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悄然潜入正堂,隐身于昏暗之中,室内光线被厚重的墙壁和窗棂隔绝,一丝外界的阳光也透不进来。 两盏蜡烛摇曳,为这阴森的场景添上几分诡异。 四人跪在蒲团之上,手中捧着空碗,双眼无神,宛如傀儡。 邪僧正站在申有田面前,他那张脸此刻变得异常扭曲,下颌骨仿佛能伸缩自如,嘴巴张得极大,如同一个无底深渊,准备将无辜的孩子吞噬。 项云目睹这一幕,震惊之余,怒火中烧,他暴喝一声: “住手!” “何方神圣?”邪僧猛然抬头,环顾四周,试图捕捉声音的来源。 项云不再隐藏,身形显现,同时拔剑出鞘,直指邪僧握住申有田的手臂。 牧云剑寒光一闪,斩向那罪恶之手。 “定!”一声浑厚而威严的佛号响起,整个空间仿佛凝固,项云身形一滞,被一股强大的念力牢牢禁锢。 他奋力挣扎,却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邪僧冷笑,将申有田轻轻放回地面,转而阴冷地盯着项云: “原来是名武者,真是意外之喜。你的生机如此旺盛,吃了你,我至少能增进半个甲子的修为。真是佛陀保佑,善哉善哉。” 项云全身肌肉紧绷,力量在体内涌动,试图冲破这诡异的禁制。 他看见那股禁锢自己的力量,如同半透明的血色蛛网,将他紧紧缠绕。 然而,随着一阵咔咔声响起,那些血色力量开始出现裂痕,逐渐崩溃。 邪僧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点意思,居然能隐约突破我的佛门念力禁锢。” 他边说边向项云逼近,张开那恐怖的大口,对准项云的头颅一口咬下。 生死存亡之际,项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大吼一声,全身筋骨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如春雷乍响,瞬间破开了邪僧的念力禁锢。 紧接着,他发动穿梭未来的能力,刷新欺诈魔术,瞬间消失在原地。 然而,当他再次出现时,右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原来,在瞬移的过程中,邪僧还是咬下了他的一块肩头肉。 邪僧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真是美味,武者的血肉果然非同凡响。” 项云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愤怒。 蒙多大招的极限剂量发动。 一股强大的生机涌来,右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邪僧见状,血红的眼珠一转,想到了更恶毒的计划: “哈哈,你竟能断肢重生,这能力倒是不错。那我便不急于一时将你吞噬,待我将你降服,锁在身边,日日享用你的血肉,岂不是更加美妙?也省得我四处奔波,去欺骗那些无知的贱民。” 项云闻言,头皮发麻,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深知,必须尽快除掉这个邪僧,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不然自己也会沦为人牲血食。 他挥动牧云剑,剑光如电,势如雷霆,直取邪僧首级。 邪僧再次伸出手指,指向项云,企图故技重施:“定!” 但这一次,项云已经有了防备,他全身肌肉紧绷,筋骨雷鸣之声不绝于耳,成功抵消了邪僧的念力影响。 身形只是微微一顿,便恢复了正常,剑势不减,直指邪僧的要害。 一剑劈向邪僧的头颅,项云却感觉如同劈在坚硬的磐石之上。 邪僧的皮肤被剑气磕出一道细微的裂缝,随后,原本健康的麦色肌肤层层剥落,露出下方泛着黑灰色光泽的奇异皮肤。 牧云剑的剑锋落在那黑灰皮肤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划痕,显得无力而苍白。 “糟糕,竟然无法破防。” 项云心中暗惊,急忙抽剑回防,但邪僧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剑身。 他朝项云嘿嘿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戏谑也有几分自得。 “贫僧,生前苦修佛武一百二十年,终得戒僧之境,死后又历经二十载,将肉身锻造成铁僵之体,合计一百四十年修为,岂是你这等初窥化劲门径的武者所能企及?” 邪僧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项云的心头。 言罢,他猛然一扯剑身,瞬间拉近了与项云的距离,随即抬手,一记势大力沉的金刚掌轰然而至。 项云不愿弃剑,立即激活体内的血色护盾,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同时,他全身肌肉紧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拳重击在邪僧的额头上,再次击碎了一片皮肤外壳,露出更加诡异的内部构造。 邪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项云还有如此防御手段。 “哼,既会法术,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的护盾坚固,还是我这历经百年锤炼的尸身更为强硬。” 两人随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项云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逐渐减弱的护盾,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而邪僧也放弃了对牧云剑的纠缠,双拳如同铁锤般不断轰击,每一击都携带着足以撼山动岳的力量。 连续十几个回合下来,项云周身的血色护盾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破碎。 但他凭借着对化劲之力的初步掌握,以及自身强悍的体质,不断将邪僧的拳劲化解于无形之中。 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开启极限剂量的项云却仿佛不知疲倦的斗士,每一次受伤都能迅速恢复,甚至变得比先前更加强大。 在这极限的挑战中,他的潜能被不断激发,力量与意志都在飞速提升。 两人拳影交错,犹如狂风骤雨,邪僧的拳风中隐约带着虎啸之声,每一拳都仿佛有猛虎下山之势;而项云则以基础拳法为基础,融入快慢相间的节奏,让邪僧难以捉摸。 特别是他快拳中的第四拳,精准而致命,每次击中邪僧,都会逼得对方喷出一口黑血,显露出其体内隐藏的污秽之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邪僧那层诡异的肌肤外壳在项云的攻击下逐渐剥落;而项云虽然满身血污,但眼神却愈发坚定,每一次对拳劲的运用都更加精妙,在这生死搏杀中找到了突破的契机。 他现在已经能够完美控制手臂、前胸乃至腹部的肌肉,将承受的力量巧妙地分散至全身,同时又能迅速调动这些部位的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便是化劲的真正奥义——对身体力量的极致掌控与运用。 项云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将这种控制力扩展到全身,由内而外地进行蜕变,那他的武学修为必将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然而,邪僧并非等闲之辈。 他瞅准时机,左拳上步,一记“金刚伏虎拳上步炮拳”轰然击出,正中项云的下巴。 项云身形倒飞而出,数米之外才勉强稳住,摇晃着脑袋,那粉碎的下巴竟在眨眼间重新愈合。 邪僧望着项云,眼中满是震惊与嫉妒: “怪物!你才是真正的怪物!若是我拥有你这般能力,早已突破戒僧境,踏入龙象境,何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靠吞噬人肉为生?” 项云感受着脖子上断裂又重生的肌肉,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意识到,对于身体的控制力又有了新的突破,连脖子上的肌肉都能自如地收缩发力了。 “生死搏杀,果然是最有效的磨砺!”项云低吼一声,再次冲向邪僧。 邪僧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捏动法诀,口中吐出浑厚的佛号:“唵嘛呢叭咪吽——退!” 随着戒律佛号的响起,一股强大的念力如潮水般涌来,将项云震得再次倒飞而出,沿途撞碎无数家具,最终重重地撞在墙上,挂在那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