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把姜忘这七年的蓄谋已久的报复告诉了范思贝,她真想拿着她的扳手去警局和姜忘“问好”。 “蓄谋已久的暗恋我就听过,蓄谋已久的报复”最后范思贝总结,“难怪他转型那么短时间就能得个‘年度最佳新人奖’。” “我当时在场吗?”范思贝努力回想,“没印象。” 别说她,徐洛繁也对此印象不深。 徐洛繁只顾点头,大口大口喝着她带来的罗曼尼康帝,和喝水没差,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酒喝个精光。 范思贝为她打抱不平都没留意酒已经空瓶了。 口头上说不喜欢姜忘,可眼角的泪花是骗不了人的。 “糸糸不哭,我爸让我明天去公司,盯紧我哥。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范思贝安慰着,怀里的徐洛繁已经睡死过去,她见没反应,还以为她喝醉了。 【哥,这是假酒吧?糸糸喝一瓶就倒了。】 顺带给他哥发了张照片。 范易州气得一脚油门下去,副驾驶的姚思思吓得死死拽住安全带,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易州怎么了?” 范易州瞥了眼副驾驶座的人,狠狠踩下急刹:“迷药?你真把我哥当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呢?” 姚思思紧握着手上的几支白玫瑰,唇瓣紧闭,眼神有意闪躲开。 范易州散漫地看着手机屏幕,嗤笑了声:“也罢。” - 徐洛繁眼角是含泪,是困出来的。 带着几分醉意,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醒来,客厅只留了一盏夜灯,范思贝帮她盖好毯子就进屋睡去了。 摸着手机,萧哲然没有找她。 于南苦恼自己怎么把人送回自己名下的别墅这儿,看着手脚被他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于南就懊悔,他就应该把二爷送到蔷薇苑。 蔷薇苑不止有人照顾他,还能为他减轻痛苦。 “二爷,对不住了。” 可他一个大男人,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同性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 于南拿着冷毛巾替他擦拭着额头,长叹气:“明知道是那种药,你还把柠檬水喝完” 在赌么? 迷药的药效退得差不多,萧哲然依然觉得浑身滚烫,黑眸掀开的一瞬,眼前是个纯正的大男人,吓得他差点昏睡过去。 “怎么是你?” 于南丢下毛巾,站了起来:“不然你想是谁?姚思思吗?” 按照平时,于南压根不敢这么回话。可是,今天他似乎抓住了二爷的把柄,分外的得瑟。 “应该不是姚思思,是谁来着?嘶,应该是” 萧哲然:“” 萧哲然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没工夫理他:“去放一缸冷水,加冰!” “我还是把你送去蔷薇苑吧?”于南心想,换以前二爷没有女人,对自己狠一点没什么,可是现在都有徐洛繁了。 萧哲然涨红的脸上有了一瞬的凝重:“别去打搅她。” - 徐洛繁抱着双膝坐在客厅里,想着明天怎么应付徐氏那群股东,做了几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才有了点头绪。 回房换了身过于稳重的职业装,“董事长”那个味儿有了。 显老也是真的。 徐洛繁还是踏踏实实换上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正装,白色套装西装,内衬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配上了双八百年都没穿过的定制高跟鞋。 选了一个淡蓝色的腋下包,出门。 早八人必不可少的咖啡,徐洛繁一到公司楼下就去排队。 徐氏和萧氏就隔了一条大马路,徐洛繁恍惚间多买了两杯,其中一杯是大红袍。 走出咖啡厅,恰巧偶遇到了于南。 “好巧啊,徐小姐。” “是挺巧的。”刚好多买了两杯就遇上了,确实巧。 “徐小姐来这边玩?”于南突然抬了抬手,手上的袋子装了五六盒药。 徐洛繁一想到等会要面对一群老奸巨猾的股东,早就心力交瘁,哪来功夫注意到他手上的药。 在她看来,两人因为热搜上的事情,多少有些尴尬。于南是为了掩饰尴尬做的拉伸。 确实不适合同屏出现。 “这个,我不小心买多了,给你吧!” 徐洛繁东西塞了给他,头也没回地离开。 于南:“” 我尽力了!看到了吧?应该 徐氏与萧氏不同的是,萧氏是一整栋大楼,而徐氏占了写字楼中间六层。 徐洛繁长得是赏心悦目的类型,容易惹人多看几眼,还没正式接触社会,骨子里还透着学生气。 前台还以为她是应届大学生来面试的:“来面试的吧?先签到,也把这张表填了。” 徐洛繁没来得及否认,前台把笔给了她后就接应其他人。 签到表上面试的人还真不少,不过竟然全是应届毕业生。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刚忙完的前台职员,徐洛繁问:“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上面的全是应届毕业生?我们公司只招应届毕业生吗?” 前台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徐洛繁没想难为人家,浅浅笑了笑,识趣地拿起笔走开:“我去那边填表了,谢谢你。”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钢笔转圈圈,也没有想要填表的意思,手里的屏幕亮了黑,黑了亮。 买的咖啡都见底了。 也没看到接应她的人下来接她,更没看到回复。 - 于南买好感冒药回到总裁办公室,倒好热水放置桌子上,做完这些才把徐洛繁塞给他的咖啡拿了出来。 “喝吗?” 萧哲然每三十秒打一次喷嚏,垃圾篓里的纸巾已经堆积如山,更没有理会他的时间。 于南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吃着三明治:“吃吗?” “活腻了?” 像是在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于南上扬的嘴角细微地颤了颤:“我是说,吃了早餐再吃药,会好一点。” 于南放下手上的三明治,走到办公桌旁,把三明治和大红袍拿了出来:“吃点?特意给你买的大红袍。” “别脏了我的桌子。”萧哲然眼尾都懒得瞅一眼,“拿走。” 于南:“你确定?” 萧哲然打了个喷嚏,疲倦地指着那杯大红袍:“这个东西算了,你也别喝。你要是想喝,自己去泡,茶几那里有。” 一说完,萧哲然想把东西扔垃圾篓里,可是垃圾满得都快溢出来,只好放在边上。 “我让阿姨进来清理垃圾吧!”于南看着地上的大红袍摇头,“可惜了徐小姐的一番心意,你不吃也别扔啊!” “哪个徐小姐?”萧哲然像一只傲娇的小猫,迫切想得到答案,黑眸一下就亮了,“说清楚。” 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些夸张,他扶着额极力掩盖。 门关上前,于南轻飘飘地撂下了句:“哪个都不重要了,都扔了。我还是让阿姨来清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