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王泽早早地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匆匆赶往村长家。 到达村长家门口时,村长已经在院子里等待多时。两人见面相互寒暄几句后,随即进入屋内开始商讨关于农村集体企业的事宜。 他们就企业现状、市场前景以及面临的挑战展开深入探讨,并针对如何提高村民收入、促进村庄经济繁荣交换了看法。 结束讨论后,王泽和村长一同前往工厂,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上级领导视察。 一路上,村长兴致勃勃地欣赏着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整洁有序的厂房布局。 他不禁感叹道:“继泽啊,你这儿建设得真是不错!每次来都让人感觉焕然一新呢。” 听到村长的夸奖,王泽谦虚地笑了笑回答说 “其实当初因为缺乏经验,有些地方建得过于浪费了。现在我自己也无法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所以只能求助于大家啦。” 走着走着,村长突然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注视着王泽说道 “继泽呀,关于让大家入股这件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咱们家族内部也会尽力提供帮助的,不必非得让大家参股进来。” 村长王兴才深知这个工厂建设和设备购置所耗费的资金巨大无比。 而按照王泽所言要将半数以上的股份分配给村民们入股那就相当于直接把钱财送给了族人嘛! 毕竟村里人也没什么钱,这点钱正常怎么可能分到半数以上股份, 这种做法实在令他费解毕竟家族从未发生过贪图族人产业之事 王兴才也实在不明白为何王泽偏要如此行事呢? “嗯,想好了,我也希望村里人都能过上富裕美满的好日子。无论是不是我们家族内部的成员,只要是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资格入股参与进来。” 王兴才凝视着王泽,眼神充满崇敬之情,仿佛眼前站着一尊救苦救难的菩萨下凡一般。 面对如此炽热的目光,王泽感到十分无奈。 他心中暗自叹息,如果还有其他可行之法,自己又怎会做出这般选择? 虽然想要带领村民走上致富之路,但其实方法众多,将自家企业的大部分股份拱手相让绝对算不上策。 然而,如果仅仅给予村里极少数股份,那又如何称得上是村集体企业呢? 既然无法逃避,并且这些产业迟早都会被收缴上去,倒不如早做打算、未雨绸缪。 原本按照原定计划,他本打算亲自经营数年后,赶在 48年土地改革前将其上交。 可如今自身事务繁忙,实在无暇顾及这摊琐事。 况且继续留在自己手中不仅毫无益处可言,反而可能带来诸多麻烦和弊端。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割舍,或许还能因这份高风亮节得到他人赞赏。 以这般深刻的思想觉悟来看,任谁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坚决拥护组织的人。 说不定正因如此,他的大哥也能够成功避开 47 年冬季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上午十点整,王泽与村长远远地看见一队人正骑着自行车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驶来。 队伍最前方那位大哥负责带路,没过多久便抵达了厂子门口。 众人纷纷将自行车停放好,简单寒暄并自我介绍之后,一同走进了厂区。 刚踏进厂区,走在前排的领导突然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转头询问身旁的人。 经过了解得知,原来之前参观过的县城机械厂的规划竟是参照此处设计的。 在参观完整个厂区后,领导们对所见所闻感到十分惊喜,特别是当他们看到正在生产的蒸汽耕地机时,更是赞叹有加,并好奇地问道:“这么好的耕地设备为什么没有见销售出去呢?” 王泽闻声赶忙回答道:“我们一共生产了十台,但由于制造成本过高,导致无人愿意购买。所以我们决定向村里赠送五台设备,供村民们免费使用。至于其余的机器,实在无法售出,只好暂时搁置在此处。” 领导听闻村里已经开始使用这些设备,随即要求前往实地查看。 来到田间,只见几位村民正操作着手扶车,拖着洒水设备给庄稼浇水。 大家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还与村民们交流了一下该设备的具体使用情况。 得到的反馈无一不是赞美之词,简直完美无瑕,但美中不足的便是价格昂贵,令人望而却步。 领导似乎被勾起了兴趣,甚至亲自上前体验了一番,对这款蒸汽耕地机赞不绝口,并回忆起当年在根据地艰难播种的情景,同时也对它的未来发展充满期待。 之后,众人返回工厂办公室,与领导们共同探讨了关于村办集体企业的构想、规划以及利弊得失。 待讨论结束时,时间已过正午时分,将近下午一点钟。 领导婉拒了共进午餐的提议,带领随从人员骑上车朝着县城方向渐行渐远。 与村长道别后,王泽将工厂大门紧紧锁住,然后动身前往母亲家享用午餐。 一路上,王泽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万万没有料到前来视察的领导竟然如此身居高位。 只可惜当时自己过于腼腆怯懦,始终未能鼓足勇气向那位大人物索要签名。 “你哥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王母一眼瞥见只有王泽独自归来,忍不住开口询问。 王泽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回答道:“领导都没来,我哥又怎么会来呢?老妈,您今天做了哪些好吃的?” 王母一脸怨气地看着儿子,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你看看你,整日无所事事。好不容易给你弄个厂子,你竟然还要拱手相送!” 她实在无法理解儿子为何要这样做。大儿子已经将田地交出去了,如今小儿子又把厂子也交了出去,要不是知道小儿子制造了不少好东西,王母都要觉得自家小儿子是个废物了。 王母心中愤愤不平,觉得自己没能管好这个家,有愧于已逝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