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愁海哼了一声:“之前说好的比武决定胜负,结果还没打完你徒弟就跑了,这怎么算?”
“????????????????当然是她机智咯。”云间月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心想红泪不愧有我的教导,是当真机智,该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如今她没了顾虑,这金顶上高手虽多,但留不住她。
“她跑了当然是她输了,”关愁海冷笑道,“按照约定,你应该留在紫山做客几十年,放心,相信以王兄的人品不会为难你,只是以道法化解你心中的戾气罢了。”
王无邪闻言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一般。
李长生也开口了:“你们魔教中人果然是见利忘义,明明亲如师徒,结果生死关头她却抛下你不顾,真是自私薄凉到了极点。”
云间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圣教中人像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家伙一样不知变通啊,她走了正好让我没了软肋,如今你们还能留下我不成。”
场中众人纷纷色变,清楚要留下她不是不可能,但说不定有人要血溅当场,有人要身受重伤,如今谁想当那个倒霉鬼呢?
唯有祖安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了。
昆仑虚的玄都长老喝道:“素闻魔教云教主杀人如麻,但素来一言九鼎,如今一见,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卑鄙之徒。”
云间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别跟我玩激将的小把戏,刚刚的情形也许那些普通弟子没看清楚,难道你们还没看到么,若非我弟子手下留情,姓楚的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楚初颜正好回来,闻言神情平静,并没有争辩什么。
其他那些人微微皱眉,他们确实感觉到那一瞬间秋红泪留手了,这也是他们最不理解的事情,魔教妖女竟然会对正派弟子留手?难不成她担心杀了楚初颜后导致结下血仇,师徒俩更不可能离开紫山了?
燕雪痕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自然不愿意自家徒弟受委屈:“妖女,你应该也清楚,刚刚我家初颜也留手了。”
云间月哼了一声,不过并没有辩解,心中则暗暗恼怒,这两个女人咋回事,争个男人还争得惺惺相惜起来了,姓楚的迂腐也就罢了,红泪出身圣教怎么也这般优柔寡断。
咋的,她俩还想上演一出相亲相爱的戏码?
她心中烦躁,一挥袖说道:“行了行了,她俩伯仲之间,打成平手你们总认吧,既然我们没输,是不是可以走了?”
道门各宗主互相交流眼神,此时强留她确实失了名分,但如果放她离开,大家面子上往哪里放啊。
这时祖安开口了:“云教主,既然之前你们立下过赌约,????????????????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下次如果再见的话,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离开。”
云间月哼了一声:“你这小白脸倒是好大口气,这话你们皇帝来说还差不多。不过今天本座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下次再见面,你可别求饶。”
话音刚落,她一挥衣袖,整个人也消失在了远处。
燕雪痕腹诽不已,这两人装得还挺像的,要不是自己知道他们交情,说不定还真被他们骗了过去。
这时关愁海冲祖安皱眉道:“祖大人,你就这样放走了妖女,恐怕有些不妥吧。”
不少人暗骂一声,真是个老狐狸,一来就要把锅甩到祖安身上。
不过这样就保住了道门的面子,毕竟他们也要听从朝廷的节制嘛。
祖安沉声道:“皇上封禅在即,这才是首要大事,要是节外生枝影响了天时地利,才是麻烦。”
混迹京城这么久,他自然也学会了扯虎皮做大衣。
其他人听到他这样说,果然没再说什么。
祖安心中担心裴绵曼的安危,没和他们继续聊天,而是迅速往昨晚的别院赶去。
来到熟悉的房间,他一眼便找到了那个衣柜,打开过后,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暗格,裴绵曼如同睡美人一般躺在其中。
他解开对方身上的禁制,裴绵曼幽幽转醒,看到是他过后,激动地扑倒他怀中:“阿祖,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祖安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确实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身凉意,他一回头,发现燕雪痕与楚初颜正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紧紧搂着的两人,他的头皮一瞬间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