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业点头：“成，我跟您去！”&lt;/p&gt; 两人约定好时间，就各回各家了。&lt;/p&gt;</p>
钱桂花觉得老儿子受大队长重用，高兴坏了。中午的饭，往秦建业碗里夹了好几次蘑菇。&lt;/p&gt;</p>
这蘑菇怪鲜嫩的，就是没啥油水，嚼起来总有股生味。&lt;/p&gt;</p>
秦建业嘻嘻笑着，没点出来。吃完饭在床上歇了会儿，就又出发了。&lt;/p&gt;</p>
和大队长说说笑笑，赶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来了农业局。&lt;/p&gt;</p>
就发现，这里围满了各个大队的大队长，都是过来要粮种的，农业局的领导已经被他们吵得头昏眼花了。&lt;/p&gt;</p>
“我知道你们困难，可咱公社的确没有多余的粮种。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如今已经过了春耕时间，想从其他地方调，也不是那么容易。&lt;/p&gt;</p>
大家回去等等，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们。”&lt;/p&gt;</p>
“领导，不是我们不肯走，而是时间紧迫。这种地，晚一天都受影响。我们不找您，影响的可是整个季度的粮食产量。”&lt;/p&gt;</p>
“我懂，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耐心跟你们解释了。可事实就是这样，就算逼死我，也变不出来。仓库空的，随便你们去看。”&lt;/p&gt;</p>
“这，这哪还用看啊！”&lt;/p&gt;</p>
先前那几年，怕人死光，各个大队都在偷拿粮种填补自家社员。公社、县里亦如此。&lt;/p&gt;</p>
心知肚明的事，何必摆到台面儿上，让彼此没脸。&lt;/p&gt;</p>
农业局领导心累，摆摆手：“回去吧，天快黑了，在这儿守着也没用。”&lt;/p&gt;</p>
秦保根扭头看秦建业，用眼光询问：“还闹吗？”&lt;/p&gt;</p>
秦建业倒是想闹，可闹有用吗？人家没有，又不是不给，你再撒泼打滚，他也没招啊！&lt;/p&gt;</p>
叹口气：“走吧！”&lt;/p&gt;</p>
说着和秦保根一起回家。&lt;/p&gt;</p>
结果还没走出去几百米，秦建业就一拍脑门儿：“队长叔，你先回吧，我忘给小钧他干爸回个电话了。”&lt;/p&gt;</p>
秦保根抬腿：“我等等你？”&lt;/p&gt;</p>
“咳，不用不用，我还有其他事。”秦建业嬉笑着搓搓手，目光朝水泥厂的方向看，暗示他要去揍人。&lt;/p&gt;</p>
秦保根犹豫一瞬，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儿，早去早回。”&lt;/p&gt;</p>
“唉，知道啦，队长叔帮我跟我媳妇儿说一声，让她别担心。”&lt;/p&gt;</p>
秦保根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lt;/p&gt;</p>
秦建业先是到供销社转了一圈，然后闪身进入一条小胡同。&lt;/p&gt;</p>
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个麻袋。哼着小曲儿来到邮局，一抬眼，就看见了苏哲宇。&lt;/p&gt;</p>
秦建业大跨步进去，跟苏哲宇打招呼：“忙着呢？”&lt;/p&gt;</p>
“呀，三哥来啦！”苏哲宇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过来招呼秦建业。&lt;/p&gt;</p>
秦建业笑着推拒：“你先忙，你先忙，我的事不急，咱俩一会儿慢慢说。”&lt;/p&gt;</p>
苏哲宇“唉”了声，继续招呼其他顾客。&lt;/p&gt;</p>
直到十五分钟后，才从柜台里出来，打听秦建业的来意。&lt;/p&gt;</p>
“咳，这不是前两天下雨，山上出蘑菇了嘛。家里人采了些，想给在部队的亲戚寄些过去。”&lt;/p&gt;</p>
苏哲宇怕秦建业不懂，提醒：“干蘑菇好寄，湿蘑菇不行，怕捂出毛，或者颠碎咯。”&lt;/p&gt;</p>
秦建业笑着说：“干的，都是干的，怕湿的不好寄，专门用火给烤干了。”&lt;/p&gt;</p>
苏哲宇点点头，在秦建业的示意下，将手放进那个破麻袋，就见破麻袋里是颗粒饱满的高粱米。&lt;/p&gt;</p>
他诧异地抬起头，见秦建业微微颔首，才将高粱米上的布袋子拿出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