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一路跑回破庙,想问问老头怎么回事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远方的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不断地撕扯着雨幕。 白知辛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或许,可以离开这里呢,如果这里的她不存在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跑向破庙旁边的歪脖子树,可是还没等靠近,轰隆一声,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床,啊,真的回家了,白知辛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眼底的喜色溢于言表,正准备起身时,忽的一股拉力让她再次不省人事。 “阿姐,你别死啊……” 这不是小鼻涕的声音吗,难道刚才是做梦?怎么回事,白知辛拼命的想挣脱那股拉力,可是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白知辛悠悠醒来,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小鼻涕,她满脸失望,这时已是深夜,外面的雨也停了,真是做梦啊。 不对,她微微凝神,突的出现在自家客厅,哈哈,是空间呀! 白知辛把家里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除了厨房进不去有些奇怪外,其他地方随便出入,包括自家的院子。 但是这里好像是被隔离出来的空间,没有太阳,没有电,手机电脑这些电子产品都不能用,但所有的事物都能保持原有的状态,最让人惊喜的是水龙头有水,流动得水,哈哈。 “阿姐,阿姐,你去哪里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 “我们去附近找找吧。”随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跑远了。 原来她是连着身体一块儿进的空间呀,不行,得赶紧出去,这大晚上的。 “小鼻涕,狗儿,我在这儿呢,快回来。”白知辛站在破庙门口大喊。 黑暗中一道小小的身影猛地扑过来,“啊姐,你不要丢下我,不要走好不好,我会听话的,我会给你讨好多好多的馒头,呜呜呜。” 白知辛鼻头一酸,“阿姐没有走,阿姐就是出去方便了一下,别哭了,啊。”她轻声的安慰。 这时,其他的小脑袋们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老头,他们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好生凄凉。 因为白日的大雨,让本就破败的庙宇变的更加不堪,四处都是水坑,他们只能挤挨着缩在一角。 老头和孩子们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湿了,是因为自己吗?白知辛内心有些复杂。 她已经从白日和小鼻涕的相处中知道了,六个孩子都是被老头收养的,最大的就是那个半大小子,叫阿木,十岁了。 然后就是狗儿和毛毛,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再往下是小山和大树,都是五岁,最小的猫猫和小鼻涕同岁,四岁了。 他们是怎样在这种环境里生存下来的,白知辛轻抚着小鼻涕的脑袋,眼神越发怜悯。 微风吹过,白知辛猛地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生病,一场秋雨一场寒,得重新找一个栖身之所了,要不然到了冬天难捱呀。 翌日,白知辛早早的醒来,挨个儿看了看,没人发烧,她蹑手蹑脚的走出破庙,来到隐蔽处。 她昨晚已经悄悄抱着小鼻涕试了,外人是可以进入空间的。 而且如果自己带着东西进空间,就可以直接出现在自己想去的位置,但要是自己在空间外只放东西进来时,这东西就只会出现在客厅。 呃,好有意思的空间。 她洗漱后先是找了一条浅灰色的纱质围巾,然后打开客厅一角的冰箱,思索再三,从冷藏室拿了四个包子四个馒头后闪身出了空间。 回到破庙,几个小脑袋已经醒了,无精打采的坐那里,看见白知辛兜着吃食进来,个个双眼放光的跑过来。 “阿姐,这是哪里来的?”小鼻涕抱着白知辛的腿,仰着头,其余几个孩子围在一旁,一群人齐齐看着白知辛手里的吃食。 白知辛笑着摸了摸小鼻涕的脑袋,“我刚出去就碰见一队行商找水,我把他们带去了小溪边,他们一高兴就给了我这些吃食。” 她望向不远处的少年,“阿木?你能来给大家分一下吗?我想问爷爷一些事。” 少年微微点头,走上前来接过吃食,带着迫不及待的小脑袋们去了另一边。 “老~额~爷爷,我想问一下,您昨天说我印堂发黑,要倒大霉是什么意思呀?”老头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对白知辛的询问毫无反应。 “爷爷生病了。”阿木拿着剩下的一个馒头放到老头手里,抬头望着白知辛。 “爷爷生病时就会呆呆的,不和我们说话,病好后就和我们一样了,但过段时间就又会生病。”阿木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难道是精神上的疾病?怪不得阿木小小年纪无半点朝气,管小的还得顾老的,生活所累呀,看来要解决印堂发黑这件事还得慢慢来,白知辛心想。 远处,“姐姐应该是好了吧,你看今日还给咱们带了吃的,包子好香啊。”大树吮吸着沾了馅汁的手指。 “可是她昨天都不认识咱们了,这是不是道士说的中邪了。” 小鼻涕怒视着小山,“阿姐才不是中邪,阿姐说是因为发热,一时好多事情记不起来了。” “好了。”狗儿拍拍小鼻涕,“小山也是关心,也还好昨天的雷没有劈到姐姐。” “是啊,爷爷还说姐姐命大呢。”毛毛也安慰着小鼻涕。 白知辛不知道孩子们的议论,她看向阿木,“你能陪我去一趟城里吗,我想当一些随身之物,在冬天来临前,咱们看能不能再找一个更妥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