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妈妈!尽是废话!” 白画声音在林千寻心中响起的同时,她的身影亦缓缓浮现。 “小师妹!”林千寻惊喜叫道。 “你终于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插手此事!” “我是不想管!可你这样问它,它能告诉你什么?” 白画指了指古棺中的嗅宝兽,鄙夷地瞅了林千寻一眼。 “看样子,古棺中的人生前应该就是这只嗅宝兽的主人,不知为何陨落于此,还被困于封印法阵之中。” “嗅宝兽虽说因主人陨落重获新生,可毕竟与主人签订契约时有了心神联系,依旧逃脱不了法阵的封印,被困于此。” “它如此大费周章地引你过来,想必是想借助你,破了这法阵,重获自由身!” 白画一边打量古棺,一边解释道。 “嗅宝兽是有主之物?” 林千寻听了白画的话,暗自嘀咕一句。 “算不得有主之物!”白画摇了摇头,“它的前主人已然陨落,它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阵法应该和它的前主人关系密切,所以嗅宝兽能破开这密室的禁制,只是它毕竟是妖兽,且尚在幼生期,无法彻底破除法阵。” 白画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古棺朝里边儿看去。 透过闪动的符文,嗅宝兽正兀自奇怪密室里怎么多出个声音,它站起身抬着头不停朝外边张望。 下一刻,一人一兽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 肚子已然扁平的嗅宝兽吓得一屁股又坐了下去,眼神充满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白画似笑非笑地看着它,眼中满是戏谑。 “也就是说,只要能破除法阵,就可以带走嗅宝兽?” 林千寻走到白画身边,也向嗅宝兽看去。 “没错!可惜这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白画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林千寻,解释道。 “你想收服嗅宝兽,它何尝不是在利用你!一旦它真正脱困,到时候它愿不愿意追随你,便由不得你说了算!” “什么意思?我们被它算计了?难道是雪儿?” 林千寻疑惑不已,沉思片刻,面色大变。 “放心吧!在它脱困之前,师姐安全得很!”白画示意林千寻冷静下来。 “你是否想过,它被困在此地那么多年,为何还能降服那么多妖兽?” “这么多年,难道就没人打它的主意?它不还是好好的!” “要说它没点手段,谁信呢?” 白画一边解释,一边不停打量起古棺。 接着是干尸,然后是嗅宝兽。 她的目光一直在这三者身上徘徊。 “要不,咱们还是放弃吧!”林千寻无奈地笑了笑。 刚刚的一幕,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连尸体都能吞下去,林千寻一想起此事就一阵反胃。 “怎么?这就受不了要打退堂鼓了?”白画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你还别看不上这具干尸,圣者遗骸,一旦现世,怕是要引起轰动!” “什么?” 林千寻的声音陡然尖锐,一脸匪夷所思。 “你说……这具干尸是……圣者……遗骸?”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古棺中的干尸,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喉咙一阵苦涩。 圣兵他见过! 圣者……哪怕是遗骸!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难怪此地的威压如此沉重,竟是出现了圣者遗骸! 等等! 圣者遗骸可是从嗅宝兽肚子里吐出来的,难道…… 它竟能吞噬圣者? “没错!这具干尸生前定是圣者无疑!”白画肯定道。 “就算陨落,这具干尸也堪比圣兵!” “嗅宝兽能将其吞噬,足见其不简单!” 林千寻惊得说不出话,如此其貌不扬的嗅宝兽,张口就能吞噬圣者? 这不是开玩笑吧? 自己若非左臂有些怪异,连圣者遗骸散发出的威压都抵御不了。 他再次看向嗅宝兽,目光充斥着热切。 一定要收了它! “只是可惜……”白画顿了顿,接着说道。 “此地的封印颇为特殊,是以遗骸为阵基,构建了一里一外两处阵法。” “想是封印之人,既想困住嗅宝兽,又不想阻碍它成长。” “这种封印之法,像是被人故意为之,要想破除,这具遗骸便保不住了!” 如此煞费苦心地封印一只幼生期的嗅宝兽,饶是以白画的见识,都有些匪夷所思。 “那嗅宝兽呢?破除封印会不会对嗅宝兽造成伤害?” 林千寻丝毫不在乎圣者遗骸,他在乎的只有嗅宝兽。 “若是顺利,不会对嗅宝兽产生影响,封印破除后,它也便重获新生。” 白画一听林千寻的语气,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收服嗅宝兽了!” 白画言尽于此,说完便退后了去,不打算再插手。 古棺中的嗅宝兽面色阴沉,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正按自己预想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怎么忽然冒出个如此诡异的黑衣人? 她的话将嗅宝兽面临的困境说得丝毫不差,还对此地的封印了如指掌,甚至连破解之法都窥破一二。 最恐怖的是,刚刚她明明只看了自己一眼,嗅宝兽便犹如被抽魂一般,惊骇欲绝。 再听两人的对话,明显是想将自己降服! 自己一直活在封印里,从未得到过自由,现在眼看有希望脱困,难道还得受人控制,任人驱使? 想到此处,嗅宝兽便戾气横生! 卑微的人类,想要降服我,简直是白日做梦! 林千寻根本不知道嗅宝兽在想些什么,他看向嗅宝兽,谄媚地开口问道。 “想要救你脱困,该怎么做?” 嗅宝兽显然能听懂林千寻的话,它愣住片刻,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不应该跟自己谈条件么,或者威逼利诱,逼迫自己降服于他? 怎么直接想要破除法阵? 嗅宝兽颇具灵智,指了指古棺上流转的符文,便再无动作。 林千寻也不恼,把目光转向古棺上的符文,仔细打量起来。 要说自己破除符文的倚仗,估计只能是左臂的血液。 他琢磨片刻,划破左手掌心,将滴出的血液对着古棺外的符文滴了上去。 血滴被符文带着缓缓蠕动起来,数息之后,便穿过符文落进古棺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