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封浅没说要公开,他自然不会暴露出去。 沈砚现在就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看着网友们锥心言论,他还莫名有种痛快感。 活该,让你们骂小浅姐! 虐虐才好呢! 到时候知道真相了才能更珍惜点! 他愉快地翻着评论,心情格外地好。 -- 秩序司那边的人都招得差不多,重明看着整齐划一舞剑的学生,心情也格外地舒畅。 它的修为都压榨下去供给妖娆那边,但光是神兽强横的肉体都不是这些学生能随意挑衅。 一个不用修为的威压都能让这些人都老老实实。 它在高台上走来走去,有点知道当时那些宗门老头到底有多舒畅了! 天上还在飘着雪花,但下方上万人振剑一挥,似乎连空气都能劈开。 蚩楠他们站在最前面,带着师弟们师妹们练剑,个个表情肃然,动作比重明还认真标准! 他们自认为是这些人的前辈,也有点前辈的模样,看着没之前那么不靠谱了。 但私底下该是什么样还得是什么样。 早上的一小时早课结束,重明开始指挥着怎么排大阵,忙忙碌碌乱成了一团。 楚斯年站在旁边的陡坡上往下看,不知道看了多久,肩膀上都落下了一层白。 他眨着眼睛看向他们身后的小太山,这里灵气充裕,他是直接将地点选在了这里。 那里有一个空间裂缝……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从他嘴里吐出:“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寒风裹挟着雪花扬起他的衣角,他伸出泛红的手,这冷已经不是普通的冷了。 他筑基巅峰修为原本应该是不怕冷的,而且修为会连带着身体一起变强,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冷,甚至连手都冻红了。 看着已经重新开始练习阵法配合的众多学员,他悄无声息地又转身离开。 之前秩序司的人就学过简易版的阵法,现在他们也帮着在队伍里教人。 这个世界的人菜到出乎重明的预料,它每天都在犯愁苍月大陆那边反应过来,它这边到底能不能教会。 不过这些人虽然菜,但挺愿意吃苦的,它也就只能静下心慢慢来教。 虽然就算是它这个相对专业,而且脾气好的,好几次也差点没能忍住一巴掌拍死他们。 封浅面对五个人都忍不住暴躁,它这每天上万……可以理解! 但没办法,该教的还是得教,他也喜欢教人的感觉,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 至于封家那边可就热闹了,封权用了些手段,早在半个月前就抓着机会给她逮了回来。 封煜拿着菜刀当场就要冲上去,只是被封权给制止了:“她的脸皮已经死了,你打她砍她根本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到底都做错了些什么。 要一点一点摧毁她在意的东西最好……” 那封无虞最在意什么呢? 权利? 财富? 名誉? 还是亲人? 一个人心死到一定程度之后,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而封无虞被抓回来的时候就属于这种状态。 封权之所以等了一个多月才去给她抓回来,那是因为她在刚开始一段时间基本什么都不懂,没少搞砸项目,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而且她手段凌厉,心思阴狠,从来不懂得做事留一线,她当权封家的这段时间没少害得人家破人亡。 现在封家转移回国内,自由州那边就剩下一个空壳,想要报复她的都得排队等着。 没谁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总之找到她的时候一身的血,躺在一个破烂的小巷子里。 给她简单治疗带回国时,她满眼灰败,看见他们也只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下:“看见我这样你们应该挺开心吧?” 只这一句话,之后说什么她一声不吭,目光空洞地朝上,看着虚空。 她完全就是一副爱咋咋,是生是死都不在意,这样其他人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封煜拿着刀一瘸一拐地进去,他越来越疯了,身上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烫伤,其他兄弟几个也不例外。 他先偷袭了其他人,然后往自己身上淋了一整桶开水。 这是他们当时拿热水泼封浅,他给哥几个的报复。 半小时后,他一身血地出来。 身上的烫伤还没好全,走起路来皮肤撕裂一样的痛。 身上的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封无虞的。 但屋里边全程都听见过一声惨叫。 他一脸晦气:“封无虞这女人……” 因为封无虞没给他情绪反馈,以至于他一点都不尽兴。 丢下手里的刀,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沙发上坐着包成木乃伊的封玳和封瀚,他们两个是被一桶热水从头淋到了脚,基本等于毁容。 他们没封煜那么神经病,该有的治疗一点都不能少。 特别是封玳,他感觉自己的手居然会抖,他身上有个名号就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双手’,这手要是不能用了…… 他闭了下眼睛,骂了句:“这个傻逼。” 现在只能期望这是受伤时的反应,不然…… 他咬了咬牙,眸底闪过一丝阴沉。 封权风尘仆仆地回来,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两个儿子,心里也满是无奈。 这都是什么事啊…… 有时候封权也觉得有些迷茫,根本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他的记忆很深处,明明也是有一家人过得很开心的场景。 但每次从回忆中抽身,看见眼前的一地鸡毛都会有些毛骨悚然。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没人能回答他。 他甩了甩脑袋,声音平淡:“给你们找了二品炼丹师,应该不会留下太大的问题,疤痕也能有法子给祛除掉,就是现在疼一点。”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封无虞没被你们弄死吧?” 封玳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封煜刚进去了。” 那疯子身上还血呼啦的一片,不上药不缠绷带到处跑的…… 他们吃吃丹药现在其实已经快好全,但还是不乱动最好,免得结的痂掉下来。 封权提着电脑包往关封无虞的房间走,封瀚靠在沙发上发呆:“你说……我们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封玳一顿:“这些都是该还给她的。” “还晚之后呢?” “……可以更理直气壮地站到她面前去!” “但我觉得,她或许只会觉得你们有病还自作多情。” 封玳:…… “总要……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