“王叔怎么了?”云墨之低着头,唇角带笑,眼眉微挑。 “哎,王叔幸亏没回头,我真怕王叔再次被迷惑了,你说当年王叔怎么就……” “我不会顾念旧情的!”王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杨武神情龟裂,云墨之,你小子,坑我!他冲白知辛眨着眼,姑娘,救我呀。 白知辛接收到信号,赶忙上前扶住王卲,“爷爷,您好些没?” “嗯,好多了。” “爷爷,杨二哥可是立大功了,您瞧,整整三万两银票呢。” 王卲看了眼银票,良久,“小武,这是你带回来的,归你支配,你不用上交。” 这几个小子是好的,他不想因为银子的事让大家产生隔阂,淡了感情。 杨威本来还忐忑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王叔,这银子也不能算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您,也没有这银子,再说,我早就把花果山当成自己的家了,姑娘,还是你保管吧。” 白知辛看向王卲,王卲点头,她也不再推辞,他们的银子也不多了,只剩一万两千两左右,虽然肥皂也挣了些银子,但架不住人多呀。 “你们审的怎样了?” “那管家是个嘴硬的,还没审出什么,杨军还在审呢。”云墨之低下头,倒是审出来不少,但就刚才王叔那状态,他也不敢说。 “杨将呢,也出去了?”他们此番出去,算是无功而返了。 “哦,在看孩子呢。” “看孩子?”杨武嘀咕,没听见老四的声音呀。 正屋里,杨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小山抹着泪,“爹,你怎么就死了呢。” “弟弟,别哭了,以后哥哥会照顾你的,哥哥会撑起这个家,哎!”狗儿别过头,使劲瞪大眼睛,想憋出些泪来。 乖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点心,一脸欣慰,嗯,有进步。 “老四,你在干嘛呢?”杨威站在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怎么听见小山喊爹了。 “嗯?”杨将迷瞪着眼,坐起身来,“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伸了伸腰,“你们可回来了,我都死七次了,都快睡着了。” 县衙。 马夫跪在地上,“大人,就是这样的,是夫人叫停马车,急匆匆跑过去的。” “老爷。”嬷嬷被人搀扶着,跪在邱广贤面前,“老奴有话说。” 邱广贤挥手,众人退下,马夫也被拖走。 “夫人在街上碰见了故人,可我们还没确定那人是不是,那人的护卫就发起了疯,将夫人和我们重伤至此。” “故人?谁?”难道是王卲? “王卲!” “哼!”这是旧情难忘吗。 “老爷。”嬷嬷赶紧解释,“上次在庸城,夫人得到一消息,这王卲好像和镇北王府有些关系,所以这次再见,夫人才急忙追上去的。” “您也知,这两日街上的流言对县衙有多不利,夫人想替您分忧,这才出门想法子的。” “你确定那人和镇北王府有关系?”邱广贤沉下脸,这是又想攀高枝了吧,那人不报复他就好了,会帮他? “我们只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的,后来夫人再去查,就没了这人的踪迹。” 嬷嬷心中忐忑,她说出这些,本是想让老爷知道夫人的不易,同时也告诉他,只有通过夫人才能抓住镇北王这条线,这样,老爷才不会放弃夫人。 夫人的惨状,她见过了,以后体面的在外行走是不可能了,所以,主母的位置一定得牢牢抓住。 可现在,看老爷的表情,怎么感觉有些适得其反了。 邱广贤沉默良久,“先给夫人好生医治吧。” 他现在有些焦头烂额,管家不见了,街上那些流言对他十分不利,现在吴秋月又出了事。 邱文荷远远的站在屋子一侧,默默地垂泪,她不敢看她娘,刚才那一眼,她简直终身难忘,她娘的脸肿的看不出本来面目,而且…… 半夜,杨武和杨将悄悄来到县衙门口。 第二日一早,县衙门口围满了人,门房听见动静,打开门,被门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两只耳朵用竹签钉在门上,旁边还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门房赶忙跑进回禀。 “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嘿嘿。”杨将隐在人群中。 “快回去吧,包子都要凉了。”杨武跺着脚,他们一早费劲把人群引到这里,脸都快冻僵了。 院子里,白知辛费力的拿起包子,“云大哥,郡守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是咱们的信息有误呀。” “姐姐,我喂你。”狗儿拿过白知辛手里的包子。 “哎,谢谢!” “不会错,可能是下雪,路不好,耽误了,我估计就这几天了。” “嗯,那咱们还得去街上鼓动鼓动。”再给县衙增加点热度。 小山眼眸大亮,“姐姐,要演戏吗?” “呵呵,不演戏了,上次咱们的动作已经引起县衙的注意了,不过咱们可以找嘴替呀。” 小山有些失望。 “你是想找人替咱们鼓动?”云墨之目光灼灼,他们又想一块儿去了。 白知辛咬了一口包子,“嗯,就是这意思。” “那行,我来安排,我正好审出不少事儿。” 饭后,杨威杨武根据审出来的事去联系苦主,而云墨之则带着杨将去找乞丐当散财童子去了。 第一客栈外。 一丫鬟模样的人跑出客栈,她透过车窗,小声禀报着:“小姐,青山先生又拒绝了。” “你可报了身份?” “说了。” 邱文荷闭上眼,紧紧的握着双手,娘已经出事了,她爹一心只想让她嫁给郡守那胖儿子,她只能自救,如果能请动青山先生,她爹就不会随意看轻她了。 现在街上流言越演越烈,对他爹十分不利,她出门都不敢坐带有县衙标志的马车,护卫也带了不少,就是怕出意外。 “那可是县令夫人的耳朵,真是报应啊。” “哎,你说她当年真是踩着别人才坐上县令夫人的位置的?” “应该是吧,她一个寄住在姨母家的孤女而已。” 声音越来越远。 邱文荷睁开眼,咬牙切齿,“彩儿,带人去问问,他们是从哪听说的,不要暴露身份。” 半个时辰后。 “墨之啊,咱们这是暴露了?”杨将看着围上来的六个人,看架势,他打不过呀。 “是吧!”唉,不该贪心的,早上有个乞丐说他可以将事情替他们传下去,他不放心,没有答应,誓要亲力亲为,这可好,被围了。 杨将视死如归,“我四个,你两个。” “估计不行。” “嗯?” “昨日碰到后脑勺,我没说实话,到现在还有些晕呢。” “那你现在就敢说实话了?” “逼不得已,不得不说。” “我……” “看什么,还不动手?”车厢里传来厉喝声。 邱文荷冷笑,她就说呢,这几日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全都是针对县衙的,感情,真是有人在推动。 那书生模样的人不就是那日书铺门口装傻的人吗,看来巧秀和赵四是在这人手里了。 “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刚开始,杨将还以一敌六,几瞬后,以一敌五,另一人走到云墨之面前,两招,云墨之便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