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燿失笑。“要当伺候我的宫女，你还不够灵巧，差得远了。”</p>
听到他的话，沐沁然皱起的小脸更像包子。</p>
赫燿瞧她一腔心思全表露无疑地写在脸上，嘴角轻扬，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p>
“朕不缺丫鬟，会让朕想带上榻的，是朕的救命恩人，也是收留朕、关心朕，令朕心仪的女子。”</p>
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沐沁然惊讶地半张红唇，瞪大了杏眼，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吃惊神情。</p>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朕若回澜冥，你会想朕吗？”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赫燿清楚自己的心情，明知道就算能回到澜冥，也不可能带着她一起回去，但他就是想知道她的心意。</p>
想到他会离开，沐沁然的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感觉。</p>
她为他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感到开心，却也为他自此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感到不舍。</p>
在这段期间里，她对他的感觉一点一滴地改变，只要对他多一点关心，感情便愈深一点。</p>
如今她害怕思考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怕自己舍不得送他离开，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冷静面对现实。</p>
只有回到原点，不涉及男女之情，待分别那一日到来，他们才能轻易说再见。</p>
“我们都不要想彼此……会比较好。”</p>
她的回答让赫燿的心微微一揪，虽然不想认同，却不得不承认。“也是，不动情、不动欲，是咱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p>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沐沁然赶紧转移话题。“我突然觉得奇怪，若像岑之韬这般奇才，为何在澜冥史上会默默无名？”</p>
赫燿也大抵明白她的想法，开口解释。“澜冥自开国以来，就有一颗能守护帝王的灵石，但不知什么缘故已经遗失多年。那年听说灵石再现踪迹，之韬为了带回灵石，失足坠崖，被救回后休养了好长一段时日才康复，也就是在那段期间，他钻研起天象、五行八卦之术，并考取官职，成了澜冥的司天监。”</p>
沐沁然听闻岑之韬的遭遇，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却又理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妥。</p>
“稍早前……是朕唐突了。”赫燿突然开口。</p>
一听到他提起那令她羞窘的话题，她的心情有些矛盾。</p>
其实他若用强硬的手段硬逼她就范，她很有可能会臣服，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p>
她甚至以为，依他身为帝王的强势作风，即便她不愿意，他也会以自己的欲望为优先，但他没有，他在最重要的时刻停了下来，这让她感到意外，暗暗在心里为他加了更多分数。</p>
要一个生来强悍的帝王拥有现代男人的绅士风度，谈何容易？</p>
不过一旦认清他们之间的距离，把话给说开，他们之间便不会有发展的可能。</p>
想到这一点，沐沁然突然有些感伤，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有渴望与谁在一起的感觉，可如今却因为现实，不得不斩断这份情感，她如何不难受？</p>
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落。“没事，我还有一些论文资料得整理才先起床，皇上您再多睡一会儿。”</p>
赫燿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想喊住她，将她搂进怀里，最终还是压抑了下来。</p>
他并不属于这个时空，假如他没有办法给她承诺，没办法许她一个未来，就只能尽其所能地在离别前的这段时间，多留下一些快乐的回忆给她……</p>
第8章(1)</p>
转眼来到康灏晨来访那日，在确定他来访的时间后，赫燿换上了他从澜冥王朝穿越而来时穿的那套墨色常服。</p>
如今因为彼此的共识，沐沁然可以很自然地服侍他更衣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