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杨谦心里算是有数了,也晓得后面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动手了。
查别的案子杨谦还心里顾虑颇多。但要查卫戍相关的悬案、积案那他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甚至巴不得这么干。
毕竟他现在手里可还拿着截胡了宋齐勋的血樱果。这件事他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必然不可能因为柳承坤的死就这么被揭过去,指不定宋齐勋还在什么地方四下窥看,天晓得会不会查到他身上来?
再加上,宋家实在是坏到骨子里了,这跟杨谦心里的底线相悖,他打心眼里就希望宋家早日完蛋。
至于说中间会不会牵扯到捕房里的某些同僚?
杨谦心里话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拿了别人的黑钱,死了也不冤。
从王海的公廨房里出来,杨谦手里依旧拿着案牍还有那口装着五丧兽雕的箱子。
五丧兽雕杨谦反正不会一直拿着,王海同样有顾虑。所以按照流程走,王海签印条子,然后杨谦拿着条子将这玩意儿特殊存放的方式锁在捕房的地下库房里,专人把守,以特殊手令才能调取和查看。
这是捕房里最严密的存放地了,比起班役房的小库房不知保险了多少倍。
一应手续办下来,亲眼看着五丧兽雕被送进地库,杨谦心里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包袱可算是甩掉了。
“杨捕头!”
刚从地库上来,杨谦正准备回自己班役那边把案子可以办结的消息带回去,却被边上一人叫住。
“哟,陈头儿?您有事?”杨谦认出对方,正是捕房里地牢的牢头,手里的人犯全是捕房这边羁押的,听总捕头王海的令,与官衙的大牢没关系。职级上跟杨谦一样。
“杨捕头,别这么客气,我虽长你几岁,但大家同僚,说话随意些就好了嘛。上次你不是说没砍过跳狗吗?
对,就是你上次擒下来的那两头,如今案子已经彻底结了,上面让把那两头跳狗处理掉,我这不记着你之前的话嘛,刚好要去你班役找你,这就碰上了,赶巧呀。”
杨谦闻言眼睛一亮。这是送经验来了!
“多谢陈头儿把这事儿还记着,嘿嘿,我们这就过去?”
“哈哈,杨捕头这是真好这一口啊?”
“嘿嘿,不怕陈头儿笑话,别人爱姐儿爱喝酒爱耍钱,我呢就喜欢砍虫子,那比玩姐儿还让人舒坦,还能练手艺。只不过埋汰了些。”
“别,杨捕头可别这么说,你这喜好可不埋汰,反而很衬你这身份。砍妖邪虫子当喜好,这说出去谁不竖根大拇指?
别的不说,咱们捕房里若以后再有妖邪虫子要处理,肯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