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秦笙和江曜在别墅吃早饭。</p>
迪弗从外边进来，走到两人跟前，恭敬地弯腰。</p>
“老大。”</p>
秦笙以为他是在喊江曜，没搭理，只是闷头吃着饭。</p>
迪弗抿了抿唇，腰又往下弯了点，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p>
“老大，我叫迪弗，是佣兵联盟总堂主，有事找你汇报。”</p>
秦笙也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向迪弗，不太确定的询问。</p>
“你在喊我？”</p>
迪弗点头，解释道：“是的，佣兵联盟的老大只有您一个。”</p>
秦笙侧头看了眼江曜，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回复迪弗。</p>
“你说事。”</p>
迪弗说：“昨天您和江爷走之后，我审讯了希尔顿长老，他为了求生存，交待那晚的同盟叫楚先生，听说这人在东南洲只手遮天，就是他把老大您关到密室的。”</p>
闻言，秦笙眼神闪了闪，迟疑了几秒，才丢出四个字。</p>
“我知道了。”</p>
其实，她早该猜到是楚昱的。</p>
那晚要是k实验室动的手，一击失败后，不可能这么快善罢甘休。</p>
只是楚昱为什么要那么做？</p>
一旁，江曜把秦笙的反应看在眼底，眼眸深了深。</p>
想了想，他开口询问，声线低沉磁性，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p>
“既然有线索了，还要继续查吗？”</p>
“不用，我知道是谁了。”</p>
秦笙语气不咸不淡的，似乎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p>
拿勺子吃了一口甜品，她突然想到楚昱差点杀了江曜，江曜又不是吃闷亏的主。</p>
秦笙放下勺子，掀开眼皮看江曜，挺认真的和他说。</p>
“那个楚先生你暂时别动，我会找到他，给你一个交待。”</p>
“放过要我命的人啊。”</p>
江曜深眸半敛，手指摩挲着下巴，眉眼间浮起几分淡淡的凉意。</p>
“笙笙总得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吧？”</p>
秦笙不喜欢弯弯绕绕，想了想，总结了自己和楚昱的关系。</p>
“亦师亦父。他性格古怪，做事不讲章法，但那晚的事我会问清楚的。”</p>
楚昱似乎不是单纯的古怪，他是精神状态有问题。</p>
有时候对她极好，有时候突然就发疯，让她参加各种古怪的训练。</p>
秦笙有时候也不懂，楚昱对她到底是爱护的，还是憎恨的。</p>
听见这个解释，江曜脸色缓和了些，嘴角绽放出温和的笑意。</p>
“好，我听你的。”</p>
是长辈就行，对秦笙有恩的人，他愿意破例放过对方一次。</p>
见两人商讨结束，迪弗才继续禀报。</p>
“老大，那希尔顿长老怎么处置？”</p>
听见这个名字，秦笙脸色不着痕迹地沉了沉，嗓音裹挟着戾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