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向陈皮指了指监牢角落阴影里的张副官。</p>
陈皮顺着楚宁的手指看去，舔了舔嘴唇，“别磨叽，直接说，老子最烦拐弯抹角的家伙。”</p>
“哦哦，就是我要跟你说一种药，叫吗啡，他只有镇痛的作用，没有彻底医治疾病的效果。</p>
如果一个人长时间靠着注射吗啡来缓解身体疼痛，那那个人会上瘾。</p>
或者我再换个叫法你就知道其中危害了，鸦片总该知道吧？吗啡就是从鸦片里提取的。</p>
一直注射会麻痹疼痛，使人对自己的病情产生误解，直致病入膏肓，药石无医。”</p>
楚宁每说一句，陈皮神情由刚开始的不耐烦逐渐脸色苍白。</p>
最后楚宁说完，陈皮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楚宁，楚宁接着给陈皮当头一棒。</p>
“而且吗啡这种药，现在只有日本人才有，所以话题回到了刚刚副官问你的‘你和日本人是什么关系’。</p>
现在前因后果你了解清楚了，回不回答副官的问话就看你啦。”</p>
陈皮此时已经是嘴唇颤抖，他想问那师娘……那师娘注射的是吗啡吗？明明心底已经知道噩耗了，却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承认。</p>
“我……我师娘，我……”</p>
楚宁伸出手在陈皮眼前晃了晃，陈皮稍稍回神，他此时不敢对楚宁有任何出格的动作。</p>
楚宁是他获得师娘信息的唯一渠道了，哪怕他此时已经气的想要杀人了，但依然强忍着压住自己想发火的欲望。</p>
“你师娘她这个阶段已经对药物产生了依赖性……”</p>
楚宁话还没说完，陈皮睁着通红的双目，从地上弹起来就要冲向出口。</p>
他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亲手将‘砒霜’送到师娘身边，还自信的以为师娘终于可以痊愈了，是自己蠢到去相信那个裘德考去相信那个日本女人……</p>
陈皮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出去，去找裘德考质问他，若真如楚宁所说，那自己会拼尽全力杀了他再去找师父师娘请罪。</p>
陈皮的动作突然，楚宁想拦已经是来不及了，张副官忙冲过来同楚宁一起制止住陈皮。</p>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们，放开！”</p>
陈皮不住挣扎，张副官死死压住陈皮，“找谁？美国商会还是日本人？”</p>
楚宁见陈皮已经红了眼，谁来也不能冷静下来，只好朝着陈皮耳边大喊。</p>
“我能救你师娘！冷静下来，话还没说完呢！”</p>
楚宁这一吼，不断挣扎的陈皮像是终于回魂儿了一般，整个人慢慢松弛了下来，随后缓缓坐到了地上，只是双手还死死的攥成拳。</p>
楚宁语气坚定，“我能救你师娘，佛爷和二爷也已经决定去北平拍卖鹿活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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