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曾经也是人类

哈礼出乎意外的顽强。除了自己的名字，它不说出搜集囚妖的目的，也不说出上头老大是谁，也不说出任何有关于血族的事情。 魏凌君原本想要动用体内的魂妖，不过海棠却说要试试看，这也好，魏凌君对体内的魂妖还无法完全掌控，用了搞不好会坏事。 海棠是九尾银狐，对他种生物的魅力十分强，虽然哈礼多撑了十几分钟，但还是老实的把魏凌君想知道的部分事实都说了出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哈礼在血族的等级不够，说出来的东西有些是不合理的。 “搜集囚妖是因为我们要制作新的药物，用来解决人类添加在食物里的ks1579。” 哈礼说它们已经搜集了五十几个囚妖，还要再搜集一千个才足够制造药物的量。 用人体来制作药物，好一个血族，连做药都这么残忍。 而且要搜集一千个囚妖？是谁出的笨主意？魏凌君笑了，要产生一个囚妖都需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还有搜集冬鬼花，那要搜集一千个囚妖起码还要好几百年。 “那些囚妖呢？”牡丹问。 哈礼挣扎着不肯说出，直到海棠加强压力之后才说：“那些囚妖用来制造药物，不过失败了。” “最近在墨西哥被找到的囚妖是不是其中一批货？”牡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哈礼听见后身体一顿。颤抖着，过一会儿才说：“是……” “你的直属长官是谁？”海棠问。 “月女。” “在美国西岸，常驻的位置在哪里？” “洛杉矶……克里母大厦。” “你最常接触的血族还有谁？” 提到这个问题，哈礼明显产生抗拒，海棠继续施压，它才浑身颤抖的说出几个名字：“月女……血鹰……麻绳……沙琨……库得……伊亚！” 七个血族！ 魏凌君和牡丹、海棠都留意的听着，有资格知道囚妖用途的都不会是低等血族，幸好洛杉矶只有七个比较高等的血族。 “幸好它们还要很长的时间才有办法生产出那么多的囚妖。”牡丹眯眼笑了。在海棠的媚功下，能够抵挡的生物不多，想来应该不会是谎言。 “既然时间还许可，我们……先处理掉这个家伙吧！”魏凌君可没打算放过哈礼。 但没人想到，被媚功迷了魂的哈礼居然说谎。 “哈礼不见了。” 废弃工厂里，血鹰向月女报告。 “它不见了又不是第一次，上次它去墨西哥和土耳其帮谈判，还不是消失了七天，连个消息都没有。结果呢，它居然把土耳其帮的副帮主一家老小都给吃了。” 说话的是麻绳，整个嘴唇都被麻绳来回穿了好几圈，还能说出清楚的德州腔英文，虽然已经听很久了，还是让其它血族不习惯。 库得点头表示同意，哈礼平常就喜欢搞神秘。又不是小孩子，这让喜欢光明正大大啖人肉的库得对它一直很不爽。 “不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赶快说完，我还要去看电影。”伊亚不耐烦地骂着库得，它实在搞不懂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成为高贵的血族，改天如果有机会成为长老。一定要想办法限制成为血族的资格条件。 “它失踪多久了？”月女问。 该回答的自然是血鹰，因为这次堪萨斯四十个囚妖的任务是它和哈礼处理的。 “三天前。”血鹰依旧披着一身宽大外袍，但是外头有一大片已经干掉的褐色血迹，外袍里头上半身的血红老鹰刺青在夜光下好像要飙升而起，没擦干净的血迹还涂在嘴角，看来刚刚才进食完毕。 “……三天……”站在工厂屋顶上的月女静静的沐浴在夜晚的黑暗里。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一大片泼墨似的乌云占据所有夜空，远方有夜枭地声音，近一点的小虫声音反倒是被风声掩盖。 “你们各自负责的四十个囚妖运到没有？” “堪萨斯囚妖已经运到了。”血鹰一笑。用牙齿咬开酒瓶盖子。仰头一口气干掉半瓶，维持了十几秒的微晕感。 “西雅图的囚妖昨天到了。”伊亚和沙琨负责的囚妖最难搜集。不过还是如期完成。 麻绳和库得一直没有说话，月女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墨西哥的囚妖在前天晚上被劫，运货的哈顿欧里斯和卡欧被杀了。” 麻绳和库得抖的不敢接话，其它人也不敢说什么，连一向喜欢和库得斗嘴的伊亚都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各自拔掉一颗牙给我，我看看能不能向长老们求情。”良久之后，月女叹了口气。 血族的数量虽然已经大量减少，但是血族多年的严格规矩倒是没变过，犯了错的血族必须接受惩罚。 库得和麻绳抖的更凶了，月女说的牙齿不是普通牙齿，而是代表和隐藏血族力量的犬齿，每一个血族，无论它的年纪有多大，终其一生都只会有两颗犬齿。 