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慎言!” 这话若是不小心传出去,也能带来不小的麻烦,还会连累楚王府。 梁王气恼过去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冲动了些,且这里还是楚王府。 他连声叹气,“我这也是愁的,若是大哥还在的话,也不会让他这么嚣张了。” 当初楚云骁的兄长,也就是大皇子还在的时候,因为他手中有兵权,皇帝还没有那么嚣张,还能有点儿忌惮,现在却是毫无顾忌了。 现在是没有能压制皇帝的人,才会导致他肆意欺压自己的兄弟。 “为兄只能请六皇弟也为本王多费心,帮着找找,就是不知道皇上你和其他兄弟要什么。” 原本他是不用来这边过年的,为着一个鸽子血,硬是被叫了过来。 楚云骁这边还没收到消息,估摸着也快了,毕竟远在偏远地区的四皇兄都收到了,他估摸着也就这两天了。 这两天还没收到消息,估摸着是皇帝还没想好要他准备什么,毕竟他可是为了难民掏光楚王府,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要是还太过为难他的话,怕是会有大臣反对。 毕竟如此逼迫自己的兄弟,于名声有污。 “四皇兄先回去吧,我会想法子的,估摸着臣弟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云骁苦笑了一声,将梁王送走。 第二日,果然。 皇上的意思,是要他拿出珐琅瓶。 珐琅瓶也是当初他父皇赏赐的,也是早早的就卖了,现在卖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珐琅瓷比起鸽子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原本以为皇帝会以为他救济这么多难民的份上,不敢让他拿出多么珍贵的东西,没想到对楚王府也是丝毫不手软。 “当初皇上把救济灾民的·事情交给楚王府时,但凡是能拿得出的值钱物件,全都拿出来救济灾民了,哪里还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 太妃娘娘想起当时的种种,只觉得愤怒,现如今皇上要如此逼迫,她已经连愤怒都没了力气。 “现如今哪里还能拿得出来?” “你们几个兄弟的关系都不错,他要的东西,都是当初先皇赏赐的,怕是故意的,是想将当年哀家拿到的那些贵重赏赐,都给要回去。” 毕竟为了面子上好看,也被大臣们给逼迫着拿出了十万两银子,必然是想要从楚王府内回回血。 “母妃,府内还有多少银钱?回头叫账房的人都拿来,儿臣亲自去一趟当铺,看是否能将当日当掉的那些给买回来。” 太妃娘娘如今手里也没什么钱了,就只有当初陪嫁的那些东西。 虽说那些东西也算贵重,但价值是远远比不得先帝赏赐·赏赐的那些,否则的话,也不会被皇上觊觎着要回去。 “好,那就叫账房的人好好算算,能赎回来就赎回来,实在不行的话,也就真的没法子了。” 楚云骁的动作也快,害怕万一东西被人买走,当即就叫账房的人赶紧清算。 清算完后,发现账上竟然只有三千两银子。 “王爷这已经是所有的钱了,一共就只有三千二百六十四两银子,咱们王府的钱都花在了接济难民上面,实在是没有钱了。” 楚云骁紧皱着眉头,问他,“库房呢?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王爷,库房里值钱的也都被当了之前的也就只剩下太妃娘娘的陪嫁了,当初接济难民时,也当了七七八八,如今剩下来的,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怕是还不到一千两银子。” 那珐琅瓶贵重,在国库里都是排名靠前的东西,当初即便是当了,也还当了三万两银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现在能赎得回来的。 太妃娘娘也关心着这件事,也是怕再惹出事端来,连过年都不得安生,所以特意过来问他,“如何?账上还有多少银子?可够?” 问出这话时,太妃娘娘心里都是没底的。 她知道账上的钱财不多,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这段时间并没有花钱,所以应该还有些。 楚云骁苦笑着看向太妃娘娘,“母妃账上仅仅只有三千多两银子,当初珐琅瓶可是当了三万多,这回是真的没有法子了。” “再想想法子,总是有法子的。” 太妃娘娘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屋子,将桌上的红木盒子打开。 屋内的侍女见太妃娘娘打开了装着镯子的盒子,问她,“太妃娘娘,您这是……” 太妃娘娘紧握着盒子,看着镯子半响,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 看来这是保不住了。 原本还想着这能传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当出去了。 她拿着盒子,来到楚云骁面前时,面上已经没有波澜。 出云霄只看了那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也明白他母妃是什么意思。 这镯子不便宜,少说也能当一万两银子,但这是他外祖母给他母妃的,母妃也希望这镯子能继续传下去,是带有特殊意义的。 “母妃……” 他还没说完,太妃娘娘就对他说,“将这镯子拿去当了吧,虽然比不过珐琅瓶,却是有很大可能能够买回来,日后王府再攒了钱将其赎回来就是。” 楚云骁看着镯子良久,咬牙对太妃娘娘说,“母妃,这镯子你先收下,儿臣再去想想法子。” 苏甜这边,已经回来了现代。 刚回来没两分钟,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把门打开,范老师已经着急的朝着屋子里头张望着,“画呢?在哪儿?快拿出来叫老夫看看。” 苏甜见他着急的很,自己却是丝毫不着急,而是将人个请到沙发上坐下,又泡了一杯茶水,才将画拿给他,“您瞧瞧,如何?” 范老师在屋子里看了一遍,没发现有桌子能放一下,嫌弃的说,“你这屋子也够大,那里都空旷了一块,也不买个桌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画小心的展开,然后再仔细去看画。 “这画不错,比起上个,这个也足够珍贵,要是卖掉的话,也不必那幅低。” “不是还有一幅吗?什么时候把那幅也拿来我看看。” 苏甜笑笑,“那一幅还在我爸的房子里,今天其实还有一件别的事要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