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对你有过什么师徒之情!对无双,也从未有过父爱!从始至终,我要的,就是你们两人的性命! 只要你们顺利应下三世劫,你和神女,就会彻底失去神魔之力。只要碧落拥有了你们的力量,就将会永生!再也不用被她的痼疾所困了! 我,也就可以和碧落厮守终生,做一对神仙眷侣了!” 南松终于落下泪来,继而疯狂大笑。 “既如此,那千年前,我一直当你是姐夫,当碧落是亲姐。你俩,那时,背后是不是笑话死了本君!堂堂魔君,被你们当傻子一般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们,是不是得意的很!” 南松眼里黑气聚集,身边,陡然有黑色旋风平地而起!越刮越猛烈!南松如一棵青松,矗立在其中,任凭黑气越来越浓,他的瞳孔,此时,已经变成了鲜红色,死死盯住了英朝。 “坏了,竟然激发了他的魔性!再不赶紧控制住他,墨噬,就要彻底重生了!”英朝心惊不已。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自己要夺取魔力,只能在魔君还弱小之时!等他彻底变回墨噬,那就彻底完了! 英朝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碧绿的小玉葫芦。悄悄将玉葫芦的塞子取下,那黑气顿时被玉葫芦吸引,宛如溪流入海,源源不断的往玉葫芦中涌了进去! 还好碧落给了自己这个法宝,这可是用莲叶的精华锻造而成,可以夺取神魔之力。 南松立刻就察觉了不妥,自己的魔力,竟然源源不断的被英朝吸收了! 他想切断魔气和英朝之间的联系,却发现,自己切断不了,控制不住魔气了! 他想大声呼喊来人,声音也已经发不出来了。 英朝狞笑“虽然我一丝灵力也使不出来,但你也太高估了自己!我不会让你彻底重生的!这一世,你和无双,还是要死!” 两个人影冲了进来,一道剑光,已经精准的斩断了魔气与玉葫芦的联系! 英朝哈哈大笑“晚了,晚了!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魔气,这辈子,就只能当这个废物南松,永远也别想变回墨噬了!” 无双怒急,刷刷刷十几道剑光闪过,英朝已经变成了血人,玉葫芦也被朱雀抢到了手上。 哪怕身受重伤,英朝也是面不改色,一脸的笑意。 “就算你们抢到了玉葫芦,也没用!你们所有人,都无法自己吸收魔气!南松,只要他没有彻底重生,这魔气,他永远也别想拿回来了!哈哈哈!” 外面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无双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沉重。她好困啊,只想好好睡一觉。 云兮抱住无双,在她耳边焦急的喊着什么,但是无双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她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南松和无双双双陷入了沉睡,众人看着这突发的状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二人,都昏迷不醒? 朱雀发了狠,连续七天,不眠不休对英朝严刑拷打,奈何,英朝一言不发,眼里全是死意。脸上写满了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云兮,则拿着那玉葫芦,守着无双,研究了七天七夜,也没研究出一个端倪来! 小水,哭的眼睛通红, 小碧和麒麟还有应龙他们,心都跌落到了谷底! 不过区区两日时光,不周山,就从欢乐的海洋,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死水。 麒麟几乎咬断了后槽牙,“我就不信没有办法!我现在就去查古籍,我就不信找不到答案!” “我也和你一起查!” “我也去!”众人纷纷附和,除了云兮和小水,贴身照顾无双和南松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开始不眠不休的查找古籍去了。 “将英朝也挂到北极峰去!断水断粮,我看他能撑到几时!”朱雀怒道。 应龙也给五族发去了信息,让五族,也一起帮忙,查找各种古籍,问族里老人,看看有没有什么传说典故,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 五族新族长听到这个消息,心都是一沉。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不周山,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玄一最近正在研究七律龟壳,想从这碎裂的龟壳,找到关于母亲的线索。 无双的噩耗传来,他顿时没了心思。心急如焚,无双待自己,恩重如山,没有她,自己的小命早就交代了。 他也一头扎进了玄武一族的藏书阁,不眠不休的查找。 这一日,终于累极,他抚摸着龟壳,忍不住泪如雨下。龟壳,早被他用胶水重新粘合在了一起,中间多了一条丑陋的缝隙。 “娘亲,你帮帮我吧~你到底在哪里啊,我的恩人,她现在出了大事了!她被妖王所害,终日沉睡!我该怎样才能救她?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你?娘亲,你是不是还在哪个地方受苦?求求你了,给儿子一个提示吧~” 玄一喃喃自语着,终于头一歪,睡了过去。 玄一好像走入了一片浓雾之中。他深一脚,浅一脚,莫名的就走到了一处石台前。 石台上好像写着几个大字,雾气太浓,怎么也看不清,他用手指摸索着这几个字,脑中勾勒出了这几个大字,原来是“诛妖台”三个大字! 他心一惊,手缩了回来。 他好像看到了一幅画面,一个女子,被麻绳五花大绑,几个壮汉,抬着她,不顾她的哀求,猛地将她从诛妖台上扔了下去! 画面一转,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奇特的寨子。这里的人,身上不带一丝灵气,但是各个身体都健硕无比。 他看到一个头上包着彩色头巾的少女,正在喜笑颜开的从身上的背篓里面,拿出一株株药草左看右看。嘴里还欣喜的嘟囔着什么。 “太好了,有了这株灵芝草,姆妈的病,一定能好大半!” 等他终于看清少女的模样,他险些惊呼出声! 这不是无双嘛!她长着一张和无双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脸庞,更稚嫩一些! 少女蹦蹦跳跳背着背篓回到了一处吊脚楼,手脚麻利的爬上楼去。 只见一张竹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额头上还覆着一块白帕子,正闭目睡着。 无双轻声轻脚,走过去给女人掖了掖被角,又拿下帕子,用冷水浸了浸,重新盖回女人的额头上。 玄一看着这个女人,心里迅速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 奇怪,明明不认识这个女人,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