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潜入

魏凌君、柳漾心、牡丹和海棠来到外围已经实施管制，以他们的实力要无声无息进入里头自然不困难，只是他们还在等。 “听说它们应该会从轨道坐车直接进去。”牡丹看着前头突然变黑的联合车站，那里起码聚集了几百个魔猎者吧，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有那么多的魔猎者为同一件事情出手。 魏凌君虽然不了解血族，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虽然人类这一部分的行动已经算是相当的隐密，疏散人潮，封锁前后街道，魔猎者无声进入准备攻坚，但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而且今天是满月，他抬头往上看，大大的银月好像沾上了什么黏稠的红色物质，美丽的银外头罩上一层淡淡的红。 “据说满月是血族吸血鬼最强的时候。”柳漾心跟在三人旁边，兴奋的情绪一直无法压抑下去。 “等一下跟在我身边。”魏凌君握住柳漾心的手，往后一拉，让她往自己的身体靠近了些。 柳漾心没有说话，两眼也没有看他，被握住的手心都是汗水，夜凉，但她觉得有点热。 “有血的味道。”魏凌君和海棠同时凝眼看着车站的方向，那一头开始出现剧烈而且连续的枪声。 柳漾心听见枪声，就要往前冲，但被魏凌君一把拉住：“你疯啦，在这个时候冲进去。” 想想也对。柳漾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没办法，第一次见到大场面实在是太紧张了，以往虽然抓过一些小妖怪，但可不像这次，很多顶尖的魔猎者都出现了，像那个北风、国王、扑克团的人都来了，他们可是全世界最顶尖的魔猎者。据说他们的团长甚至比教廷魔猎者还要强，要不兴奋实在太困难了。 那些顶尖魔猎者平常神秘的像是从来不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在哪？除了魔猎者以外还有没有其它身份，完全没人知道，要见他们一面可以说比登天还难，他们可以说是大部分魔猎者的目标，也是偶像，而他们却在今天一起相聚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柳漾心的兴奋指数往上直飙。 魏凌君无法了解这种偶像心态。他在等着，前头联合车站双方一定是发生了冲突，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一大堆普级的吸血鬼杀出来，把实力不足的魔猎者的命留在车站大厅。 魏凌君的猜想没错，几百个红眼獠牙的吸血鬼从各种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把所有魔猎者杀的措手不及。 但毕竟会来的魔猎者都是高手，除了十几个被力量大增的吸血鬼所杀以外。双方激斗很快的停止，吸血鬼一方留下近五十具不完整的尸体离开。 魏凌君和柳漾心走进车站大厅的时候。柳漾心被满地的尸体和血液给吓得说不出话来，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魏凌君也对眼前残暴血腥的画面感到震撼。 战斗刚告一个段落，没人注意到他们进来，大厅中间站着几个人。他们的身边堆着最多尸体。 最显眼的人有四个。 第一个让魏凌君注意到地人就是身上穿着一袭大黑袍，看起来不像魔猎者，反倒像是个魔法师似的，这个人身上的血腥味最浓，双手垂放在黑袍内，但那里头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虽然离得很远，魏凌君还是可以闻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黑袍的胸前部分用金丝绣着一个扑克牌黑桃a的图案，看来他就是扑克团的团长史多克。传说中的超顶级魔猎者。 史多克旁边的人应该就是北风的风神。据说他的速度快的像风，用那种速度抓妖杀人轻易的像喝口水那么简单。 另一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国王魔猎者团体的团长国王，在他附近的吸血鬼都是被一拳爆头，紧握地拳头兀自滴血，看来他的力量全在一对拳头上。 