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坦白之后，戚予冽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尤其是温钰宁的反应，让他先前的顾虑一下子显得有些好笑。 “我去收拾行李，你休息一会儿吧。”他看了眼时间。 “好。” 等人收拾行李的间隙，温钰宁靠在沙发上，翻开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手机的各个软件里又是一大堆的红点。 她有条不紊地一一点开，时不时发几条简短的语音回复，突然感觉到刚刚进卧室收拾东西的戚予冽又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一个杯子。 玻璃杯和茶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动静。 温钰宁抬眼，疑问地看他。 戚予冽道：“你中午喝了不少酒，我给你泡了一杯蜂蜜水，喝了免得待会儿难受。” 温钰宁十分熨帖地放下手机，伸手将那杯蜂蜜水拿过来：“谢谢。” 真是贤惠啊。 “一个杀青宴而已，你没必要喝那么多的。”戚予冽想起她在杀青宴上喝酒如喝白开水的架势就觉得可怕。 “我也不想的，”温钰宁喝了半杯温热的蜂蜜水，惬意地眯起眼，“饭局上的互相灌酒，就是牛嚼牡丹，根本喝不出滋味来。” “那你还这么喝？”戚予冽挑眉。 温钰宁耸耸肩，语气坦然：“那有什么办法，有人故意灌我酒。” 戚予冽脑海中浮现出罗哥苍白的脸色：“你也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类型。” “那当然！”温钰宁握拳，“遇到这种人我一向是反过来往死里灌他，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灌别人酒。” 戚予冽盯着她神采飞扬的面庞，低笑着接过她手里空了的玻璃杯：“你还挺有侠气。” 几杯白酒下肚没什么感觉，如今喝了一杯蜂蜜水反而催生出倦意的温钰宁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道：“谢谢夸奖。” 一行人在天黑之后抵达云州。 加了个长长长长班的汪橙在机场与他俩告别。 终于可以享受自己的假期了！ 温钰宁的车停在机场，可以顺路送戚予冽回去，不过介于二人中午都喝了酒，只能找代驾来帮忙。 车一路驶向戚予冽住的小区。 不多时，在整个云州最繁华的地带，车停了下来。 戚予冽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行李箱。 “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发几个新的剧本给你看看，你挑一下。”温钰宁道。 “好。”夜色中，戚予冽的眼神黑沉沉的，看不分明，“你路上小心，到家早点睡。” …… 新的一期偶像团体pk综艺播出。 赛程过半，成娱的重明男团一直以岌岌可危的名次在节目里坚持着，与永远保持第一位的寻他娱乐男团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让不少观众表示质疑。 当然，质疑的不是重明，而是寻他娱乐的那个团。 “到底是谁在喜欢这个连名字都不好记的团？他们名次为什么这么高？” “我姐组合出道三年归来干不过一帮新人，笑不活了。” “去过现场的表示第一名的团体水平很普通！真的很普通！根本配不上这个名次！” “+1，而且他们现场根本没有粉丝，笑死。” 就在这时，节目组暗搓搓地推出了一套冠名商与各个组合团体联名的产品。 每家都有。 老道的粉丝一眼识破节目组的阴谋。 “垃圾节目组，节目做得稀碎，割韭菜倒是挺会的。” “谁会买？我才不买！先把你们投票系统的水清一清吧！第一名也太黑幕了，当观众瞎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联名产品上架之后，一众粉丝痛心疾首地意识到，节目组这波是明晃晃的阳谋。 各家产品都有一个独立的链接。 每家的销量一目了然。 最为过分的是，他们居然还出了一个销量排行榜！ 销量第一的组合，下一期节目能够加分！还有特别节目！ 据说，这个缺了大德的主意是有人向他们提议的，具体是谁就不太清楚了。 粉丝们骂骂咧咧地掏钱。 因为每个组合都是竞争关系，粉丝之间平日里也难免有些摩擦，互相说些嘲讽的酸话。 要是这次销量比不过别的组合，他们不得被对家嘲笑到死？ 各家粉丝都做好了要大出血一次的打算，没想到下单了才发现，每个账号只能买一单，想多花钱都不行。 数日后，名次逐渐拉开。 不同于节目人气投票的排名，商务销量的排名令众人十分诧异。 一时间各家粉丝团体纷纷开始挖苦票差最明显的团体——寻他娱乐的男团。 尤其是那些出道很多年的组合的粉丝们，被一个新团在排行榜上压了这么长时间，本就看他们不顺眼，只是碍于找不到证据，没有借口发作。 如今一看他们的销量这么低，先前的人气票数必然是作假的，纷纷发出嘲笑。 “你们不是说自家哥哥人气很高嘛？那商务产品的销量为什么是所有的组合当中排名最低的？” “不是会刷票么？刷呀？商务榜单怎么不刷？” 寻他娱乐男团的粉丝原本还死鸭子嘴硬，说自家粉丝年纪小学生党多，所以商务排名比较低。 然而这个理由太过牵强——谁家粉丝里没有学生党？ 在其他所有团体的粉丝的集体围攻下，本就为数不多的寻他娱乐男团的活人粉丝逐渐陷入沉默。 粉丝群的人数肉眼可见地下滑。 很多人只是因为他们一直能拿第一才对他们有好感，如今发现第一原来是掺水的，当然是赶紧跑路。 与之相对的是，成娱的男团商务销量数据还不错。 其实他们每期都踩着淘汰的边缘危险晋级，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很多人觉得他们也是因为内定，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成功晋级，没想到并非如此。 重明男团确实有粉丝，虽然体量可能没有那些前辈们的大，但也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积攒下来的。 这场商务竞赛，让不少人看出了这个男团的商业价值。 而寻他娱乐的经纪人艾瓦，则是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挽回局面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