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闻言,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虽然他知道鲁尔另有企图,但这话确实听着心里舒服。
卡兰萨则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说道:“贝加大人所言极是,我确实太苛刻了,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没办法松懈下来,请您见谅。”
“哦,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过段时间斯蒂芬要举办宴会是吧?”鲁尔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嘲讽,态度一点也不客气,“这一年一度的庆祝仪式,这回也得耗费不少心力吧?平常连我都尝不到的食物、喝不到的酒,最近是不是也在加紧制作了?”
“您若是需要,我即刻便叫他们拿过来。”卡兰萨没有正面回答。
鲁尔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明显有些不高兴,说道:“那倒也不必,留着那些给斯蒂芬享用吧。”
这句话明显不是给人接的,所以卡兰萨没做任何表示。他既不去触碰鲁尔的霉头,也没有跟着鲁尔在背后诋毁斯蒂芬·贝加。
苏枕却是听得开始了深思——宴会?庆祝仪式?
既然是关于斯蒂芬·贝加的庆祝仪式……难道是他为了庆祝自己夺权成功搞出来的聚会?
苏枕越想越有可能,不然鲁尔的态度不会如此不屑。
这时,鲁尔也不想再提及那该死的宴会,于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听说激进派最近提出了一个新的生育主张,他们认为近几年生存权之争筛选出来的人口质量越来越差,导致政区风气渐差,所以想要批量孕育一些基因不错的新生儿——呵,质量不好?”
鲁尔笑了一声,随即看向卡兰萨,目光带着阴鸷,意味不明地问:“卡兰萨,你一个高级政员,听到的事情应该比我多一点吧?来,我们随便聊聊。”
“大人,您这可是为难我了,我能听到这些消息的机会实在不多。”卡兰萨轻叹道,“不过要说有谁是这个主张的提出者,我想也只有拉菲·托特了。”
拉菲·托特,基里尔的便宜爹?怎么是瓶酒……听到这,苏枕忍不住无声吐槽了一下,而基里尔的名字又顺带让他想起了一些事。
紧接着,苏枕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疑问——基里尔在审判结束以后就像消失了一样,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被“流放”到二区了?
他还来不及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思,鲁尔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扯了回来。
听到卡兰萨的话,鲁尔呵呵一笑,回道:“这种明显的事,究竟谁不清楚?卡兰萨,你该不会故意拿这种话来敷衍我吧?”
“这怎么可能?大人,您也知道我在这段时间里负责处理有关宴会的一切事务,再加上平常的政务,我实在对其他事情有心无力。”卡兰萨语气真切地解释了一番,然后又挽救似的补充道:“不过您知道的,我和吉恩是好友,他昨晚同斯蒂芬大人畅聊了许久,结束以后他告诉我,斯蒂芬大人很看好这次激进派的主张,它可能很快就会变成提案向群众发布。”
这些话说完,卡兰萨便带着歉意笑了笑:“大人,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鲁尔盯着他,不怎么满意地皱起了眉,随后沉声说道:“这个提议究竟什么时候会变成提案发布?”
他不见得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见得拿不到相关的消息,但他就是这么问了,而卡兰萨也必须如实回答。
“也许就在几天后,贝加大人。斯蒂芬大人对激进派的这个提议非常满意。”
“几天后?”鲁尔意味不明地说,“这可真是够快啊。”
卡兰萨并未接话,保持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