第四个人的样子看来最普通，满头银灰相间的头发，年纪大约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中间，一身军装，左右手上各拿着一把刀子和手枪，装备看来十分普通，但他身边的尸体并不少于其它三大强者，看来实力也不在三人之下，牡丹轻声告诉魏凌君和柳漾心，他就是联邦调查局魔猎者里头的唯一一个七级魔猎者，外号死神。 “死神……死神不是都拿镰刀的吗，怎么换成小刀和枪了？”柳漾心听完后小声说道。 没想到她话才刚说出口，几十公尺外的死神突然回头往她一看，让她吓了一大跳。 魏凌君回头笑瞪了她一眼，正要说话，却发现不远处几个男子正窃窃私语，跟着有一人往他们这里走过来。 魏凌君拍拍柳漾心的手臂，她一抬头，神情马上变得有点僵硬，那男子居然就是威尔森。 威尔森是法肯家族的外支弟子，与柳漾心自小一同长大，双方互有情愫，但因为要时时出任务的缘故，因此聚少离多，他一心一意要成为教廷魔猎者，目的自然是因为要取得娶柳漾心为妻的资格。 瑞士的法肯家族是个历史悠久的魔猎者家族，对于嫡系弟子与外支的控制相当严格，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双方结婚，但有一个例外，就是双方如有一人成为教廷魔猎者，那么就可以拥有这种资格。 因此威尔森一直以来都拼命练习着他的“斩石刀法”，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成为教廷魔猎者，以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柳漾心为妻。 当时魏凌君听到向怡瞱说柳漾心要订婚了，脑子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对象就是他，前几天柳漾心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再提起。 没想到他会来这里。 “柳……”威尔森的语气里满是温柔，面对柳漾心，他的心里满是无穷无尽的爱，来这里前他就想过，柳漾心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这种事情她很有可能会来凑热闹，他一方面担心她会来这里凑热闹而受伤，另一方面却也担心无法在这里找到她。果然没错，她真的出现在这里。 柳漾心看着他，眼睛里有着魏凌君不知道的东西，是熟悉、是想念、是歉疚，还有更多情绪在那短短的几秒之内发生。 “你也来了，其它人都来了？”柳漾心与他的默契自是不需要多言，几句话就可以代表很多涵意。 魏凌君也不去打扰他们，和牡丹、海棠走到旁边研究这些吸血鬼发动攻击的时机和方法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其它的魔猎者团体显然只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对世界顶尖魔猎者来说。干掉几个不成气候的血族实在不算什么，所以他们很快的决定按照原计划，马上坐上电车往地下出发。 “各位……” 发话的人是联邦调查局的七级魔猎者——死神，此时所有人只有他最具有代表官方的身份，他一说话，其它人都同时闭上嘴巴，听他要说什么。 “联合车站下头有七层。除了作为捷运使用的三层之外，还有隐藏在三层之下的建筑。这些建筑当初并没有被列入规划，但是却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被血族强占使用。” “根据情报，三层下的建筑并没有现代设备，也就是说。里头除了人工挖掘的通道之外，应该没有更先进的现代设备。因此电车会在第三层通道的尽头停下，接下来就是需要步行往下，那里头从来没有人类进去过，因此我们并没有里头的地图或是情报，如果有什么人有情报请事先说出来。” 死神的话说到这里，但其它的魔猎者都没说话，死神也不以为意，毕竟这些都不是官方的人。官方对他们并没有约束力。而且大多数的魔猎者生性多好自由，要让他们认同你可没那么简单。 “既然没人提供进一步的情报。那么……走吧！” 