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百花宫被坑了一次,他现在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
于是他急忙用玉琮控制周围的小动物,如今晚上周围的猫最多,他利用这些猫的眼睛,监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确定了宫中似乎没什么埋伏,他悄悄潜入进去。
忽然他心头一跳,急忙停下了脚步,整个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因为通过猫的眼睛他看到一行人往这边走来,中央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赫然便是皇帝赵昊!
祖安浑身汗毛都炸了,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约他到这里,结果皇帝又来,是想害死他么?
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同时运起明镜非台让自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淡。
皇帝一行人路过附近,其他人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皇帝忽然停下了脚步。
“皇上,怎么了?”一旁的温公公上前询问。
皇帝转头望向了祖安的藏身之所,目光锐利无比:“何方宵小,竟敢夜闯深宫!”
话音刚落,祖安面前的大树便四分五裂,他下意识想躲,但是发现自己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无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禁锢他。
他心中一动,上次被他这般定着似乎动不了,现在好像也没那么夸张啊……
不过他并没有闪躲,而是站在原地开口道:“见过皇上!”
这时皇帝身边的侍卫方才反应过来,纷纷长刀出鞘,迅速的将祖安围了起来,只不过看到他身上的绣衣使者装扮有些迟疑。
皇帝眉头一皱:“是你?”
尽管祖安如今带着面具,但修为高到了皇帝这种,认人已经根本不需要凭眼睛去看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他目光依旧锐利无比。
祖安急忙答道:“之前皇上派我查案,所以过来查些线索。”
皇帝哼了一声:“查到皇后这里了?难道你怀疑她?”
“臣不敢,”祖安答道,“正因为不敢怀疑皇后娘娘,所以才偷偷前来,免得被人误会娘娘和此案有关。”
“没规矩,”皇帝看了看旁边的温公公,“内侍夜闯后妃寝宫,该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温公公看了祖安一眼,心想这个绣衣使者是脑子昏了么,为了查案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祖安心头一跳:“请皇上恕罪,臣初来乍到不懂宫中规矩,再加上破案期限临近,这才一时心急……”
其实他清楚皇帝还要靠他办很多事情,绝不会因为这样就杀他,但当着其他人的面,该做的姿态还是要有的,至少给他一个台阶下。
果不其然,皇帝点了点头:“也罢,念在你情有可原,这次朕就饶你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祖安又惊又怒,这家伙来真的啊。
妈的,自从进京过后,就被皇帝逼着干各种事情,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样用啊。
关键是就给了一个虚头巴脑的金牌使者的名头,然后再也没有其他的胡萝卜了,剩下的全是大棒。
他原本还想说什么,皇
帝已经转身进了坤宁宫,根本不给他再辩解的机会。
祖安:“……”
紧接着温公公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来到他面前:“这位大人,得罪了。”
他素来慈眉善目的,哪怕是这种情况也不想随便得罪人,毕竟夜闯深宫皇上都能饶他一命,证明这家伙肯定不凡。
不过不凡归不凡,皇上交代的事情也必须得办。
几个侍卫将祖安按到在地上,然后直接用刀鞘当板子在他身上抽了起来。
祖安面色平静,心头却有一股邪火直冒。
其实这顿打对他没有丝毫伤害,反而能增加一些功力。
但这种憋屈感却是十分操蛋的,来到京城过后,他一直过着这种生死操控于人手中的日子。
尽管他心性豁达,整日里大大咧咧没当回事,但心中负面情绪还是有所累积的。
今天这件事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帝明明还需要他帮忙办几件大事,明明不会杀他,可还是一脸施舍地假装饶他一命,然后再随手赐他一顿板子。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在皇帝眼中估计就是个随意呼来喝去的奴仆,甚至只是一条狗,还是一条不那么听话的狗。
所以这段日子才时常用各种手段来敲打他,其实这是正常的帝王心术,换作这世上另外一个人,此时早已诚惶诚恐,觉得君威难测,以后就战战兢兢努力给皇帝办事了。
但祖安身为一个穿越者,从小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概念,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教育,再加上秘境之中他自己还当过帝王,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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