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处。 “这就是烛龙的心相吗?那实相……” “到底会在哪里呢?” 凌云澈专心在一片荒地中寻找着“实相”的踪迹,他回想着圣者对自己讲的故事,思索着烛龙实相的位置。 另一处。 “好浓的雾,连方向都看不清。” “……实相会在这吗?” 叶菱操控着凤翎羽防护在周围,尽管看不清方向,但也凭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力小心往前走。 某一处。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黑布隆冬的?”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赵冢伸手不见五指,身处一片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光,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另一处。 “好冷,三师姐……师姐……”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全是雪?” 月婵冷得打颤,她入目所至皆是皑皑白雪,现在还在下着雪,冻得人走不了路。 某一处。 “姐姐,姐姐……姐姐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这里雨下个不停啊?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 叶玲一边跑一边找能躲雨的山洞,这里到处都是山,却连棵树都没有,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另一边。 “……” 云浮安静的站在沙漠里,烈日当空。 春暖花开处。 情至浓时。 “竹酒……你说他们会去哪里啊?” 林妍儿攀着竹酒的肩,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清楚。”竹酒负气地顶撞道,“你不会是想知道那个叫凌云澈的家伙在哪里吧?” “怎、怎么可能?” 林妍儿抓紧他的背,声音短促的否认了。 她还什么都没开始讲呢。 “你就是关心他,你都喊他哥哥……从来都没有这样喊过我,你还夸他厉害……夸了整整三次。” 竹酒醋意都要溢出来了,但又要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但林妍儿比谁都清楚他有多在意,身体的不适让她不得不先安抚他。 “那些只是客套话,不是真心的……” “我最喜欢你了。”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说罢,她还伸过去亲了亲竹酒。 竹酒眉目缓和,但还是皱着的。 “可是你之前还和那个凌云澈——” 林妍儿吻住他,打断他接下去沾满醋意的话。 一吻毕。 她才捧着竹酒的脸认真道:“我知道竹酒最喜欢我了,我也最喜欢你了。” “什么凌云澈不凌云澈的,他不重要。” “我只是好奇那些人去了哪里,这里又是哪里,我们该不会出不去了吧?” 林妍儿清楚,再继续提凌云澈下去,这话没法聊了,竹酒对凌云澈敌意太大了。 “烛龙心相主要是由他不小心滴落的天水形成,里面变化莫测,我也没办法控制。” “但你想出去我能带你出去,至于其他人……”竹酒眉眼渐冷,“听天由命吧。” 然而林妍儿知道凌云澈他们一定能找到实相的,而且就算真要死,他死也绝不会死在这。 而这实相……其实就是烛龙的心障。 而凌云澈就是破除了烛龙三处心障,知晓了烛龙弱点,所以后面与烛龙为敌时才能打败他。 打败的结果,自然就是死亡。 …… 看着竹酒,林妍儿眼神暗了下去。 她抓紧竹酒的肩,按下心底冒出的苦涩,佯装无意道:“那真是太可怜了,是后半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吗?” 竹酒摇头。 “这倒不会,这毕竟只是洒落的一点天水形成的心相,其实没什么威力,像凌云澈那种实力的人最多困一个月,只有像叶玲那种羸弱的凡人才会被困一生。”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就是不知道那破石台出了什么毛病,居然认为我们俩会毫无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和你毫无关系,你可是——” 林妍儿眼睛亮晶晶的看他。 他突然顿住,及时改口道,“……是我、我最喜欢的人。” 声音都小了下去。 林妍儿眼睛转了一圈,感到疑惑的同时还有新奇。 凭借她对竹酒的了解,刚刚竹酒想说的话绝不是这句,不过改成这句她很开心。 “知道的,我也最喜欢你了。” 林妍儿再次抱着他强调。 “所以竹酒小妖怪你别想那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才不会变成陌生人呢。” 这句话不止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因为对于天缘台测出来的结果,她也耿耿于怀,无法做到毫不在意。 特别是在她发现天缘台测出来叶菱和叶玲俩姐妹的关系是对的后,又测出了叶菱和凌云澈两人正确关系。 这就表明它没坏。 不过林妍儿并不想聊这种影响心情的话题,她转而道:“等会我们结束了,去看看凌——叶菱姐姐她们在干什么吧?” 差点祸从口出。 “你想见凌云澈?” 竹酒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双眸微眯。 林妍儿矢口否认:“怎么会?” “我只是想看看叶菱姐姐她们在、在——” 她的话被迫终止在断断续续的发音里。 其他几处地方,每个人都在漫无目的地行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这里好像没有终点,没有尽头,只有单一的恶劣环境。 凌云澈找寻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一丝与实相有关的痕迹,反倒是他自己被困在了这个荒芜的地方,兜兜转转,最终回到原点。 哪怕朝着一个方向直走,也是一样。 “实相即为心障……烛龙的心障……” 凌云澈回忆着圣尊说的那个故事,说出了两个名字,“螣蛇……令蘅……” 忽然,他听到有人喊自己。 “二师兄!” 他抬眸望去,并没有看到人。 “二师兄,我在这。” 有人拍了下他的胳膊,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而这个人他自然认识。 “云浮?” 一路上都没什么存在的人。 长相普通,修为平平无奇,还是个安静的性子,经常被遗忘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你怎么会在这?” 凌云澈环顾四周,见还是自己那片荒芜的土地,表情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