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易忠海这套说辞,那叫个冠冕堂皇。 杨朝升没听出,这老梆子有给他道歉的意思。 合着,易忠海跟贾张氏颠倒黑白。 想将小板儿爷送去局子法办,还是为了他好? 如此,奇谈怪论。 也只有红星四合院的这位管事一大爷,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舔着脸说出来。 杨朝升知道易忠海肚子里头的歪理儿,是一套一套的。 正是这些个歪理儿。 红星四合院的风气,才在往后,一路歪到了姥姥家。 跟这种人理论,简直就是多费唇舌。 如果道歉管用,那还要公安干嘛? 话又说回来,杨朝升还真奈何不了他。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部法律是绝对完美的。 新国家的法律法规,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不尽完善的状态。 什么诽谤罪、什么名誉权、什么精神赔偿…… 现而今,这些个人权益,都没有纳入法律法规的支持范畴。 跟易忠海对视了一眼。 小板儿爷发出了“桀桀”笑声。 “老易,我接受你的道歉。” 杨朝升将将放出一丝念头,进入了吃亏是福系统界面。 贾张氏、易忠海两人,一个都没有躲过系统的关照,全都榜上有名。 杨朝升用念头一扫,便知道自个儿应该咋选择了。 吃亏是福系统,对红星四合院里的人,的确恶意满满。 在系统的选择页面上,对于贾张氏和易忠海的抽取选项,打头一条,就是获得两人各自一年的寿元。 往常,杨朝升抽取到能够增加寿元的选项之时,要么三天,要么五日,要么一周,最多的一次也就半月。 嚯—— 也不知道吃亏是福系统抽得什么风? 对贾张氏、易忠海二人,给出了如此之重的惩罚。 抽取一年的寿元? 如果能多来上几次,他们就离变鬼不远了。 哪还会有命,去找个大冤种给自个儿养老。 系统抽取寿元之时,闹出的动静忒大了点儿。 抽个两三天寿元,都能让被抽取人,好一阵萎靡不振。 如果,抽取一年的寿元,杨朝升很难想象出易忠海、贾张氏,会出现怎么样的不良反应。 都说,好饭不怕晚,目标不怕远。 看着就让杨朝升眼馋的两年寿元,他并没有立马抽取。 ------------------------------------- 见小板儿爷就这么放过了易忠海,贾张氏撇撇嘴,拎着菜篮子就走。 要说在《情满四合院》这部剧里,杨朝升最讨厌谁? 非贾张氏莫属。 杨朝升见她埋汰完自个儿,没赔句不是,就想溜走。 他猛然大喝一声。 呔—— “贾张氏,你平白诬陷人。 不道个歉,就想离开?” 这一声喊,杨朝升暗中用上了一丝精神力。 堪比当阳桥前,张三爷那令河水倒流的一声大喝。 传到耳朵里,如同晴空一道霹雳。 惊得贾张氏摔了个屁股墩,跌坐在地。 她提着的菜篮子,脱手而出,在地上打了个滚。 菜篮子里头装着的东西,在此刻露出了真容。 除了些许香烛,满满当当地装了一篮子糕点饼干,时令水果,还有一两瓶打开了瓶盖的好酒。 这些夯不啷当的东西,凑一块儿。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特么全是些拿来上坟用的供品。 俩人的鞋底边沿,沾着不少屎黄色的泥土。 今儿,他们俩肯定是给人上坟去了。 去上坟,哪里有将祭拜用的供品,还往回拿的? 还拿了如此之多? 没准,这些个夯不啷当的供品,都是贾张氏从别人坟头上顺来的。 这老妪婆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自个儿就是个贼,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诬陷小板儿爷偷自行车。 “贾张氏,你菜篮子里的这些东西,从哪里得来的?” 眼门前这一幕,作为六扇门的捕快,刘胖子不能不过问。 哪里来的? “买的呗! 刘公安,不信,您可以问一问老易。” 贾张氏蹲地上,歪着脑袋,对一旁的易忠海狂打着眼色。 “是是是,这些东西都是贾张氏买的。 这不,为了买这些东西,她还从我这儿借走了十块钱。” 易忠海仓促的,在帮着贾张氏开脱。 贾张氏这辈子看得最重的——是钱。 听易忠海有鼻子有眼在旁边说,借了十块钱给她。 贾张氏立马炸毛。 她开骂道:“姓易的,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老娘什么时候找你借过钱?” 眼巴前几个人,包括才十岁的小虱子,都瞧出来了,易忠海很明显的在袒护贾张氏。 没曾想,贾张氏不但不领情。 反过来,将易忠海那点儿脸面踩在脚下,肆意地摩擦。 “我说贾张氏,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们家的事儿,我以后会少管。” 贾张氏成功将一个很少轻易发火的人,惹发火了。 易忠海愤怒地离开。 留下贾张氏一人,正在把洒落的物品,重新拾回菜篮子里头。 捉贼拿脏,事实摆在眼门前。 刘胖子拎着根警棍,就要拘贾张氏回局子,借此给小板儿爷出口气。 这时候,杨朝升却伸手拉住了他。 “胖子兄弟,算了。 贾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刘亦守扭头,惊讶地看着自个儿这个结拜兄弟,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他记忆里头,小板儿爷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杨朝升好说话吗? 那得看对谁啰! 贾张氏现而今不过四十出头,她在《情满四合院》这部剧里,活到了将近八十岁。 杨朝升看上了,她还有的三四十年寿元。 贾张氏成了他薅羊毛的对象。 所以,小板儿爷出手阻止了刘胖子将人拘走。 刘亦守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 “你还不跟小板儿爷陪个不是? 如果,没有他在给你求情,今儿,我非拘了你。” 贾张氏着实被刘胖子给吓着了。 连忙说:“行行行,我这就给他赔不是。” “不用了。” 杨朝升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便一踩自行车的脚蹬,就要离开。 “小板儿爷兄弟,甭急着走啊! 咱们铁局,让我给您带了个口信,请您尽快去一趟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