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翰对叶文灿有求必应,第二天晚上就带着五子棋回来了。 叶文灿自顾自地苦练,直到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才罢休。 从那以后,他每天白天和姜屿书玩,晚上苦练棋艺。 这一练,就是两年。 姜盛军和方晓慧买了彩色电视。 刚好有部连续剧特别吸引姜屿书, 于是他开始沉迷于看电视,不再玩五子棋。 叶文灿见他不玩了,自己也不玩了。 由于周围的人家里不是没有电视机,就是只有黑白电视,看到姜屿书家有彩色电视,纷纷凑到他家一起看。 晚上的时候,姜盛军和方晓慧干脆把彩色电视机放在院子里,摆着小板凳,方便大家看。 一到晚上,姜屿书家里热闹非凡。 那些家长也会带着自家孩子一起过来。 久而久之,姜屿书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但他也不会因此忽略叶文灿。 还带着他和大家一起玩。 人多了,玩起游戏也十分方便。 只是叶文灿爱哭,经常被他们惹哭。 姜屿书只能拼命安慰。 次数多了,好多小朋友都不愿意让叶文灿跟他们一起玩游戏,生怕惹哭他。 尽管姜屿书竭尽全力带着叶文灿融合他们,小朋友们还是不太愿意。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年,姜屿书也很无奈,也不再强求。 这日,小朋友们又来邀请姜屿书出去玩。 姜屿书看了看身边的叶文灿,婉言拒绝,“今天天气太热了,我就不去了。” “那好吧。”小朋友们也没再说什么,成群结伴地去了别的地方。 叶文灿望着远去的大伙,闷闷不乐地说:“对不起。” 没头没尾的道歉令姜屿书很懵,“对不起什么?” 叶文灿眼眸湿润,自责地低下了头,“因为我,你都不能和他们玩了,都怪我。” “没关系的啊。”姜屿书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几年,叶文灿长得没他快,足足矮了他一个头,导致好多人以为姜屿书比他大几岁。 “他们不跟文灿玩,我一个人和他们玩也没什么意思。” 再说,他又不是真的小朋友。 叶文灿小心翼翼地仰着头,“你真的不怪我吗?” “真的不怪你。”姜屿书此刻像个温暖知心的大哥哥,笑得特别温柔。 叶文灿终于展露笑颜,“小书,你真好。” 听到这个称呼,姜屿书眉头一皱,纠正道:“要叫屿书,不能叫小书,大人才能这么叫我。” “为什么?我也比你大呀。”叶文灿有些郁闷。 姜屿书总是把他当弟弟。 这让他很不舒服。 尽管他很享受姜屿书对他的处处维护。 姜屿书举起手,食指微微晃动,“比我大也不行。” “哦。”叶文灿嘟了嘟嘴,妥协地说:“那我就叫你屿书。” 小男孩如此听话,姜屿书心情愉悦,又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真乖。” 叶文灿对于这种行为,无奈的同时又有点不开心。 今年,两个小家伙都满了七岁。 到了该上育红班的年纪。 原本在他们四岁的时候,叶成翰和姜盛军他们就想送他俩幼儿园。 这样一来,陈秋彦也能轻松一点。 可是陈秋彦觉得幼儿园也学不到什么,最大的好处也就起个托儿所的作用。 与其花钱送他们去幼儿园,还不如自己带,等到了七岁再送去育红班也不迟。 好多家长的想法跟她想的差不多,只有那些实在忙不过来的人,才会把孩子送去幼儿园。 因而叶成翰和姜盛军他们就没再坚持送孩子去幼儿园的想法。 现在两个孩子一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双方家长都不敢耽搁,急忙给他俩报了名。 姜屿书和叶文灿到了育红班之后,他才明白,所谓的育红班其实和学前班是一个意思。 孩子们在正式上学读书之前,都要在育红班预读一年,学习基本的知识。 语文就学拼音,数学就学简单的认数和加减法。 由于前两年刚实行了九年义务教育,这两年上学读书的孩子就变得越来越多。 同姜屿书和叶文灿他们一起读育红班的,不仅仅有同龄的孩子,还有一些十几岁的小少年。 因而整个班级,年龄和身高都参差不齐。 为了更高效率的教学,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老师实行一对一帮扶计划。 脑子转得快,成绩不错的孩子和比较笨的小孩坐在一起。 姜屿书这个假小孩无疑成了全班最聪明的小朋友。 当家长们知道这个一对一帮扶计划后争着抢着要把自家小孩安排跟姜屿书一桌。 老师被他们整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知道怎么分配,干脆让姜屿书自己做主。 如此一来,谁也不得罪。 姜屿书有了同桌自由选择权,毫不犹豫地选择叶文灿做自己的同桌。 叶文灿高兴得把自己的零食全给了他。 其他小朋友见状,只有又酸又羡慕。 老师看到这个情况,急忙打圆场,“大家不要灰心,我问过姜同学了,就算没有和大家成为同桌,照样可以为大家解疑答惑,你们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尽管问他,当然老师更希望你们勇敢一点来找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朋友们齐声回答。 叶成翰和陈秋彦听说姜屿书选择让叶文灿当自己同桌,乐不可支。 陈秋彦骄傲地说:“我就知道,小书和我家文灿关系那么好,肯定会选他。” 叶成翰浅浅一笑,“小孩子心性单纯,和谁关系好就愿意和谁腻在一起,真希望他俩能够一直这么相处下去。” 很多人长大后,都会和曾经最要好的朋友渐行渐远,甚至翻脸不认人。 有些情谊很难一辈子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