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团长的冷淡,其他成员也没有围着阮然太久,很快就投入到了下一轮训练当中。
她们现在练的是基础动作,看得出来,团长很在意大家的基本功,同一个动作不厌其烦地练习。
大家似乎也对这种练习方式已经习惯了,听从指令做动作,并没有什么怨言。
阮然站在一侧,团长不招呼她,那个叫徐婷的小羊角辫往她这边看,表情有些无措。
看起来她很喜欢阮然,却迫于团长的压力,又没办法过去亲近。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替她着急,又不知该怎么办。
阮然安抚地冲小羊角辫笑了笑,也没一直在那里站着,而是走到旁边的更衣室换了练舞服,出来后自己做了些热身,身体活动开后,就加入了基本功练习的队伍中。
由于是法的风格,转变成自成一体的韵味。
如同秋天凝在霜叶上的一层薄霜,又薄又冷,却有一股说不清的韵味和力量。
舞动的腰肢纤细,兼具柔美与冷硬,仿佛是水,又仿佛是冰。退一步能容纳世间万物,进一步能化作寒冰冷刃。
阮然只跳了一小段,用的都是刚才他们做的那些动作,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跳完后他立在那里两久都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徐婷率先惊叹了一句:“妈呀……”
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赞叹起来。
而团长出了会神,才又将目光聚焦在阮然身上,顿了顿说,说“等会再练的时候……你来中间。”
这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其他女孩都去吃饭,团长单独叫住了阮然。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李林英,是晨雾舞团的现任团长,很高兴认识你。”
团长确实是个直性子,但为人也爽快:“我为我今天下午的态度道歉,主要是现在圈子里人心都太浮了,你前两天又……”
李林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阮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阮然笑了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热搜本不出于她意,但事已至此,她也不需要额外的辩解。
实力说明一切,而李林英已经认可了她的实力。
“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怎么没有在舞蹈一直发展呢?”
因为余轻霜的事,李林英一直很惜才,看到阮然这样的能力,却没有在舞蹈方面驻足发展,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之前有一些个人原因,”阮然解释道,“不过以后计划往这方面看看。”
李林英点点头,也没有追问,继续道:“你下午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在排的这支舞蹈,主要是想延续余老师的风格,但是并不太好把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参加到我们接下来的封闭训练中,住在这里,我们一起打造这支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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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然没有怎么犹豫,便答应了李林英。
晚上一回到家,她便收拾起了行李箱。要拿的东西并不多,几套换洗衣物,一些生活用品。收拾好后,阮然直接把箱子拖到门口,想着第二天去舞团时,正好可以拎上。
沈浮声踏进家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沈浮声:?
而看到沈浮声进屋,阮然还抬起眼,挽了一下头发,一无所觉地冲他说:“回来了?”
沈浮声垂下视线,看着那银灰色的行李箱,语气听不出情绪:
“宣布结婚当天,新婚妻子携行李箱潜逃,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阮然:“……”
阮然拉上行李箱外层拉链,直起身,对沈浮声解释道:“舞团在郊区,离得有些远,团长建议封闭训练,不用在通勤上花太多时间,我想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
阮然的解释很详细,也足够真诚。然而,沈浮声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并不像轻易会接受这个说法的样子。
阮然被他看得有些茫然,正想着自己是否要再说些什么。
沈浮声却收回了视线,问:“要去多久?”
阮然道:“可能直到演出前,要两三个月。”
沈浮声:“……”
他似笑非笑地又看回来:“多久?”
阮然:“……”
阮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沈浮声似乎有一些情绪在,然而她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情绪呢?
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直接就收拾行李箱了吗?
阮然想了想,迟疑道:“两三个月……我没有要今天晚上就走,是想等你回来,当面和你说的。”
“没想今天晚上就走,你真棒。”沈浮声干巴巴地点点头,又阐述道,“今天白天我在外人面前说我跟妻子感情甚笃,今天晚上回来,我的妻子告诉我她要拎箱跑路。”
阮然哭笑不得:“都说是封闭训练……”
“一个月,阮然,我就跟你结婚一个月,”沈浮声走上前来,掰着指头跟她算账,“然后你告诉我你要跟我分居两个月以上——这和离婚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