几十个魔猎者很快的进入电车出发，第一批出发的大多是官方的魔猎者，也就是联邦调查局的魔猎者，他们配备了最先进的攻击武器，面对血族，杀伤力不会低于那些顶尖魔猎者。 威尔森与柳漾心在一旁说话，柳漾心一下摇头，过一会儿又点头，两人好像是为什么事情争执。 “柳，你赶紧回去，这里实在太过危险，如果那个什么血天使出现了，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会有危险，你……”威尔森实在拿柳漾心没撤，她坚持要进去地下层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个初级魔猎者的蛊惑，想到这里，威尔森就忍不住回头瞪了魏凌君一眼。 为什么这么低阶的魔猎者会到这里来？威尔森观察过魏凌君，认为他的实力实在相当普通，这种程度的魔猎者只要进了地下层，搞不好一下子就死了，要让他来保护柳漾心，那简直是开玩笑。 无奈柳漾心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怎么苦苦劝她，她都不愿意放弃进去里头的念头。 为了这个原因，威尔森只好决定留在柳漾心身边，亲身保护她，反正这次的顶尖魔猎者这么多，不差自己一个。 面对威尔森的坚持，柳漾心也没辙，魏凌君和牡丹、海棠都没意见，等一下进到里头会遇见什么事没人知道，多一个帮手还是多点保障。 “我们最后走！”魏凌君对柳漾心和威尔森说。 牡丹和海棠没什么意见，但威尔森则是不悦，对威尔森来说，实力才能代表一切，在他的心目中，魏凌君不过是个刚出道不满一年的初阶魔猎者，要命令自己实在不够格。 威尔森原本就是个十分冷漠的人，身为法肯家族的外支弟子，他受到的待遇只有嫡系弟子的十分之一，嫡系弟子可以有老师指导，无论在武术、武器或是其它知识各方面。 但是他们外支弟子就不同了，法肯家族对外支弟子原本不重视，他们成年后一般都会被排在后勤支持或其它情报联系的工作。并没有很好的机会受到训练成为一个魔猎者。 而在那样子的环境下，唯一曾经支持威尔森成为魔猎者的人就是柳漾心，自此之后，威尔森把所有的心思全部用在锻炼自己，由于他屡屡有不错的表现，在十五岁之前甚至获得贝鲁达的另眼相看，成为他唯一的弟子。 在贝鲁达的教导下，威尔森很快崭露头角。也曾经几次独自猎杀妖怪，时间过去，他成为一个不错的魔猎者。 不过他知道，那远远不够，要光明正大娶柳漾心为妻，只有成为教廷魔猎者才行。 柳漾心和牡丹以及海棠走到一旁，三人低声说话，把魏凌君和威尔森留在另一头。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的魔猎者，不过你最好不要对柳有额外的心思。”威尔森冷的盯着魏凌君。心中隐约扬起杀意。 “你想杀我？”魏凌君对杀气的感应十分强，威尔森的杀气刚起他就感应到了。 “如果需要的话……”威尔森冷哼一声，低沉的杀气似有若无，他有把握在一刀之下就可以把眼前得人分成两段。 魏凌君几乎要笑了出来，没想到以前在洞庭湖遇过的无赖又出现了，当时就是因为一个无赖当了采花贼，魏凌君才会出手杀他。而那个采花贼当时也说了类似的话，时间和空间不同。却能说出一样的话，实在不得不令人感叹。 看见魏凌君用奇怪的表情看自己，威尔森的怒气更加高涨，不过他随即想到。等一下要进去里头，那里头可是有数不清的血族高手和来路不明的血天使，像魏凌君这种等级的初阶魔猎者进到里头，说是九死一生也绝对不为过，这么一想，威尔森就不再有马上出手杀死魏凌君的念头，反正自会有血族动手。 “哼！”威尔森转身往车轨的位置走去，几乎大部分的魔猎者都已经坐上车子进去，离去的人也不会去管魏凌君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朝柳漾心喊了一声。 威尔森跳下轨道。沿着刚刚电车行进的方向走去，魏凌君和柳漾心、牡丹、海棠也依序跟上。 几个人的速度不慢。但还是跑了快二十分钟才抵达最下层区域，这条路线原本就是维修用通道，平时并不开放普通列车使用，因此路线上并没有其它列车存在。 远远看见前头出现停驶的列车，魏凌君知道，应该已经到了。 往前走，这里也发生过战斗，地上、墙上甚至是车厢内外，都有子弹和鲜血的痕迹。 钢制的车厢被不知名的武器劈裂，裂缝就像是被史前巨兽的爪子硬生生抓过，触眼所及都是血迹，以及不知名的尸体。 