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大问题了

当莱昂纳多猛然意识到他们讨论了许久，却连副厂长的名字都未曾提及，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困惑。他问：“发电厂的副厂长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算怎么回事。 “多尼尔，多尼尔·威斯，这就是他的名字。”玛嘉轻描淡写地回答。 现在轮到她走在最前面领路了。 莱昂纳多的地图上并没有标记副厂长办公室的位置，所以他还需要依靠玛嘉的指引。 “他从小就很优秀。”玛嘉开始细数多尼尔的成就。 “他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在剑术、格斗、医学、工程学等多个领域均有建树，几乎是无所不精。”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在疾病学与感染学方面的成就尤为显着，贡献颇丰。” “还有……” “等等等等等…”见玛嘉准备进一步详述多尼尔的其他光辉事迹，莱昂纳多连忙插话打断 从小牛逼到大。 在这么说下去，莱昂纳都感觉这人已经是最后的boss了。 既视感太明显了。 而且，我只是问了一下名字而已，没有问其他的啊。 这算是抛砖引玉吗？ “我们长话短说，既然他在疾病与感染学领域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跑到发电厂来，干这种和他专业不相关的工作？” “不知道。”玛嘉回答很简洁。 说事实上，玛嘉也不免为此感到费解：一个在医学界如明星般闪耀的人物，本应置身于科研圣殿，却偏偏选择了这处被机械轰鸣与化学气味充斥的工业腹地。 尽管发电厂在过去的十年里经历了大规模的技术革新，新设备的安装和线路的全面改造，但那些刺鼻的烟尘与不绝于耳的噪声依旧顽固地保留着。 更要命的是，有个智障不顾众人阻拦，非要用一座巨型密封厂房将发电厂紧紧包裹，仅留几条通风管道与外界相连 这使得整个发电厂的空气一直以来都是无比污浊，使之成为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污染温室。 如果不定时喷洒杀毒剂和干粉，玛嘉甚至怀疑这里会孕育出一个污染源。 这不，还真的出了一个变异肉食菌这个污染源。 想到这，玛嘉更是想要口吐莲花，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做，任由这些污浊的空气顺着风飘走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封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尼尔弄出来的。 离多尼尔的办公室越来越近，玛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希望，但愿这一切与他无关。 毕竟，这么优秀的人，要是真的是始作俑者，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 “喂，这个门怎么开？我推不开。”莱昂纳多的声音打断了玛嘉的沉思。 玛嘉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这是推拉门，直着推当然推不开。” “啊？” 进入多尼尔的办公室。 里面的景象与他们想象中的豪华装饰不同，这里布置得非常简洁：书架、柜子，还有一张大桌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莱昂纳多环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玛嘉开始翻找桌子、橱柜里的文件，里面大多是公司的账单、电力的支出记录，以及一些小玩物。 咦，这怎么有个跳动的豆子？ 在桌子的抽屉里，玛嘉还找到了几根装有净化药剂的针管。 看样子，还不是便宜货。 她将针管揣在身上，继续翻找。 过了一会儿，玛嘉和莱昂纳多站在门口，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们几乎把整个办公室翻遍了，甚至检查了墙壁，希望能发现暗门或其他隐藏的空间。 可惜，整个办公室看起来太正常了。 文件都是关于发电厂日常工作的，还夹杂着几份贪污受贿的证据。 唯独就没有关于肉食菌的东西。 “还真的没有啊…” 莱昂纳失望至极。 “你失望个什么？”玛嘉不解，“像这样的人，为了防止心灵上的畸变污染，他们肯定是从小就进行心灵品德教育，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么样的事？” “要我说，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污染事件。” 玛嘉试图打消莱昂纳的忧虑。 “也有可能是发现事情败露，提早收拾好了呢。”莱昂纳反驳。 既然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关闭燃料堆了。 想到这，莱昂纳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 “什么？” “你知道，我这次来发电厂，是来做什么的吗？”莱昂纳再次重复。 “是为了关闭发电厂的运行，对吗？”玛嘉回答。 “没错。但你知道为什么要关闭它吗？”莱昂纳多继续追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发电厂发生了污染事件，肯定有很多设施遭到了严重破坏。所以需要关闭，以便重新启动……”玛嘉分析道。 “你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了吗？”莱昂纳多问道。 “我一开始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们去关闭发电厂。难道关闭之后，污染体就会自己死亡？”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莱昂纳摇头。 “现在看来，整个发电厂最有威胁的就是这些肉食菌。而且根据我这一路走来的观察，这些肉食菌的形态会根据距离发电厂中心的远近发生变化。” “越接近中心，它们就越接近气态；越远离，就越接近液态，甚至固态。这种性质，就像是……”莱昂纳多引导着。 “就像是水一样。”玛嘉迅速接上了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顿悟。 “没错。”莱昂纳赞赏的点点头，这姑娘终于是知道了问题所在。 “没错。”莱昂纳多点了点头，对玛嘉的理解表示赞赏，“水要变成气态，需要吸收能量，也就是加热。而肉食菌从液态变成固态，唯一的能量来源就是……” “坏了，燃料堆发生泄露了！”玛嘉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