但如果力量有了变化，犬齿就会更新，会从牙龈里头生长出新的犬齿，挤出旧的犬齿。 那也就是说，更换过犬齿的次数越多，身上的力量就越大。 但相反的，如果犬齿被拔除，那就代表身上的力量会降低，一颗犬齿被拔除，甚至可能降低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力量，如果两颗犬齿被拔除，那么，身上的力量甚至会降到一个血族层次。 月女没有说第二次，因为它从来不下第二次命令。 麻绳和库得没有反抗。伸手入嘴，用力拔出犬齿，失去力量的痛苦远大于拔牙的疼痛，满嘴的鲜血，已经无法流汗的体质只能用更沉重的呼吸来替代。 在手掌中缓缓上升的犬齿，落入月女的手掌中。 “给你们七天的时间，抢回所有的囚妖。” 月女消失，留下不能违背的命令。 新墨西哥州（neo xi）。 罗斯威尔市（roswell）西北一百七十公里陆军第五实验基地。 ret758大实验场。 宽如足球场的实验中心正中间放置着一个大货柜。五十七名工作人员正快速的拆解货柜。 实验中心主任魏登以及基地司令瓦特在监控室看着，旁边还站着五个身穿军服或是西服的男子。 “魏登主任，希望可以在四个小时内赶紧拆解掉这批货。”穿西装的韩特说。 魏登主任和瓦特司令刚刚才知道任务内容，两人脸色都很凝重，这批货的危险性很高，如果不赶紧搞定，血族什么时候找上来都不知道。 以前曾经约略听过吸血鬼一族试图反击，没想到却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魏登主任和瓦特司令沉默着，前头军人用堆高机把一个一个的木箱从货柜里头搬出来，堆成一个横排。 木箱子都是统一格式，一律一百五十公分长，四十公分高，五十公分宽。 撬开箱子，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每个箱子里头都屈伸侧卧着一个人，四十个人类都睁大右眼。直视不动着。 所有的人，左眼部位都是一个空洞。但是活着。 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瓦特司令的肥手指扶了扶眼镜，打过伊朗战争，见识过许多怪事的他却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东西。 四十个缺了左眼的活人。 “你们不用管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要跟着命令办事就好。”穿西装的人看着前头忙碌的军人和堆高机不断把其余的东西移走。 穿着军装的壮汉有四个，在西装男子的手势下快步往前，他们的手脚很快，迅速在木箱上头放了什么东西。 命令很快下达，在木箱外头布下一层环形机枪部队，还装置特殊子弹，瓦特司令记得这些子弹全部都是准备用在非人类生物上头，但是那些东西放在基地已经有段时间了，没有动用过的纪录。 “摩雅士参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布下这么多的机枪。会有什么人来抢劫这些东西吗？” 穿西装的男子笑了，伸手弹了手腕部位的灰尘：“我希望没有人来抢它们。不过，这里是美国，谁知道它们在想什么呢？” 四个军装男子走回监控室，来自教廷的四个魔猎者，分别是来自法肯家族的法蓝克、丹麦麦欧家族的培虏、自由猎人猛刀和盲牛。实力在教廷魔猎者里头都算是相当强的高手，准备一次处理掉这次会来抢东西的血族。 出动这些阵仗，要说摩雅士参谋没有精确的情报，瓦特司令才不相信，但他不说瓦特司令也拿他没辙，因为摩雅士参谋是拿着国防部部长的公文出现，并掌管基地现有资源，包括所有人员、武器装备，拥有可以动用除了核武以外的所有武器的权力。 问题是，出动这种程度的武器是要对付谁？在美国境内会有谁来攻击这里，恐怖份子吗？ 就为了抢这四十个没有左眼的人？ 瓦特司令虽然满肚子都是疑问，但他看见几个人的表情后就闭上嘴巴了，能够当上他这个职位，该说和不该说的话他很清楚。 一天很快过去，警戒的人力已经换过三批，白天休息，下午四点后开始警戒，直到隔天太阳出现为止。 夜晚。 警戒区内，军人甲说：“嗨，乙，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只在晚上戒备这些东西吗？” “谁知道，上头的人都是如此，问了也没用。”乙拿出嘴里的烟，耸了耸肩说。 丙笑了，也掏出一根烟点上，说：“鬼才知道谁会要那些没有左眼的人。难道是缺了右眼的人？哈哈哈……” “白痴才会来劫走这些鬼东西，看到没有？重机枪二十四座加上一百箱的特殊子弹，四周超过十五公尺的高墙和十五座强力灯光巡视，神经病才会自己送上门。”甲笑了。 其它的丁、戍、己、庚、辛都跟着笑了，不过就在此时，凄厉的警报声响起，红色的警戒灯疯狂旋转，警告着基地外头有人试图入侵。 