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叶掌柜借了三十台蒸馏皿? 谢子安颔首:也是闲聊之时突然想到,便随口问了一句,没成想叶掌柜手里刚好有闲置的蒸馏皿。 所以你就把人家闲置的蒸馏皿全借来了? 那倒没有,叶掌柜家大业大,闲置的蒸馏皿上百台之多,我估摸了一下家里的人手,只借了三十台。 齐乐乐:…… 真是壕无人性! 夫人觉得如何? 齐乐乐默默叹了口气:三十台蒸馏皿不是小数目,光是来回运一趟都不便宜,你跟叶掌柜商量租金的事了吗? 倒是不曾提过租金的话,不过给了一个允诺。 齐乐乐挑眉:怎么,玻璃还没影儿呢,你就打算卖酒精了? 夫人这次可猜错了。谢子安笑道:酒精暂且不急着卖,我想要酿制的,是酒。 酒? 谢子安颔首:当日夫人让我试过之后,我偶尔发现蒸馏后的酒,滋味似乎要更好一点。 这几日,我问过其他人,皆有此感。 齐乐乐:…… 这人果然不只是个吃货,还是个贪杯的! 所以,你便打算跟叶掌柜合伙儿卖蒸馏酒? 谢子安笑道:确有此意,等到蒸馏皿到了,留出十台,找人去试一试那蒸馏酒。 齐乐乐越想越不对:你什么时候找人试过酒了?我怎的不知? 也就这两日同葛大夫一道的时候,顺便让大家试了一试。 齐乐乐心道,难怪葛大夫总喊着酒精不够,感情好不容易蒸馏点儿酒出来,都被大家你一口我一口给分了喝了吧? 你此前从未喝过蒸馏过的酒? 不曾喝过。谢子安道:甚至从未听过有人蒸馏过酒。 齐乐乐:…… 夫人以为如何? 齐乐乐默默叹了口气,她还能如何? 饶是她不喝酒,也知道蒸馏后的酒和完全未经过蒸馏的酒,那是天差地别。 跟蒸馏后的酒相比,没经过蒸馏的酒,大概只能算是果啤吧。 而明明有这么大一个商机,她此前居然完全没想到!一门心思惦记着酿葡萄酒!真是舍近求远! 不过也不怪她,她一个不喝酒的人,哪里会去关注这个时代的白酒是什么样子的? 思及此,齐乐乐缓缓道:我倒是知道一点酿酒的法子。 谢子安惊道:夫人竟然还有酿酒的方子? 齐乐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子也太假了! 谢子安轻轻笑了一声。 齐乐乐道:这酿酒的法子,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具体该如何操作我亦不清楚。 但夫人略知的一二,却是点睛之笔,能叫人茅塞顿开。 世上行家千千万,他们缺的不是详细的制作步骤,而是一个新思路、新方向。有些人,往往只需要一句点拨,就能触类旁通。 你便是把我夸上了天,我也还是不会现在就告诉你如何酿酒的!等蒸馏皿到了再说! 齐乐乐说完,转身就往房里走。 哼,谁叫某人偷偷背着她喝酒的? 谢子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加深。 齐乐乐进了房间,正要关门,却突然被人抱进了怀里,一个转身,后背便抵在了门上。 谢子安低头看着齐乐乐,道:我没喝,都是他们在试。 哦?怎么试 ?蒸馏一次尝一口? 大抵如此。 齐乐乐道:其实,刚蒸馏出来的酒是不建议饮用的,当日我只是想知道那蒸馏皿的功效,所以让你浅浅试上一口。 谢子安挑了挑眉:不建议饮用? 齐乐乐伸出手指比了比:就是里面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好的东西吧,需要静置一段时间,那些不好的东西就能自己挥发掉,而酒的味道也更香醇。 谢子安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浅尝一口,不碍事的。齐乐乐说着,又拖长了语调:不过,若是某人惦念不忘,又偷偷地去一遍遍地去尝,那可就说不准了! 谢子安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拇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瓣:我有没有偷偷喝酒,难道夫人不知? 齐乐乐微微颤了颤,心里隐约升起了些许期待,她眨了眨眼睛,微微扬起了脸,道:我又没有时时刻刻与你待在一起,如何能知? 谢子安轻轻笑了一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齐乐乐的手臂顺着谢子安的腰背,一路往上,最终攀住了他的颈脖。 似乎察觉到怀里人的心思,谢子安的呼吸微微沉了沉,原本温柔的动作渐渐带了几分力度。 齐乐乐只觉得唇舌被紧紧纠缠着,火热热的,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背蹿起来,一路走到头顶。 一声声低浅的娇、吟不经意间泄了出来,谢子安揽着她腰部的手顿时收得更紧,一个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齐乐乐顺着力道抬起腿,夹住了他劲瘦的腰。 谢子安托着她柔软的臀、瓣,低低笑了一声:夫人今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齐乐乐喘了两声,舔了舔发麻的唇瓣,压低了嗓音道:所以,相公今日可以做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