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漆黑的瞳孔中泛着冰冷的杀意,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小叶同志,怎么了?”朱雀敏感地察觉到了林叶的变化,关切地询问。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林叶打算独自处理接下来的事,不想让这两个人留下心理阴影。 陈龙和朱雀自然不肯答应,看这架势,他们的小林首长是要有所行动了,就算不是她的警卫,作为战友也不能退缩。 “小林同志,需要做什么您尽管吩咐,我们绝无二话。”朱雀坚定地表态,陈龙也点头附和。 “如果我只是为了解决个人恩怨呢?”林叶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如果他们有丝毫犹豫,那以后公私界限她只会划分得更加清晰。 “您只管吩咐,我们绝不退缩。”两人毫不犹豫,异口同声地回答。 林叶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在朱雀和陈龙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听后立刻分头行动。 不多时,一群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跟在陈龙身后,急匆匆地向胡同里冲了过来。 “警察同志,那敌特分子就藏在这间屋子里,我亲眼看见她进去的。”陈龙指着袁父进入的那间屋子,低声说道。 十多个警察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一人手持枪械,率先上前,一脚将门给踹开了,“不许动,举起手来!” 警察们蜂拥而入,待见到屋内的情景后,年轻的警察们不禁都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 屋内,一对男女衣衫不整,惊慌失措地捂着脸,试图掩盖自己的羞耻。 接着,便是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警察们迅速控制了场面,将两人从床上拽起,披上了衣物。 这时候,朱雀已经带着居委会的成员和周围的邻居们围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耍流氓、败坏风气,破坏我们大杂院的名声。”一位年长的居民愤愤不平,拄着拐杖也要过来一探究竟。 很快,小屋的窗户和门口都被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双眼睛都目睹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这是谁家的姑娘?真是丢尽了人。”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那男人是谁?竟然敢在我们院子里耍流氓。”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呢?难道是……这不是革委会的袁主任吗?” “哟,还真是。” “那女人不是老陆家的孩子吗?叫陆青青的那个……” …… 被捉奸在床的两人,尽管拼命捂着脸,但最终还是被众人认了出来。 袁父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大喊:“你们住手,知道我是谁吗?凭你们也敢来抓我?” 抓他的警察停顿了片刻,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只见上司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当众的场面,谁敢轻举妄动,徇私舞弊?领导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要活剥了这个没眼力见的下属。 “还愣着干什么?他涉嫌流氓罪,还有可能是敌特分子,给我抓起来!”一声怒吼,年轻的警察瞬间抛开了所有顾虑,动作麻利地把床上那对惊慌失措的男女拽起来,咔嚓两下就给铐上了。为了避免太过辣眼睛的画面,还不忘给他们披上一张床单。 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察领导皱着眉头,对着门外越聚越多的围观群众喊话:“行了行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我们公安会秉公执法、公正处理的。大伙儿以后也得提高警惕,擦亮眼睛,看看周围有没有这样的害群之马。” 围观的人群在警察的驱散下渐渐散去,一个个脸上还挂着没看够好戏的遗憾。 林叶这才从人缝中认出了那名女子,竟然是下乡到刘家屯的陆青青。真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手段,为了回城竟然搭上了革委会主任这条线。 在下乡时仅有的一次交集,就足以让林叶看清了这个女人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本性。 在七十年代,流氓罪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罪行,对其打击力度也非常大,一旦被定罪,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两人恐怕都脱不了身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天,这桩丑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整个四九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当听说事件的主人公是革委会的袁主任时,众人无不拍手称快,直呼大快人心。 陈龙和朱雀虽然不清楚这个革委会主任怎么得罪了林叶,但对这种败类,他们自然也乐意为民除害。铲除这样的社会毒瘤,不知道能挽救多少家庭的幸福呢。 一大早,陈龙就兴冲冲地跑到林叶家,把四处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讲给两人听。 “昨天被抓的那流氓主任,当晚就被停职审查了,他家那婆娘还疯疯癫癫地冲到警察局大闹,结果也被抓起来了。”他讲得眉飞色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 真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分性别。 “还有那个女人,你们绝对猜不到她是什么身份?”两人正听得入神,陈龙却故意卖起了关子,一脸吃到大瓜的得意表情。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朱雀杏眼一瞪,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直接以武力逼供。 陈龙嬉皮笑脸地躲开,“那女人不仅是下乡知青,还是有夫之妇,而且她男人竟然还是个敌特分子。这下她也别想轻易走出警察局了,肯定得好好审一审。” “她结婚了?跟谁结的?”林叶突然想起了刘家屯跟在魏云身边的那位黄知青,前不久他便是以结婚之名办了回京的介绍信,结果后来就出现在了黑山里,两人还曾交过手,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