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拿纸擦拭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半个小时后才彻底止住血。
但整张脸已经花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全是细小的口子，密密麻麻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现在去哪儿啊？”慕寒随口问道。
沈月柔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眼里明晃晃的嫌弃，接着还把后视镜调了一下，确保自己不会看到慕寒那张脸。
辣眼睛。
慕寒：“……”
“你什么意思？！”他怒吼。
沈月柔：“丑八怪能不能少说话。”
慕寒：“？”
孟起：“……”默默捂好自己的口罩和帽子。
沈月柔轻咳一声，对副驾驶的孟起说，“没说你。”
特指慕寒而已。
“……”慕寒选择扭过头不看前面的那两个人，毕竟没一个是他打得过的。
惹他生气的下场——就是气了一下。
又遇到一个横亘在草地上的木头桩子后，沈月柔决定暂时在附近歇一下。
路上多是障碍物，偏偏被草遮住了人眼又看不见，导致步行和轿车行进的速度居然相差无几，开得人还烦躁不已。
周边的建筑已经从村落的两三层自建房变为十一二层的楼房，不过此处距离城市环线内还是比较偏远，周围安静的不像话，没有人声。
“呼——呼——”小腿高的草被风吹的碰撞弯折。
沈月柔打开车门下车，刀挥出去，前方十米的草迅速被从根部斩断，虽然残留一两厘米的根茎在道路上，但不会妨碍行走和划伤了。
手术刀回旋到手中，她不禁感叹，这三十厘米的长度还真是方便不少，比之前的丑短细好多了。
“这里好空啊……”慕寒走到沈月柔的前面，四处张望。
他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这里居然连丧尸都少得可怜，不过丧尸大部分都是群居动物，往往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偶尔散落的脱离组织的丧尸不是实力超群就是实力超鬼。
高等级丧尸喜欢独行，至于等级太低的丧尸极有可能是感应不到组织的方位走失了。
这里总共就十来只丧尸，且都是一级丧尸，藏匿在各个房间。
除了一楼的几个内里混乱的小型超市和一间卖衣服的，再有一间猪饲料店就没有其他的店了。
一楼的门市都被人户租下来当做住房，房门打开，屋内的物件都很混乱，想来应该是几个月前打斗挣扎留下来的。
沈月柔坐在一楼的木凉椅上，孟起和慕寒上楼去清理丧尸，不过十来分钟两人就下来了，手里还拿了些罐头零食之类的。
她从空间里拿出些冰镇果汁就着这些食物就算凑合了一下早午饭。
十点到下午六点都不能赶路，沈月柔调出城中心万盛广场的实时地图，慕寒也凑过来看。
废弃的钢铁城市生长出绿色和繁花，宛如冰冷的机械绽放生命。
还算干净的街道边伫立着一间突兀的白房子。
慕寒指着白房子问，“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