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惑和柏杨随着探灵局的囚车,一起来到了监狱,上次就和莫问来过一次,只不过并没有进里面参观。 接收的,正是虎背熊腰的熊铄。 “不是,齐惑,你每次弄来的人,为什么都是这样,很难处理的好不好。” 看到向明的惨样,熊铄也忍不住抱怨。 齐惑手一摊:“熊哥你这话说的,一没缺胳膊,二没少腿的,这多好。” 熊铄默默的朝着齐惑翻了个白眼,这种不要脸的话,亏他说得出来。 随后,一队纪律严明的人小跑过来,接收犯人。 他们并不是剑士,有修为,却也不是暗探,编制是后勤。在这种特殊的地方,训练的方式自然有所不同。 由于探灵局的隐秘,不可能再弄一间看守所,同时其他地方也不方便这样的人出入,一般审讯就是在这里进行。 和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审讯室差不多,不过并没有那么多束缚,人就用绳子绑着。 很快,杜仲就被带了进来。 齐惑抬头扫了一眼杜仲,道:“我就不客气了,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最好是问什么答什么,不要想着你的族人能救你,至少,在我面前,你的族人救不了你。” 杜仲苦笑一声:“还真的嚣张啊。” 不过,想到齐惑之前的表现,他有点笑不出来了。 “你是哪位剑主,靖炙剑主,还是棠明剑主?” 齐惑一笑,道:“很高兴你能够拿我和剑主相比,不过我不是。” 杜仲立马否认:“不可能,像你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不是剑主,你的年纪肯定不是表面上这样的,少说也应该有一百岁以上了。” 齐惑耸了一下肩膀,神经病啊,他都这下场了,还有必要骗他?怕他变成鬼咬自己? 景凤娟敲了敲桌子,道:“仲兄,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宗同源了,说些我们知道的吧,不要我们难做。” 杜仲看了一眼景凤娟,轻笑:“凤娟,还是你厉害,我们三人号称三杰,却比不上你身边的人一根手指头。早年你加入探灵局,我们还取笑你,看样子,是我们错得离谱。” 齐惑看了一眼景凤娟,随后看向杜仲,道:“取笑而已,算不上什么错,实际上,你现在的举动,才是错得离谱。我想知道你幕后的势力。” 杜仲想了想,道:“从哪里说起呢,不如,从我们八大家的年轻一辈说起吧。” 景凤娟皱着眉头,听杜仲这意思,似乎,和八大家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让她不免有些不好的预感。 杜仲一笑,道:“别紧张,我要说的,和八大家关系不大,至少,我所知道的和八大家关系不大。凤娟,你生长在八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八大家有一些问题。” 景凤娟一愣,不明白杜仲的意思,道:“问题?” 杜仲点头,开始盘算起来:“八大家同气连枝,然而生、死两家却已经断绝,伤家,也好像断绝了。只剩下我们这五家,蒸蒸日上,好像在这修行界中,也是独树一帜。不过,凤娟,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存在的问题。” 景凤娟不明所以,齐惑却说出了答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杜仲的眼神略带几分恐惧,看了齐惑一眼,道:“探灵局真是了不得,哪里找到了你这么一个怪物。不错,确实如此,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年轻一辈,往往鼻孔朝天,沉浸在昔日的辉煌之中。昔日的八大家都不算无敌,更何况如今,你说对吧?” 景凤娟沉默片刻,道:“所以,你就投靠了你背后的势力?” 杜仲纠正了景凤娟的说法:“实际上,是他们找到的我。他们答应我,只要为他们做事,五十年后,会助我当上八大家的主人,将八大家发扬光大。” 齐惑敲了敲桌子,道:“说说你背后的那个势力吧。” 对于杜仲这破理想,他没有一点兴趣听,这人看上去深谋远虑,实际上,也就心中那点大志了,修行也还行,除此之外,就没有可圈可点之处了。 做事并非滴水不漏,空有野心,没有手段,也只是被人利用,搞不好,就他这点所谓的野心,还是别人灌注给他的。 