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埋伏

根据峰哥给的消息，锤子住在302。 我和小卫步伐轻快的上楼，走到302房门口时，就听见302的房门“咔擦”一声，开了，一个二十多岁，打扮妖异的女人睡眼惺忪拎着垃圾袋，开了门。 我们正愁怎么开门呢，这个女人就出来了。 这等于刚想睡觉有人送枕头。 我和小卫快步冲上去，那个女人看见小卫手里拎着的斧头，估计吓得不轻，连忙本能的往房间里缩，并要关门。 小卫冲上去，一只脚别着门，伸着脑袋往屋内看了一眼，随即问道：“方勇（锤子）住这里是吧？” “他他没回来，我和他他他没关系。”女人眼里满是惊慌，结结巴巴的说。 \"没回来？\" 我一怔，连忙上去，拽开门，提着菜刀冲进屋。 屋内没开灯，光线有点暗，地上的各种纸巾和旧衣服散落一地，厨房的洗碗池里堆积着最少一个多星期没洗的碗筷，我大概扫视一眼客厅，小心的提着菜刀，在两个卧室，包括洗手间都看了，确实没人。 担心看走眼，我特意在两个卧室床头看了下，主卧室的床头有个烟灰缸，烟灰缸内没有烟蒂。 这在一定程度上，证明这个女人并没有说谎，因为，道上打流的，几乎个个抽烟。 假如锤子昨晚回来了的话，烟灰缸内不会那么干净。 我对已经把女人拽进客厅的小卫说道：“卫哥，确实没人。” 小卫听完，伸手在女人脸上拍了拍，说：“家里有电话吧？给方勇打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半个小时之内，让方勇回来！” 女人快哭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锤锤哥知道我害他，会杀了我的！” “你怕锤子，不怕我是么?”小卫冷漠说道，他眼神奇异的在女人身上上下游弋，那是一种对猎物的怜悯中夹杂着狂野y望的眼神。 坦白说，这个女人还挺漂亮的，皮肤白皙，身材娇小，穿着一件丝质分体式睡衣，头发蓬松着，或许是睡眠不足，她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女人紧紧咬着嘴唇，下唇都咬出血了也不敢作声，面对小卫的侵略，她不敢违逆，而对于把锤子叫回来这事儿，她同样显得很犹豫。 “挺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蠢呢？” 小卫轻声说着，扭头看了我一眼，“小四，你去门口给我看一下。” 我明白小卫想干什么，心中叹息一声，提着菜刀去了门口。 当我到房门口的时候，听见客厅传来撕扯的声音，和桌椅碰撞倒地的声音，紧跟着，女人压抑着的哭泣透过虚掩的房门，传了出来。 没多久，房间里的动静变得更激烈了，地动山摇一般，小小的房间里，仓促的脚步声与巴掌的清脆声音过后，是更激烈的身体零距离挞伐，是身体与墙壁猛磕的“咚咚”声，是高亢惨烈的尖叫，是不要，是放过我，是有节奏的碰撞与压抑委屈的啜泣与呜咽，也是绵羊面对愤怒雄狮后挣扎过后的认命 我不清楚，房间里的女人跟锤子是怎么认识的，也不清楚他们之间有多深的感情，但她无疑是个不幸的女人。 也许，锤子曾经给予她很多物质和虚荣上的满足，但这种物质满足是有代价的，是需要偿还的，而她碰上小卫，就是她偿还的开始。 很久以前，我就觉得小卫这个人，神经不正常，而今看来，他确实是个疯子，他是个没有规则与底线，蔑视秩序的疯子。 ……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吧，屋内的动静渐渐小了。 我推开门走进去一看，那个女人衣不蔽体的蜷缩在地上，她左右两边脸颊都肿胀起来，额头有多处磕伤，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多处烟头烫伤过后的疤痕，有的伤口像是被野狗啃噬过一样，惨白的日光灯照耀下，那种参差不齐的牙印与鲜血格外刺目。 小卫一边系裤腰带，居高临下的随意一指女人，下令道：“给锤子打电话，十分钟内，我要看见他！” …… 女人去隔壁房间打电话去了，电话里，她跟锤子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我只记得，女人打完电话后，大约七八分钟时间，楼下小区里，就听见“嘀”的一声汽笛声。 我跑到阳台处，小心的往下瞄一眼，就看见一辆黑色桑塔纳驶入小区，车头撞翻门口的胶皮垃圾桶，随即驾驶室车门推开，锤子嘴里骂着“嬲你娘，敢搞我马子”之类的话，怒气冲冲的下车，旋风一般往楼上冲。 “锤子来了！”我说。 “几个人？”小卫问。 “就他自己！” “明白了。” 小卫模样轻松的点点头。 然后我们俩一个拿着菜刀，一个拎着斧头，埋伏在房门的两侧，锤子的女人被小卫绑在卧室里，嘴里塞着旧衣服，此刻，即使这个女人反悔向锤子预警，她也发不了声。 楼道口“噔噔噔”的上楼声音越来越清晰，其中还夹杂着喘息声，看来锤子对他女人是真的爱护。 我攥紧了手里的菜刀，屏住呼吸。 几秒钟后，门口人影一闪，当锤子半边身子冲进屋内后，我和小卫同时扑上去，我反捏着菜刀，用菜刀刀背朝着锤子脑袋剁过去。 小卫更凶残，他弓着腰，在锤子进门的刹那，一斧头奔着锤子的腿劈过去！ 小卫这一斧头绝对是劈到骨头了，因为在那一刹那，我清晰听见了沉闷的响声。 紧跟着，锤子惨叫起来，他身材肥硕，栽在地上像是被杀的猪一样，他回头，看见是我时，短暂惊愕后，反应很快的伸手抄起门边的木头凳子朝着我脑袋砸过来！ 我歪了下脑袋，后背硬挨了他一凳子，顿时感觉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昨晚的几处伤口崩裂，那种剧痛，简直让人窒息。 趁我不备，锤子扑过来，但没等他动弹，小卫抡着斧头扑上去，身体迅捷得像是猴一样，压在锤子身上，像是运动赛场上的掷铁饼一样，手臂抡动幅度超180°，极其夸张吓人的朝着锤子大腿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