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第五天晚上。 这天晚上,失踪的人是那名中年男子。 得知这个结果后,赵宇沉突然起身,朝着胡春猛扑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赵宇沉挥动臂膀,一记重拳朝着胡春的脸颊砸去,而胡春侧身一闪,灵活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紧接着,胡春抬腿踢向赵宇沉的腹部,赵宇沉却用手臂一挡,顺势抓住胡春的脚踝,用力一甩,胡春整个人当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胡春迅速爬起,再次冲向赵宇沉,两人紧紧扭抱在一起,互相推搡着。 只听得“砰”的一声,赵宇沉奋力一拳,竟将胡春直接打飞出去! 赵宇沉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小子肯定暗中做了手脚吧?第五天该失踪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是我?你怎么能如此笃定,今晚会失踪的人是我?” 胡春捂着腹部,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赵宇沉眼神凶狠,朝他步步紧逼,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早就被我翻过一遍了,而且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吗?哼,谁被“姥姥”盯上,就必死无疑,直到最后一天,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 “我告诉你,最后成功逃离副本的人只能是我!” 听闻此言,胡春缓缓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你以为只要撑到最后一天就能够活下去么?真是太天真了” 赵宇沉面色骤然大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春却自言自语道:“谁也不是那个被选中的幸运儿,不,应该说我们所都是被选中的人。” 赵宇沉有些急了,猛地伸手揪起他的衣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拖延时间,我可是a级” “a级又如何?”胡春打断他,“你根本就不敢杀了我吧?既然你已经翻找过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了,应该很清楚,布利斯特的笔记本里明确提到过,‘村民极其厌恶相互之间的伤害行为’,要是你敢杀了我,你可能马上就会被村民包围。” “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别想逃离副本。” 赵宇沉听闻,满脸震惊,他猛地松开了手,身体踉跄着往后退去。 “你,你是故意不带走那本笔记的?” 胡春没有回答,只是大笑出声。 第七天,夜。 一轮血红的月亮高悬于天际。 阴森的夜晚,丰水村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小广场中央突然多出了一座巨大的黑石雕像,雕像的面容扭曲而狰狞,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雕像脚下,则摆放着七个特殊的祭品台: 第一个祭品台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繁复而诡异的花纹,周围则堆满了金银珠宝; 第二个祭品台由温润的白玉砌成,散发着妖冶的光芒,凌乱的情书信物上写满了露骨的情话和不堪的承诺,还有被丢弃的华丽服饰; 第三个祭品台由乌黑的玄铁铸就,沉重而压抑,成堆的垃圾摆放在周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第四个祭品台由猩红的血石搭建,身旁是断裂的棍棒和血迹斑斑的石头; 第五个祭品台由碧绿的翡翠雕琢而成,美丽却透着诡异,周围是被砸毁的奖杯奖状; 第六个祭品台由璀璨的水晶打造,光芒夺目却冰冷刺骨,周围摆放着破碎的画像,被红色的油漆所泼洒; 第七个祭品台由黝黑的乌木制成,周围腐烂的水果、变质的肉类以及油腻的糕点,流淌出令人作呕的汁液。 每个祭品台上都摆放了风格各异的东西,项链、手链、帽子无一例外,看上去都像是私人物品。 然而,第五个由翡翠雕刻而成的祭品台上却空空如也。 胡春看到眼前这一幕,脚步逐渐放缓,最终停在了那个什么东西也没有放置的翡翠祭品台前,眼神极其复杂。 他全都明白了。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也象征着副本的最后一天。 他们七个外来者,则对应着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七大恶行。 胡春不敢有丝毫耽搁,拿着“罪之匙”,快步来到“姥姥”的房间。 “姥姥”依旧静静地坐着,双目紧闭。 胡春尚未开口说话,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猛地扭头朝屋外看去,只见众多村民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聚集在了屋子外面。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朦胧的月色笼罩之下,显得影影绰绰,那一双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阴森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胡春咽了咽口水,将“罪之匙”小心翼翼递给了“姥姥”。 令人惊奇的是,“罪之匙”居然与她拐杖上的一个小孔完美合在了一起。 这时,“姥姥”缓缓张开了口,“孩子你找我所为何事” 那语调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结成了冰,一股刺骨的寒意如蛇一般从他的脊背迅速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胡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双腿一软,如烂泥一般跪了下去。 紧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罪孽。 “嫉妒。” 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颤抖。 “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做出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事,我知道我罪不可赦,灵魂已被罪恶玷污” “求求您原谅我这无知又罪恶的人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话毕,胡春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