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一会领完档案就去老毕那找我!” “我顺便帮你跟老毕讨个赏,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总得补偿我的!” 说着,陈深抬脚就要离开。 徐碧城见状,神色又一瞬的凝重起来。 “陈深,你这就走了?” “是啊,我本来就是过来帮扁头要档案的,正好他自己在这,我就走喽!” 见陈深上一秒还急切的冲进里屋关心自己,下一秒又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徐碧城越发的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她不甘心的冲其问道。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和我说的?” 扁头闻言,不由得冲着徐碧城那道痴情背影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谁叫自家头儿魅力这么大啊! 这魅力要是给他多好呀,他也就不用这么着急的结婚,生怕老婆跑了! “噢,确实还有一件事。” 突然,陈深又道。 徐碧城激动的探了探脖子,欣喜表情变换自如。 “什么事?” 陈深:“刘二宝是不是来你这里要过钱万宁的档案?” 徐碧城点了点头。 陈深:“好,我知道了,没事了。” 话落,陈深没再等徐碧城回复,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档案室。 只留徐碧城站定原地一人尴尬,而其身后的扁头更是止不住的憋笑。 别说,还是自家头儿会玩! 怪不得这些女人都忍不住的围着他转呢! 这恐怕就叫欲擒故纵吧! 陈深走进毕忠良办公室的时候。 刘兰芝和李小男都在。 几人一见陈深回来了,立马凑上前来嘘寒问暖。 “陈深?!你怎么回来啦?我还准备一会去照顾你呢!” “是啊陈深,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应该再在医院好好的躺一躺呀” 尤其是李小男和刘兰芝,二人争先恐后的询问着。 完全不给毕忠良留说话的空档。 “哎呀嫂子,我这算什么伤筋动骨,就是手臂上破了个洞而已!” 破了个洞? 而已??? 肉都被打穿了呀! 那得有多疼呀! 那得亏是命好,要是命不好,被人直接爆了头可怎么办! 瞧见陈深一副随意模样,可手臂却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纱布。 刘兰芝不禁回忆起几个小时前那惊险一幕,她吓得不轻,又忍不住梨花带雨的哭了。 李小男见状,赶忙对其规劝。 “哎呀,我就说嘛!” “叫你们别做这行,一不小心命都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听呀!” “好了,兰芝姐,毕处长和陈深都有他们的打算的!” “他们能有什么打算,他们的打算还不就是为名为利!为了那些三瓜俩枣!陈深都不会开枪的,想一想今天多危险呀,那真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 “” 刘兰芝再一次提及陈深不会开枪。 这下李小男无力反驳,毕忠良听了半个小时的唠叨,更是麻木。 他只身一人坐回沙发上低头不语。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安六三的事还没解决,“宰相”也还没下落,他实在没心情在哄着刘兰芝了。 当下,毕忠良倒是有些感谢李小男的存在了。 陈深观察的仔细,很快发现了毕忠良的不对劲。 他当即插空冲着刘兰芝撒起了娇。 “嫂子,我好想吃你做的糖醋丸子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跟你说正事你听到没有呀!” “考虑考虑,不要做了呀!” 教训归教训,刘兰芝还是吃这一套的。 她紧着又问陈深还想吃什么,陈深也顺势罗列了一大堆。 不管晚上能不能吃完,先把刘兰芝支走做正事才是真的。 彼时的刘兰芝也像是找到了新目标似的,拉着李小男准备回家做菜去。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陈深坐到毕忠良身边,意有所指的说道。 “嫂子也是关心我们,多说了两句,你别太在意!” 毕忠良睁开眼来,长呼一口气。 “哪能不在意?其实兰芝说的也没错,我们是为名为利,为了那三瓜俩枣,可偏偏就是这些东西,能叫她过上好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就去哪。” “陈深,你说这话在不在理?” “她整天阿弥陀佛,阿门上帝,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乱?” “如今不过是瞧了一眼,就吓得畏畏缩缩要往后退,可往后退的后果是什么?就是被人一口囫囵个吞了,连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说着,毕忠良将桌上早已烫好的梅花酒提起,倒进一旁的盏杯里。 这一次不同的是,他也帮陈深倒了一杯,这使得陈深很意外,他看向毕忠良。 “我不喝酒。” 陈深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暴露了。 但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连枪都开了,喝点酒算什么的?” “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啊,喝些吧,死不了人的。” 陈深闻言,当即知道毕忠良审讯安六三的过程应该并不顺利。 不对啊,按照原剧情的走向,安六三应该要和盘托出,一点不剩才对。 “老毕,瞧你刚才那话说的,未免也太悲观了些” “我们的背后到底有东京人撑腰,怕什么?” 很快,陈深安慰起了毕忠良,并从毕忠良的字里行间套出了安六三的存在。 最后的最后,他故作激动的冲其道,顺势开展了他计划的第一步。 “那你还等什么?老毕!赶紧告知影佐将军呀!” “现在说?” 毕忠良挑了挑眉,继续把酒斟满,一饮而下。 “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再说了,安六三那家伙就是个小喽啰,他除了知道“宰相”长什么样子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毕忠良就深感苦恼。 亏得他还是76号行动处一把手,怎么总和这些小虾米打交道? 地下党里的大人物呢,平日里就会上天遁地一般,根本寻不着踪迹! 更别提能获取一条有用的情报了! 有用? “噢,对。” 还真叫毕忠良回忆起一条有用的讯息来。 “安六三说,要和“宰相”接头的地下党是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代号叫“箭毒木”,我也是才知道,箭毒木,其名之意是市面上的一种剧毒草药” 毕忠良拖长话音,彼时他的脸上已经带起了稍稍红润。 他盯着陈深,一字一句的又道。 “又名,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