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斤往前迈了一步,将大宝剑放在身前嚷道:“什么还不是时候?现在可以打。” 话音刚落,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的大宝剑也跟着砍去。 嗡的一声,常三斤的大宝剑停在半空,将面前的阴气一分为二。 陈风跑了,伴随着阴气一起消失不见。 盈盈跑到我面前,伸出小手一直看着我,我也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我现在手里没有西红柿,只能摸摸她的头说:“乖,这次多亏了你,等回去之后给你吃西红柿。” 刚说完,常三斤将大宝贝重新塞回裤子里,走到我面前说:“那我呢?你不给师伯准备一些好东西吗?” 我刚要开口,黄老道忽然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林天,堕龙血玉在哪里?” 我赶紧将怀里的堕龙血玉拿了出来,黄老道伸手接过,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是真的才放下心来。 “师弟,这玩意是真的吗?” 常三斤特意凑过去看了看,黄老道摁住他的脸挪到一边说道:“真的,不过这次林天能够得到堕龙血玉,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看着他们都在这里,除了秃头鬼因为刚刚的事情,跑的不知所踪…… “师父,师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十分好奇,毕竟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哪怕黄老道在能掐会算,也不可能知道我具体的位置啊! 就在黄老道与常三斤要解释的时候,三眼乌鸦忽然落在我的头上说:“废物,当然是本鸦告诉他们的。” “除了我,谁还能把他们两个都叫来呢?” 原来,在三眼乌鸦那天晚上给我传递完话后,黄老道就让他一直在远处观察我。 尤其是在知道当婆的棺材铺出事后,他就让三眼乌鸦一直盯着镇子里的情况。 其实黄老道也十分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人是鬼。 经过今天晚上的观察,黄老道已经可以确定,对方不是人,而是鬼,一种他们不知道的鬼。 就比如那个叫陈风的,他身上至少有十多种鬼的类型,就好像是一块拼图,完完全全用其他灵魂拼凑起来的。 这种邪门的术法黄老道以前也略知一二,是出自一个缝尸人之手,不过这种绝活如今已经失传了,根本没有人会。 黄老道认识的缝尸人,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因为他这辈子替人缝尸,修补灵魂,虽然积攒了功德,但也因为常年与鬼魂和尸打交道,身体早就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总之这次我们面临的敌人,不容小觑。” “林天,堕龙血玉就暂时交给我保管,现在看他们的目的,恐怕就是奔着堕龙血玉来的。” 黄老道将堕龙血玉直接扔给三眼乌鸦,他也不含糊,直接一口吃了下去,甚至吧唧吧唧嘴,来了句:“真香。” 常三斤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啥时候回来啊?我们这里可有不少事等着你呢!” “而且你那个……” 常三斤的话还没有说完,黄老道却出口制止了他。 “师兄,管好你的那张嘴。”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别让当婆他们担心。” “这里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们也回陈家村吧!” 我本来想留他们在这里过夜,但黄老道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我师父常三斤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那个?我那个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总感觉莫名其妙。 我追上常三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师伯,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那个?那个啥啊?” 常三斤看了一眼黄老道,有些害怕的说:“不知道,我刚刚说什么了?”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应该是你听错了。” 常三斤说完这些话,放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好好在镇子里生活,别留有什么遗憾就好。”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总感觉是在告诉我其他事情,但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还是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我看了看四周的坟地,在跟陈风打斗的时候,也破坏了不少墓碑,但这些事情不能怪我,全都是陈风的错。 我对着每个墓碑都拜了拜,说句对不起,之后就匆匆忙忙的下山回到了棺材铺。 在另一边,黄老道与常三斤并排走在一起,盈盈跟在他们身后,头顶站着三眼乌鸦。 “师弟啊,以后这毛病你得改改,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出来不好吗?” “这藏藏掖掖的,我都替你感觉到难受。” 黄老道瞪了他一眼嚷道:“我藏什么了?我掖什么了?一天别乱说。” 常三斤一脸无奈的表情,指着他说道:“就这个,你自己藏什么掖什么了,自己心里没数吗?” “想让林天回来,你就直接让他回来不就行了,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啥……” “有什么用吗?” 常三斤的话让黄老道听的十分不爽,大吼道:“你懂个屁,我这是让他自己想明白,不然让他回来,他也不愿意。” 常三斤叹口气解释说:“一个孩子,你还指望他想明白什么?” “谁都想过安逸的生活,但咱们有这命吗?” “迈入道士这一行,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咱们就算有过安稳的生活,可咱们也没这命啊!” “现在还好,你还能动弹,以后你更老了,动不了,你还怎么救他?” “难道你想变成鬼,一直在旁边护着他吗?” “孩子总要长大的,哪怕他只剩下几年的寿命,那也是你的徒弟。” 常三斤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但黄老道根本没有搭理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我有我的打算,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那仙家那边的胡小七你打算怎么办?” “人家下山历练来了,实力损耗一大半,这种事情你不跟林天说清楚?” 黄老道停下脚步,转身一直盯着常三斤,他们也在这时全都停下脚步。 常三斤的心里有些慌乱,结结巴巴的说:“师师弟,你干啥啊?这一声不吭的停下来,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