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是大哥的错！” “自以为是把他们招来。”</p>
“千年王八万年龟，孙子就是孙子！”</p>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不愧是文化人！”谢又夏叹道，“大舅真是有眼光！”</p>
谢再秋无奈捂住四妹妹的耳朵：“别听！”</p>
颜理湘侧过脸，习惯使然，她并不想看见文由触。</p>
这张脸，是她这十年来的痛苦来源。</p>
“颜学究，这是我爹和湘姨之间的事……”</p>
“住口！”颜理湘转过脸来，正视了面前少年的脸。</p>
确实，越长大就越能发现他其实并不像文青竹。</p>
这么明显的证据，文青竹却不敢进京让她知道。</p>
“大哥说得没错！”</p>
“你们文家人，就是孙子！”</p>
“文青竹，你爹是个孬种，自己做错了事，没脸活着，宁肯去死，让你这个做儿子的背负。”</p>
“你也是个孬种！”</p>
“自己的丈夫不忠，我就不信你娘她这辈子就没有察觉半分。”</p>
文青竹没有反驳：“是，娘她临死前，念着的都是你的名字，湘娘。”</p>
“她让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p>
“她说是我们文家对不住你……娘她对不住你……”</p>
颜理湘面露嘲讽，再难抑制：“你们文家，还真是，死者为大！”</p>
“一个个都死了，才来求我的原谅？”</p>
“为了你们文家的脸面，成全你父母恩爱夫妻，一生一世的谎言。你们一家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备受煎熬，远离故土，隐姓埋名！”</p>
“现在老人家一世圆满、名声有成了，转过头来跟我说，我又最重要了？”</p>
“……我现在相信她是梧桐书院最让人害怕的掌教嬷嬷了！”</p>
谢献冬打了个冷颤。</p>
“明明是最正直的嬷嬷，令人钦佩。”谢第春感叹。</p>
她希望，以后自己，都能保持这番清醒。</p>
不被人的言语和道德所裹挟，让自己的人生受尽委屈……</p>
午夜梦回，还想不明白，为何她明明十分努力，却过不好这一生。</p>
“不、不是这样的……”</p>
文青竹满脸都是柔情和愧疚：“湘娘，你怎么会这么想……”</p>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爹他以死相逼……我不能不孝……”</p>
“你那时刚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让你知道真相，逼你和我一起承担。”</p>
“那样对你实在太残忍了……”</p>
“我宁愿让你恨我、怨我，也不想你跟我们一样，日日活在谎言的煎熬里。”</p>
“湘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爹都是为了我……”</p>
“你走之后，爹他一夜就白了头，这么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