杜仲叹了一口气,道:“她是一个女人,常年居住在东南亚,与当地的军方关系密切,势力囊括范围很大,不仅是修行界,她的货还出口到欧洲那边,乐雅就是她原本在欧洲的手下。她的修为应该也是上丹田三境,而且,我怀疑,她修行了两种体系的功法。” 景凤娟立马问:“既然如此,她在修行界,肯定不止你们这些人对吧?” 杜仲点了点头,道:“我们只负责南方,西南、东南都有她的人,钱斌或许知道,不过在南方,钱斌也只是一个头目,上面还有人。” 景凤娟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说,这个组织的恐怖之处了。 钱斌,中丹田三境,杜仲,八大家三杰之一,就这样的,似乎还只是中层。管中窥豹,这个女人的势力之大,可想而知。 齐惑心中一动,问:“你们的路线,是你自己安排的么?” 杜仲摇头,道:“不是,钱斌也是接到的通知。” “那下面是怎么回事?” “那是上面想将生意扩展至普通人进行的实验,钱斌拿酒吧的客人试,不过试了很多次,依旧没有成功。” 随后,杜仲就被带了下去。 景凤娟揉了揉太阳穴,道:“哎,好难,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人,本来以为查清楚了,没想到上头居然还有人。” 齐惑比较淡然,道:“这多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他们背后的势力,居然还是个跨国集团。” 景凤娟突然看向齐惑:“怎么感觉你比我知道的还多,你是不是知道了他们上面的人是谁?” 齐惑并没有那么肯定:“大概有那么一个猜想了,不过,还需要撬开钱斌的嘴巴。” 景凤娟嘟囔着:“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 齐惑轻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实际上,任何事情,都要通过已知的线索分析出未知的内容,然后判断排除,这样对事情就会有大概的了解。 可以说,是他逻辑能力比较强。 钱斌,可比杜仲难搞多了,杜仲可以震慑住,至少,他不愿意吃苦头,至于那个胖子,一看就知道是块硬骨头。 下一个,自然就是钱斌了,钱斌上来的时候,一脸的桀骜不驯。 “嘿嘿,小子,有种你就弄死我,不过,想从我口中知道点什么,那是痴心妄想,你放心,有人会为我报仇的,你活不了多久了。” 齐惑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了钱斌面前,一拳下去,掉了两颗牙。 钱斌吐出第三颗牙,嘴巴流着血,恶狠狠的看着齐惑。 齐惑的手搭在了钱斌的肩膀上:“不用这么看着我,活动一下,你适应一下疼痛的感觉,正好,我想打你很久了。” 钱斌咬牙切齿:“小子,有什么招在你爷爷身上使出来,爷爷要是吭一声,就生不出你爹来。” 齐惑轻笑一声:“还让你给装上了,我爷爷?你够格么?” 朱雀道纹顺着齐惑的手,打入了钱斌的体内,一道道的朱雀道纹,衍化出一朵朵朱雀道火。 景凤娟能够感觉到齐惑有些生气,钱斌应该是触动了他的逆鳞,只不过很奇怪,齐惑好像没什么举动,但是钱斌的脸色逐渐不对起来。 “是不是感觉很痛苦?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试药的人,更痛苦。这团火焰,会顺着你的奇经八脉,流遍你的全身,不用外焦,我也保证,能把你烤熟了,一身的油给炼出来,你放心,这个过程中,我保证你会痛苦。” 钱斌的脸色通红,汗珠挂上了额头,不过,立马被蒸发。 对于这种人,齐惑没什么好同情的,那个父亲同时也是丈夫、苦逼的社畜,临终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扎在了他身上。 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冷漠,实际上,也只是因为自己经历的少而已。 许久之后,钱斌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喊:“我说。” 齐惑轻蔑的看了这个胖子一眼,也没多嘴硬,骨头么,炖熟了自然就软了。 “还以为你能挺多久呢。” 他手一招,朱雀道纹破体而出,回到了齐惑手上,然后,消失不见。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的上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