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是有选择的，他其实还有别的路可以走。</p>
季遥忽然很想赌一把。</p>
她开口道：“江弃，其实人与人的交往都是你来我往，你对我怎样，我便待你如何，求的就是一个彼此尊重。”</p>
“我对你不说有多热诚，却也算得上诚心平等以待。而你，现在，可愿也对我真诚平等相待？”</p>
“我……”江弃在这一瞬间心跳如鼓，他怔然看着季遥，季遥温柔又蕴含着鼓励的眼神让他蓦地把谎话咽了下去。</p>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幻境里所见的最后一幕是他仅剩的唯一能拖延解除契约的倚仗了。</p>
季遥耐心地等待着。</p>
一阵久久的沉默过后，就在季遥以为江弃不会开口的时候，他说话了。</p>
“我那时看到的，是她抱着一个婴儿……”</p>
他低着头有些艰难地说着，把最后所见全盘托出，没有一丝保留，而后怅然若失道：“就是这些了，我也不知道这与我能够召唤你是否有关。”</p>
不知为何，心中虽还残存着难过，但随着坦白，江弃沉重的心也变得轻盈起来，直至释然。</p>
他想，在见识过季遥对他展示的温柔笑意后，他终归还是不想从她脸上看见任何对他的失望之色，哪怕只有一点。</p>
江弃鼓起勇气抬头看她，所幸入眼的是季遥含着笑意的眼眸，他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坦然道：“女魔头，我之前撒了谎，是因为我还想你再帮我一次，帮我杀了害死我父母之人。”</p>
季遥不置可否，只是真心实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很开心，你能对我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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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季遥再一次踹开连易掌门寝居的大门。</p>
萧然看看不久前才修理好的大门，又看看来势汹汹的季遥，长叹一声：“季遥，这么晚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p>
“你这不是还没睡吗？”</p>
他压根儿就没在睡觉，好像还在研究阵法。</p>
萧然拿她没办法，转而说道：“差点忘了问你，你现在身体如何？”</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