前后四节列车里头充满各式各样的尸体，不过看得出来大多是血族的尸体，但也不像在大厅那时一般，许多被拦腰砍断或是头部被劈成几段的尸体分散在车道外，看样子这次出动的血族数量更多了。 魏凌君稍微看了一下，人类这一方的魔猎者死最多的应该都是隶属于联邦调查局那些人，他们身上都有明显的阳训标志，这些人大多配备高科技武器，甚至是低温扫瞄器，但却依旧被偷袭死亡，显示血族这次也是准备充足。 他们往前多走几步，一个检修通道赫然出现眼前，这个通道里头四通八达，如果没有地图很容易迷失在里头。 魏凌君等五人慢慢靠近，前头除了血迹肉块之外并没有特别的东西，沿路上不断有尸体趴在各角落，这些死掉的人外表都非常凄惨，如果死的是血族，几乎都是被断首，而如果是人类死亡，则死状各异，有人死于枪伤，也有人脖子身体受到厉爪攻击，鲜血流的满地。 “这地道是斜的。”魏凌君指着地面尚未干的血迹，血迹往下蜿蜒流去。 “废话！”威尔森快步往前，百公尺外，路线成左右两条，是个t字路。 地上左右两边都有人走过的痕迹，威尔森皱眉停下，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那随便找个方向一路杀过去便是，但无奈的是后头还跟着柳漾心，他必须要百分之百的保护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往哪走？”柳漾心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左右看了好几眼也无法下定决心，只好望向魏凌君。 微微一笑，魏凌君从口袋拿出一只纸鹤，这纸鹤自然是专门用来探测妖气的“探令”。 在咒法的催动下，纸鹤只在半空停住几秒随即往右边的走道飞去。 雕虫小技……威尔森不屑的看着纸鹤，在魔猎者这一行这么久，见过的奇人异士也不少，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纸鹤缓缓的往前飞去。沿路上又遇到很多不同的歧路，纸鹤在前头开路，他们也不需要多想，只跟着在后头走就对了。 又往前走了一阵子，魏凌君突然听见前头有声音，他也不与其它人说，身体一晃就往前冲过去，其它人见他突然往前冲，也跟着他跑。 连拐几个弯。魏凌君刚冲出一个转弯，就发现前面的两个人正陷入苦战。 两个男人应该是魔猎者，并不是官方人士，外型强壮剽悍，但他们此时面对两个血族的人，却明显落于下风，身上大小伤口都在溅血。 如果是平常时候。魏凌君可没兴趣去救人，但这时不同。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双手一握正要出手，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我来！” 威尔森出手了，手上的长刀几秒钟之内就劈出二十几刀。把右边的一个血族逼退，那两个魔猎者得以喘息，手上的武器借着喘息之后的力道全力绞出，又把另一个逼退。 那两个血族不想恋战，见到又来五个，发出几声怪笑后就转身离去，很快的消失在通道尽头。 那两个人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见到是人类出现，身体再也无法支撑。就靠着墙壁坐下。连连沉重的喘了几口后，这才对他们说：“我们是北风和国王的人。” “不要说话。你们受的伤很重。”魏凌君蹲下，伸指在他们身上连续点几下，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很快的停止，这几指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种点穴止血的功夫在没有急救设备的时候可是相当好用，柳漾心两颗眼睛又瞪大了，看着魏凌君露出怪异的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短期内要再动手怕是有困难，魏凌君要他们不要再动手，如果可以回去的话那最好。 “其它人呢？”威尔森问。 “我们进来之后在检修口就遇到第二波的攻击，很多人被迫散开，这次的血族力量比起联合车站大厅的还强，死伤不少。”北风魔猎者团体外号鳄鱼的人说。 另一个国王魔猎者团体的楷一也点头表示鳄鱼说的没错，其它人已经赶去，如果要阻止血天使的话要赶快。 问题是，没人知道该往哪走。 刚刚的纸鹤带领他们飞到这里不知为何就坠落在地，再也无法起飞。 