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回去也行,但你身上的诅咒,最多能让你活十年,十年之后,你就会死,同时给身边的人带来瘟疫的灾难,而你也会变成抱怨妇。” 我听完他话,根本不敢回头,一切都如黄老道所说的一样,我来到这里,一是将我娘埋葬,二是将我身上的诅咒解开。 “我和你一起去。”我心情有些失落,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我跟其他普通人的命运不一样。 黄老道赶着马车,我就坐在后面,一路上心神不宁,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这次的马儿没有再失控,而是一路下车来到了落叶村。 但到了村口,马儿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一步。 黄老道见状也只能让我先下车,他也跟着走了下去。 村子里很安静,连个人也没有,房子,村里的土路,都很干净,就好像每天都有人在定期的打扫,完全不像是一个死人村。 “奇怪啊!怎么什么都没有?”黄老道站在我的身后,我四处看了看,鬼使神差的进入一间屋子。 里面飘出浓郁的肉香味,是猪肉的味道,这家人在做猪肉吃。 屋子里的门没有锁,一直开着,我跟黄老道走进去,大锅里还在冒着蒸汽。 “这是怎么回事?”我愣在原地,不是说落叶村因为瘟疫,人都死光了,为什么这里还有人在做饭? 外面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吵闹的说话声。 我与黄老道跑出屋子,走到院子,只见一男一女出现在我们面前。 看到这个女人,我当时就愣住了,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娘张翠兰,身边还有一个老爷子,已经上了岁数。 “林天,你终于回来了。”我娘张翠兰跑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 那老爷子也走到我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赶紧进屋吧!今天爷爷特意做了你们爱吃红烧肉。” 我和黄老道进入屋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任何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方。 但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为什么他们会认识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十分疑惑,转身去问黄老道,他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 “黄老道呢?去哪里了?刚刚我还看到他了,怎么眨眼之间人就消失了呢?” 我看向四周,屋子都是黄土墙,贴着一些破旧的纸,窗户也是纸糊的。 “林天,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帮忙,把这个桌子搬进屋子里,快要吃饭了。” 我娘张翠兰在外面喊,我起身走了出去,轻松的举起面前的木桌,抬了进去。 农村里的桌子都是放在炕上的,一个小桌,一家人围在炕上吃饭。 但我待在这里,总感觉有一种违和感,是那么的不真实。 红烧肉,玉米面的饽饽,还有苦菜蘸酱,全都放在桌子上。 老爷子开口催促道:“别傻看着了,赶紧吃吧!” 我娘张翠兰捂住嘴偷笑说:“我儿出去一会儿,回家都傻了,是生病了吗?” 她举起手放在我的额头,我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很温暖。 “快吃吧!这孩子出去玩一天,应该是傻了。”老爷子夹起一块瘦肉放进我的碗里。 我看着红烧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吃撑了,摸着圆溜溜的肚子,躺在炕上不想动弹。 我娘张翠兰在外屋收拾碗筷,我躺在床上,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 如果黄老道的事情都是一场梦的话,那我真希望自己是身处在这个现实中的。 在这里住了几天,我已经充分的了解了整个落叶村。 这里依靠种地打猎为生,田里种的都是玉米,我家院子里有个菜园,种了很多小葱。 我没事就跟几个同龄的小伙伴出去玩,山上,捉迷藏,河里捉鱼,这几天玩的很快乐,让我逐渐融入了落叶村,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娘张翠兰对我也很好,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 院子里的葱长大了,她就出去卖葱,一去两三天,回来给我买了糖酥吃,日子也算是过的有滋有润,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母爱。 上午,我跟两个玩的特别好的小伙伴去河里游泳,他们发现了一个比较深的水坑,大夏天的,想去凉快一下,就把我叫上了。 我这两个小伙伴,一个叫赵文,一个叫赵小云,他们两个是兄妹。 我们来到那个水坑,这里距离落叶村有一公里,很少有人会发现这里。 他们两个同时跳下去,我就坐在岸边,最主要我不会游泳,而且我娘也说过,不许我去河边玩,被她知道,肯定要说我一顿。 她俩在河里玩的不亦乐乎,看的我都想下去陪他们俩兄妹一起玩。 就在这时,我发现旁边多了一只乌鸦,看到这只乌鸦,我立刻想起当时遇到的三眼乌鸦,而我面前的这只乌鸦,也是有三只眼睛。 我立刻回想起自己的身份,那些遗忘的记忆全部从脑海浮现,陈家村,遇到黄老道,来到落叶村。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才是假的,真实的我,应该是与黄老道一起来到落叶村,我娘已经死了。” 我从迷茫中清醒,面前的三眼乌鸦啊啊叫了起来。 “人在做,天在看,大水淹了龙王庙,人死,没得好安生,你的两个小伙伴要大难临头了。” 这乌鸦口吐人言我是知道的,但它说的大难临头是什么? 我看向还在水坑里玩耍的俩兄妹,他们身后浮现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是一颗头,一颗女人的头,就那么漂浮在水面上,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 “上来,赶快上来。”我冲他们大喊,他们两个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向我这里看我。 “林天,下来玩啊!水里可凉快了。” “是啊,快下来,水不深,淹不死人的。” 他们两个还在冲我挥手,我看到他们身后的女人头慢慢的向他们飘去,心里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