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快要把萧哲然的办公室拆了,仍然不见保险柜的影子。 徐洛繁拿起手机打给萧哲然,电话接听得很慢,可是最后还是接了。 她指尖掐得没有一丝血色,努力控制泪水,让声音听上去平静些。 “萧哲然,我问你” “喂徐小姐,二爷在开国际会议,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于南走出会议厅,躲在墙角上说,“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我一会帮你转达。” 于南没听见回应,再看手机时,徐洛繁已经挂了电话。 会议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董事会刚结束,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国际会议又无缝衔接上了。 难得有机会溜了出来偷懒,于南走去茶水间坐在沙发上歇歇脚。 开会期间,于南都没碰过手机,再看到手机的时候,外面的世界竟然都变天了。 联姻的热度降了下去,反而冯老爷子上了热搜的榜单上。 另外还有范氏夫妇、范思贝和他自己 于南摸摸脑壳,终于知道什么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这闺蜜俩真的有点东西,都擅于利用人脉,他还没按下去的黑料,巧妙地被她们平息了。 恐怕刚刚徐洛繁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此事,知道萧哲然在忙便挂了。 于南浅笑着立刻回会议厅把好消息带到萧哲然耳畔中。 - 萧哲然没空接听电话,徐洛繁又着急想知道答案,她只能自己去找。 徐洛繁尝试用力地用猛力去开抽屉,几次都快要把桌子给掀了,抽屉的锁还纹丝不动。 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证明她干妈还活着的答案。 徐洛繁越想越难过,思绪几乎绕了在一起。 到底是不是干妈的手机。 为什么她发照片给萧嫣然,响声却从萧哲然的抽屉里传得出来? 她蹲在落地玻璃窗前,她的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双手拼了命的敲打着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饱含泪水的眼眶凝视着那个抽屉。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 干妈好好的,那天还回复她邮件,还送寄衣服回来给她,那天毕业还给她送礼物了呢。 徐洛繁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是萧嫣然那日送她的礼物。 心里的忐忑不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激动。 “我要出去,萧哲然,我要去找干妈” 她歇斯底里地哭着,刚站起来,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眼前黑了一片,脚也崴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萧哲然,我干妈怎么了?”她哭得痛彻心扉,手指微微蜷缩起来,趴在地面看向办公室那道门哀嚎着,“告诉我,干妈怎么了。” 有一瞬间,大脑蓦然强制地传来了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妈妈……你别杀她,别杀我妈妈不要不要” 她眼神像看见什么让她恐慌的东西,拼命地往后退。 犹如在绝望边缘垂死挣扎的一只野猫。 此时她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糸糸,躲到桌底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徐洛繁照着做,乖乖爬进办公桌底下躲了起来。 她看见浓烟弥漫的场景,双耳嗡嗡嗡作响,她分不清现实与记忆,突然她听见了一声枪声,尖锐的刺耳声像要捅破她的耳膜。 朦胧的烟雾中弥漫着淡淡的铁腥味,她有些呼吸不畅,隐约看到地上那一滩鲜红格外扎眼。 她定睛一瞧,血泊里竟然躺着一个年轻女人,鲜血源源不绝地从女人的胸口处流出…… - 萧哲然如他所说的,五点半结束会议推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大,宽敞,没有多余的杂物,推开门一眼基本能见底的那种。 萧哲然进去的第一时间往洗手间去,洗手间的门是开的,里面没人。 萧哲然带着责备的口吻问于南:“你把她放出去了?” “没,徐小姐给我打过电话,什么都没说就挂了。”于南解释的时候扫了眼办公桌的底下缝隙,办公桌底下好像藏了什么。 “二爷,徐小姐可能和你玩捉迷藏呢,我就不打扰了。” 萧哲然狐疑地看向于南出去的身影:“捉迷藏?” 沙发上还放着徐洛繁的包包,萧哲然双腿交叠坐于沙发:“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片刻也没人回应。 萧哲然突然听见一声微信提示音,确认不是自己的手机,他脚步轻轻地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然后立在办公桌前。 落地玻璃窗映出桌子底下确实藏了一抹身影。 萧哲然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起,在桌面轻轻地敲了两下。 “叩叩。” 他哂了声:“我找到你咯,出来吧!” 垂眼看着玻璃窗上的人影没有打算出来,他又敲了两下轻声哄:“你想什么时候公开就什么时候公开,都听你的,别气了,好不好?” 叮—— 微信提示音又响了。 萧哲然神色一顿,听见声音是从抽屉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