看着手上的纸鹤，魏凌君眉头皱的很紧。 “怎么了？”柳漾心好奇的问，刚刚的纸鹤怎么不飞了？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前头出现超过魏凌君能力太多等级的妖怪就会发生这种事。 “前面有很厉害的妖怪，很厉害！”魏凌君少有的严肃。 “现在才知道吗？而且比你厉害的妖怪太多了吧……”威尔森冷冷地看着魏凌君。 “比你厉害？”柳漾心有点不相信，她看过魏凌君的力量，比起教廷魔猎者也差不了多少。 魏凌君肯定地点头，又说了一次：“比我厉害很多的妖怪！” 那……柳漾心正要说话，魏凌君手指一弹，两道指风瞬间封住她的穴道，柳漾心无声闭眼倒下。 “牡丹，你送她回去，在我们完成任务前，不要让她醒过来。”魏凌君对扶住柳漾心的牡丹说。 威尔森见魏凌君突然对柳漾心出手，没有思考，斩石长刀一振，就往魏凌君劈过来。 对于可以把岩石劈成两半的长刀，魏凌君没动，因为那把刀子在他起了杀意时就被海棠盯上。 斩石才刚飙出刀鞘，威尔森觉得手一轻，斩石就消失了。 “威尔森先生，好刀子是用来斩吸血鬼的。”海棠把刀子转头递给发愣的威尔森。 看着牡丹带柳漾心回去，魏凌君心中的大石才放下来。 “走吧！”刚刚发生的事魏凌君当然都知道，威尔森的力量算是不错了，但是要和海棠这种等级的超级妖精来比，那是拿着橡皮擦的儿童对上手持机关箱的佣兵，不能比的。 威尔森没有说什么，把长刀插回刀鞘后跟在后头。 魏凌君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变，不过少了柳漾心之后，他们的速度快了很多。 沿路上的尸体数量越来越多，魏凌君稍微算过，从刚刚进来到此时，人类这一方起码已经去掉近百人，也就是说，人类的三分之一力量被血族给消灭了。 这可不是好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地下道也复杂的有点过头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地下走道已经变成地下隧道。 人工建筑逐渐变少，地上开始有积水，偶而会有几个灯泡镶在岩壁上，让他们还能看得见东西。 上头的灯光幽幽暗暗，三个人在地下隧道里头快速移动。 啪啪啪啪啪啪……前头突然传来蹬足于墙的声音，声音忽高忽低，忽前忽后，而且明显是朝他们而来。 “七个！”魏凌君轻喊，右手的软剑发出微微的嗡嗡声。 威尔森突然足部发力，整个身体像箭一样往前射出。斩石从左腰银芒般劈出，迎向第一个接近的血族。 锵！ 这是魏凌君第一次遇见会使用武器的血族，那血族高手同样是单手一递，两把长刀在空中硬碰，几朵火花碎出。 魏凌君的软剑不需要和血族长刀硬碰，左足往墙壁轻点，身体倒悬，软剑切过最近的那个吸血鬼脖子。 颈动脉的血喷到岩顶，第一个吸血鬼无声倒下。 在空中的魏凌君没有换气，左掌直接印在第二个吸血鬼胸膛，肋骨和脊椎骨从背后爆裂喷出，那血族的嘴巴甚至被肋骨刺穿，撑出下巴外头。 正要收拾第三个，魏凌君这才发现其余的四个血族已经倒在地上，四个人的脑袋都被巨大的掌力硬生生拍进胸腔，下腹因为上头的压力关系，喷出一大堆汤汤水水。 前后只花了他们五秒钟。 锵锵锵锵锵！ 威尔森的斩石毫无花招，在宽不及五公尺的隧道里和血族剽悍对砍，岩壁的微弱灯泡早在第一击的时候就被震裂，爆出一团火花后慢慢熄去。 血族的吸血鬼被感染后就会产生好视力和发达的嗅觉，在这种只有微弱反射光线的地方厮杀，吸血鬼占有极大的强势。 威尔森的刀子再也无法精确落在他要的点上头，取而代之的是对方越来越精准的刀线。 才几秒钟，威尔森就已经受伤，他知道魏凌君和海棠已经收拾下那六个血族。 “破天！”威尔森后退，身体急速后翻，接着往前撩出几十道刀影。 这一势让那血族无法挡下，哀号后疾展身法往他们来的方向掠去。 海棠在魏凌君点头的同时扬手，武器无声无息的划过三十公尺的距离钉入那血族的后颈颈骨上，余势未停，把它推出几公尺外，钉入地面，那血族的颈骨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震裂。 魏凌君和海棠都没有说话，隧道里头只剩下威尔森粗重的喘息，三分钟后威尔森收刀回鞘。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