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p>
方辞垂下脑袋，温顺乖巧唤了一声。</p>
“嗯。”</p>
程琛刚从外面进来，头发微湿，身上穿的那件黑色西装外套也淋湿了。</p>
程琛朝她走过来时，方辞抬头才发现他的衣服湿了。</p>
“程先生，外面下雨了嘛？”</p>
方辞看了一眼纱窗的位置，浅绿色的窗帘微微摇曳，窗户没有关，还有雨丝飘了进来。</p>
“嗯。”</p>
他将外套随意脱下，递给了绿妩，绿妩抱着衣服就出去了。</p>
“程先生……”</p>
“挺乖。”</p>
“什么？”</p>
方辞正欲言又止，想解释为什么自己又搬出来了，程琛很自然松了松白衬衣的领带，“住过来挺好，我能每天见你。”</p>
方辞脸倏地红透了，外表禁欲的程先生，说起情话来，竟然十分得心应手。</p>
“你去把我衣服拿过来。”</p>
“拿衣服过来干嘛？”</p>
方辞声音脆得像桃子，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在撒娇。</p>
“衣服湿了。”</p>
程琛解开了两颗衬衣纽扣，显然他准备在她的房间洗澡。</p>
“昂？”</p>
在这里洗澡？</p>
方辞内心焦灼，门口的助理正好送来了衣物，方辞拿了程琛的换洗衣物，心不在焉递给了他。</p>
程琛微微瞥了她一眼，这小姑娘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她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p>
他不紧不慢接过她递过来的衣物，修长的指节轻轻触了一下她的掌心，果然小姑娘脸色更红了，他倏尔生了逗弄她的心思，“你帮我洗。”</p>
方辞咬紧娇唇，害羞道，“你洗澡能不能不脱衣服？”</p>
“不脱衣服，怎么洗？”</p>
他像是在反问她，又像不满。这小女孩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要是他真跟她一起生活，每天都要多说以前两倍的话量，因为这小姑娘有点呆，不给她解释，她听不懂。</p>
换作别人，早就在盘算怎么把他拿下，而她，似乎对拿下他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p>
相反，她防他防得紧。</p>
“我才不会帮你洗！”</p>
方辞娇嗔了一声，然后将程琛推进了浴室，自己坐在窗户边，听雨的声音。</p>
雨点轻轻砸在纱窗玻璃上，嘀嗒嘀嗒声，很有节奏感。</p>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完全盖住了外面的孱弱雨滴声。</p>
方辞疑惑浴室的隔音怎么这么差，回头瞥了一眼，却发现浴室门根本没有锁，半掩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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