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给沈浮声发消息:
【你跟我就隔了一堵墙,不到二十米】
少在朋友圈里惺惺作态。
二十秒后,沈浮声发了条语音,语气懒洋洋的:
“沈太太,你跟我最近的距离有多近,你心里不清楚?二十米得是那距离的负一百倍,我说是异地,不过分吧?”
“……”
阮然把手机关了机,闷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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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浮声没在身边,当天晚上,阮然总算还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发现沈浮声已经去了公司。
她转头去喂闹闹,却看到闹闹的猫碗里面堆成小山堆似的猫粮。最高处的那一颗摇摇欲坠,阮然刚走过去,那猫粮便被风带着,咕噜噜地滚落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闹闹躺在一边看着那一碗猫粮,翻着肚皮,一脸吃撑了的厌烦。
阮然:“……”
沈浮声矫枉过正,还要邀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在猫粮盒旁边贴了个便利贴,说显而易见的话:
【喂过了,不用再喂了。】
再低头看到手机微信,沈浮声还发来几张图片,仔细记录了从拧开猫粮盒到倒出猫粮的全过程。
然而他做这些显然目的不纯,刚发完消息,就明显暗示道。
【房间太潮,屋里的被子枕头都湿了,或许要换个朝阳暖和的房间晒一晒。】
阮然:“……”
此时,沈氏集团总部大厦。
沈浮声正浏览着下一个阶段沈氏的商业计划书,一边听着许焕报告这些天他不在时的重要事务。
没过多久,手机在一旁亮起,沈浮声轻抬手腕,许焕当即停下了汇报。
在沈氏里流动的上亿现金被沈浮声轻描淡写地抛在脑后,他关心起一条普通而平凡的消息通知。
许焕的眼神没敢往沈浮声手机上瞟,他别过视线,看向旁边,过了几秒,听见沈浮声笑了一声。
然后,便听到沈浮声说:“我太太实在是爱我。”
这是明摆着要秀恩爱来了,许焕努力绷着脸,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怎么呢?”
沈浮声把手机晾到许焕面前,手指划过几张照片,是被子褥子全部被搭到了阳光灿烂的花园里的晾衣杆上。
明明原本是希望阮然能把他的被褥抱到她的房间,然而这会儿被丢去了花园,他也能抓住机会曲解一番。
对许焕说:“怕我晚上睡得冷,帮我晒被子呢。”
许焕:“……”
不是,老板,你整天几个亿几个亿的赚钱,连个钟点工都不愿意给家里请吗?
承认家务劳动价值,为家务劳动买单,拒绝秀恩爱!
在心中怒吼过一番,许焕面无表情地捧场:“嗯,太太是真的好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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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便是开机仪式的日子,阮然起了个大早,化了淡妆,准备往举办开机仪式的地方赶。
不过刚出门,就看到门口摆了快递,是她前一天给闹闹买的猫条。
她是觉得闹闹前些天饿着了,受了委屈,便想着怎么给他补补亏。
眼看着还有些空余时间,阮然便抱着快递回了屋,拿了裁纸刀拆开,又从里面拿出猫条。
闹闹闻见味道就钻出来了。看见阮然站在窗边拆吃的,后腿一曲,轻巧地蹦到了窗台上。
阮然一手挠了挠闹闹的脑袋,另外一手捏着猫条的尾部,把肉糜往开口处挤了一些,递到闹闹嘴边。
闹闹凑近了低下头舔,一舔一舔地吃相并不是很文雅,越吃脖子越往前伸,甚至舔到阮然的指根。
把肉糜沾得阮然一手都是,有的甚至还卡到了戒指缝里。
这么胡吃了几口,又好像吃够了似的,舔了舔鼻子不要了。
阮然笑了笑,折起猫条,收到一边:“你还挺挑剔。”
肉糜卡到戒指缝里还挺难受,她取下戒指,正准备去洗手。
可不知道闹闹是被那戒指的反光还是被阮然手间的肉香吸引,猝不及防又凑过脑袋,小舌头又舔了舔阮然之间的戒指。
阮然一个没拿住,戒指就这么掉到了窗台上。
她下意识就想去抓,可下一秒,那戒指就在窗台上弹了几下,从窗户栅栏弹了出去,落到了外面。
阮然心下一跳,当即拧开门往外看,然而眼角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反光。下一秒,那戒指就滚落到外面花园的泥土里,看不到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