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一直住在六楼从未下来过,前几天黄攀就回来了,她也询问了他的想法,黄攀只是说:“等。”
等谁?
自然是等沈月柔。
随着南邻基地迁址的日子越来越近,沈雪的心也愈发忐忑不安。
她和黄攀探讨:“如果明天小柔还不出来,那我们就进去喊她?这总得作个主意出来!”
她在南邻好歹也是待过一段时间,也曾和秦意明出过两次任务,她了解秦意明的为人,这尸潮的预测断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但是沈月柔公寓的门被反锁住,她也不敢贸然打扰。
黄攀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衫,外面是一件黑色的棉袄,他靠在走廊栏杆上,双手环胸,站姿懒散中又透着当过兵的凛然正气。
他嘴唇轻动:“要去你自己去。”
反正他是不会去。
沈雪:“……”
“行。”她咬牙道。
那边的南城和西城忙得热火朝天,吆喝声此起彼伏,因搬运物资逐渐发热的男人们只穿着单薄的内衫。
每一辆货车边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身形壮硕的男人们一个接一个运送物资,将其搬到货车内。
黑夜里的南邻灯火通明,士兵在外围做疏通工作,来来往往的群众在另一队士兵的指导下将自己私人物品递给货车边的工作者,工作者先是在一大包物品上贴上数字姓名,尔后递回相应的号码,防止抵达古微城之后群众的东西混淆。
双方的工作完毕,再由工作者将物品放进货车内堆叠摆放好。
至于报名跟着南邻基地一起搬迁的散户们大多都有自己的车,倒是比南邻的成员清闲多了。
西城的青会大致也是相同做法,只是他们人数少,几个小时就已经完成。
永安街的值班人员也被召回,霎时,整个海城都陷入搬迁的忙碌之中。
酒店内,几个月前沈月柔送的那条白纱裙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纱裙易破,但是上面却一点毁坏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其主人有多爱惜。
可它到底是丧尸,不懂得如何维持自己和衣物的干净。
它不动,自己不过是在地上坐了会儿,怎么裙子就变得更脏了。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呀……
它也想在丰潭的那个房间住,可那个人回来了,它就不能继续住了……
小小的身影人性化的叹了口气,扯着身边的拐枣放进嘴里,甜腻到过分的汁水沁入心里,口腔里对鲜血的渴望又被压下去一点。
镜头一转,只见小丧尸的身后满地的拐枣已经光秃秃的露出根茎,活蛇似的在地上盘旋移动。
唉,那个人什么时候走啊?
它也想睡那张软软的床。
小丧尸瞥了眼房间里酒店统一的白色大床,有些忧伤。
它拍了拍兔子玩偶的脸,瞬间更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