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马剑虽然比不上暗裔利刃那八尺的巨大,但这五尺长度也足以令人震撼。 挥剑前刺,女子俯身贴地,沿着剑刃边缘滑步,瞬间出现在项云面前,子午鸳鸯钺的刀刃几乎触及他的脖颈。 危急时刻,项云灵机一动,召唤出血色屏障,弹开了女子的攻击。 接着借助转身之力,斩马剑横扫而出。 女子下腰后仰,巧妙地避过剑锋,项云立即变换攻势,转刀下切。 女子以身体为轴,在半空中旋转,又一次躲过了刀刃。 落地后,女子迅速滑步至项云身后,手中的刀刃不断在血色屏障上留下划痕,打得护盾涟漪阵阵。 项云尝试转身反击,却发现无论怎么转动,女子总是稳稳锁定在他背后,让他无法发起有效攻击。 眼见血色护盾即将消散,项云被迫向前翻滚,试图脱离女子的攻击范围。 尚未落地,项云便匆忙施展“选牌”技能,一张红牌脱手而出,击中女子。 红牌触体,周遭红光一闪,一股迟缓之力缠绕住女子,减缓了她的滑步速度。 趁着这个机会,项云施展“欺诈魔术”,身形跃至远处,随即开启了“命运”技能,快速锁定一处位置,准备传送离开。 即便被减速,女子的速度依旧惊人,迅速锁定了项云的位置,飞身直扑而来。 然而,项云已经身处传送过程中,显形在女子面前,向她挥手告别。 “再见了,美女,哈哈。” 未料,女子身形骤然模糊,下一刻已至项云面前,一脚将其踢飞,硬生生打断了他的传送技能。 项云摔了个踉跄,抬头,疑惑地问: “你怎么也会瞬移?” “这不是瞬移,而是缩地成寸,不只是你会神通,我也一样。”女子解释道。 “既然你不让我走,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项云挣扎起身,召唤出暗裔利刃,眼中满是杀意。 跃至半空,巨剑携带着千钧之力猛然下劈,目标直指女子。 不想,女子放弃武器单手举起,仅伸出两根手指。 轻轻一夹,竟将暗红巨剑牢牢锁住,任凭项云如何用力也无济于事。 这是暗裔利刃第一次未能斩断敌人肉体,正面被抵挡,除了法术和闪避外,首次遭遇如此境遇。 仔细观察,项云才发现,女子的手指并未直接接触巨剑,而是隔着一层透明的气流,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巨剑的前行。 项云连续施展出多种技能,每一次的施展都消耗的精神,尤其是刚刚使用的“命运”,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法力值。 此刻,他感到天旋地转,若非暗裔利刃无需消耗法力,恐怕早已陷入绝境。 但即使如此,暗裔利刃的攻势也被女子轻巧化解。 难道,真的要动用那个保命的技能点吗? 这是他在八级时候保留的最后底牌,原本打算在达到九级时在使用学习一个强大的被动叠加技能,但现在看来,似乎别无选择。 决定已下,项云闭上眼睛,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无数技能模型。 瑞雯、盖伦、蛮王、亚索、永恩……这些无消耗英雄的技能如走马灯般闪过,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可能。 但在这一刻,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瞬间提升攻速,令对手措手不及的技能。 那便是——克烈的w技能“暴烈秉性”。 这项技能一旦学会便是满级,冷却时间仅为五秒,一共四击,第一次攻击后可持续四秒,提供高达150的攻速加成,最后一击更是附带对手百分比生命值的伤害,堪称一击致命。 暗裔利刃的巨剑虚影悄然消失,利用武器由大变小的瞬间空档,项云抽出了斩马剑,连续挥砍。 女子眉头紧皱,感受到项云的攻击速度突然加快,每一剑都干脆利落,气势也截然不同,像是换了一个性格,从沉稳变得暴烈急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女子急忙运转体内罡气,只听“铛铛铛”三声清脆响动。 她以双臂附带罡气,艰难地挡下了项云迅猛的三剑。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交鸣的余音,女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项云收剑,积聚全身之力,劈出最后一剑。 女子手臂上的罡气,在先前的三次碰撞中已消耗殆尽,此刻已来不及补充。 危急关头,她心念一动,唤出了“武神擒龙”的拳意。 顿时,一位浑身金光闪烁的肌肉神人虚影出现在她周身,双臂交叉,挡住了项云的第四剑。 然而,尽管有武神拳意的护持,女子仍感到一阵剧烈的震颤,一股力量穿透了她的防御,直击其身。 她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待站定身形,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血腥。 正当她准备全力以赴,彻底解决这个一直让她轻视的敌人时。 却惊愕地发现,项云已然摇摇欲坠,脚步虚浮,未等她出手,竟自行倒地,陷入了昏迷。 女子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最终无奈地叉腰嗤笑。 她俯身细看项云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扒开他的眼皮检查。 “瞳孔没散,没死,应该是用了什么秘法之后,力竭了。” 她喃喃自语,“没想到,一位明劲巅峰的武夫小伙,竟然能把我这位意境宗师打伤。”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孺子可教也。” …… 不知道过了多久,项云缓缓苏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乌黑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他猛地从床上弹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定睛一看,他发现自己身处杨老头的家中。 杨老头的孙子正坐在床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叫杨小木,才五岁,正是人嫌狗烦天真无邪的年纪。 “小屁孩,你吓死我了。”项云抱怨道。 “项叔叔,你终于醒了!”杨小木兴奋地说。 “叫哥哥。”项云纠正道。 “你都这么高了,还让我叫哥哥?”杨小木抬头看着项云,站在床上几乎顶到了房梁。 “再高也是你哥哥,把人叫老了不礼貌。”项云没好气地环顾周身。 不错,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我是怎么来到你家的。”项云询问。 “路上捡的。”杨小木答道。 “哈?”项云一脸疑惑。 “就像我捡旺财一样,路上捡回来的。”杨小木解释道。 “小屁孩,你把我比作狗,找打。”项云假装要打他。 杨小木急忙逃出屋外,随后又探头进来,笑道: “对了,捡到你的时候,还有一封信,就在床边。” “信?” 项云疑惑地看向枕头旁,果然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 “滴星宗琼武峰林清寒,项云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