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待龙七和肖友松走远,这才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张元敬和火鸦道人上山。
张元敬和火鸦道人均是对此人点头一笑。火鸦道人还十分老道地与此人攀谈,说些与肖友松一起抢劫散修的经历,头头是道,仿若亲历,听得余九兴致盎然、连连发问。
张元敬则一边登山,一边凭着神识感应山中修士情况,评估这二龙山的实力。
到得半山中,抬头便见一片蓝色宫殿,依山而起,自山腰往上,逶迤百余丈,气势恢宏,宛如仙宫。
此时,上山贺寿的修士与凡人,已有上千之多,几处楼台殿阁,都是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宫墙殿门、楼窗阁顶,皆是张灯结彩、披红戴绿,十分喜庆。
“元敬,这二龙山的实力,似乎比外人知道的,要强出不少!”火鸦道人传音说道。
他作为结丹后期修士,神识可轻松覆盖近五十里方圆,仔细查看后,发现了山中似乎有几处十分隐秘的地方,布置着阵法。这些阵法,并不是一般的防护或攻击之阵,就是遮蔽行踪的阵法。
“前辈,可是另有结丹修士?”张元敬问道。
“嗯,还不确定。但另藏结丹的可能性很大,或许不止一人。看来这二龙王的寿宴,不简单呐!”火鸦道人脸上露出几分凝重。
“前辈的意思是,这寿宴是一个陷阱?”
“很有可能。那肖友松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若只是上蹿下跳,霸占一方地界,倒还不算什么。但是,悍然擒住贵宗弟子,还广而告之要收公开收其为徒,这是很明显的挑衅!当然,这招也很管用。若是贵宗被牵制得很厉害,能够遣来此地的结丹修士必定不多。而对方埋伏人手,以多打少,说不定会占个大便宜。更危险的是,这样会严重消减贵宗声誉,让那些附属势力离心离德。”火鸦道人缓缓说道。
张元敬沉吟片刻,说到:“若是这样,那些结丹修士必定盯得很紧,我们的行踪多半会被对方识破!”
火鸦道人笑了笑:“二龙山修士或以为我们就是贵宗派来的结丹,倒不完全算错!”
张元敬道:“若是对方人手很多,我们便要陷入重围了。前辈,要不要先下山去?”
火鸦道人摇头:“既来之,则安之。此时下山,对方肯定会穷追不舍。那个名为霍正凯的筑基修士,也多半要性命不保。而且,贵宗肯定不会坐视二龙山损害威名,必定要派出人手。我们恰逢其会,正好出一把力气。”
火鸦道人这些时日,见张元敬对其在玄天宗之事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甚至有意回避一些话题,时不时还会愁眉不展,猜到他必是与宗中某些人存在矛盾,不知如何化解。
尤其是他当初不过筑基境,便身携神通灵宝,这其中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辛。所以,他虽预感此次二龙山之行,必不会轻松,还是建议张元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心中所思,无非是既有那位神鼎前辈在侧,何惧些许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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