探照灯很快的察觉远方的尘烟。十辆大卡车分别由十个角度往基地冲过来，卡车前头装着冲刺专用的钢刺，二十秒之内不仅挡下基地的机枪攻击，甚至直接冲破基地围墙，直往内部开去。 大卡车撞进营区后没有停止，显然知道目标在哪，朝着木箱放置的地方冲过去，地上架设的重型机枪毫不保留的倾泄子弹，“当当当当当当……”把十辆卡车的轮胎打爆。动弹不得。 百多个黑头罩的持枪男子早就从卡车后头溜出去，夜晚里，火红的弹线交错，双方互有死伤。 瓦特司令急得脸都涨红了，对着副手大吼，把所有的警备队都派上去，务必要杀光那些人。 “瓦特司令。不需要太急，叫他们慢慢后退。那些箱子给他们没关系。”摩雅士参谋在这么乱的场景下依旧保持一身干净的西装。 瓦特司令一愣，连忙要副手用无线电联络，不要硬挡，心中暗骂。要送东西给他们也不早说，还让那些军人拿命去拼，该死的混蛋。 “法蓝克，它们在里头吗？”摩雅士参谋脸上笑着。 其它四个教廷魔猎者则是冷冷的看着外头的火拼，真正得战斗还没开始。 站在一旁的法蓝克摇头，今天这些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幌子，真正的高手是血族的人，它们绝对不会一开始就出现，他们四个教廷魔猎者就是为了血族而来。 法蓝克没说错。百来个黑头罩的人只是试探石。他们打了不到十分钟的枪战之后就迅速离去。 场上死伤人数不多，受伤的和死掉的尸体被快速抬到医护中心外的护理中心。 四十个木箱已经被无数的子弹给击坏。里头被子弹打坏的水果掉落一地，刚刚受到严密保护的木箱此时被丢弃在场上，没有任何人会多看一眼。 “来了！”法蓝克两眼透出冷酷，没有打招呼就往外头走出去。 培虏、猛刀和盲牛跟在他后头，摩雅士参谋没有移动位置。 除了几个教廷魔猎者以外，没有人发觉木箱边多了二十几个“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身高大小都不相同，相同的是它们凌厉惊人的气势，以及不该出现在正常人类嘴里的长犬齿。 “注意——敌人来袭，用s弹头！”一个下士大吼，因为他看见了獠牙。 血族的速度比起普通人类原本就快上好几倍，对上血族，除了强大而且有用的武器之外，很难取得获胜的契机。 场面瞬间混乱，十几名血族有如狼入羊群，虽然羊群都配有高科技装备，虽然羊群懂得反抗，但是曾经是羊群一族的狼又怎么会害怕呢？ 惨叫声连绵不绝，此起彼落，急速败退的都是人类。 强悍的军队战士在残暴勇猛的血族面前脆弱的像是拿着枪的婴儿，在枪枝还没举起来喉咙就被咬碎。 无视于军人被屠杀，四个教廷魔猎者冷冷的盯着前头的库得、沙琨、麻绳和伊亚。 “不去帮他们吗？” 沙琨笑咪咪看着四个实力惊人的魔猎者，心中惊讶于他们不同于以往见过的魔猎者。 “干掉你们再去处理，一定还来的及。”法蓝克单手一震，一把日本武士长刀卷向沙琨。 所有人跳开，一对一，四对四，人类对血族。 法蓝克自从成为教廷魔猎者之后，已经很少杀害低等妖怪，这几年来魔猎者的势力变化很多，教廷魔猎者也是，许多老资格的教廷魔猎者退休，新的教廷魔猎者递补上来。 但新的教廷政策却使新的教廷魔猎者质量参差不齐，甚至有人传说，要拥有教廷魔猎者的荣耀太简单了，花钱就可以买到。 法蓝克把那个多嘴的教士劈成两段。在数百人吃饭的大餐厅里。 “侮辱我教廷魔猎者名号者，用生命来赔！” 他又一刀，把刚刚附和的七个人劈成十四段。 所以他必须用实力证明，教廷魔猎者只有用高等妖怪的头颅才能得到。 野战训练场地。 法蓝克的气势收敛的让吸血鬼难以发现，如果只是普通血族，光是他这一招就足以分出胜负。 但是沙琨不是普通血族，多么不普通？ 不需要故事，不需要靠杀死多少人类的丰功伟业。不需要用它活几岁、见过什么历史年代大事来证明，血族的能力都是靠魔猎者的头颅来证实。 法蓝克的长刀是法肯家族和美国奇异公司旗下的特米尔研究室通力合作做出来的精品，整把刀子长四尺三寸七，重量却只有一百七十五公克，硬度接近金刚石，说这把刀子是全世界独一无二都不为过。 在法蓝克的看法，杀死吸血鬼不见得要用银制品或是ks1579，直接砍下脑袋，全身劈成十七八块更简单。 “你是魔猎者？”沙琨露出长长的獠牙。身体的温度比起其它吸血鬼还要低上一两度，展露出比其它血族更要强上十倍的实力。 “是不是魔猎者不重要，足够杀死你就够了。”法蓝克手上的刀在月光下反射出奇异的流光，刀背部分甚至漾出水波，悠悠荡荡，曾经杀死数百只妖怪的刀子上头没有任何的血迹，干净的像刚从冰山切下来。 “上次那个魔猎者也是这么说。”沙琨笑了：“不过他的脑髓并没有因为他的自大而比较好吃。” “我杀过的每一只妖怪临死前都会回想起以前的事。” “七海波涛！” 法蓝克手部肌肉一紧。长刀卷去，风吹沙爆。七把银刃似的短锋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沙琨身边一公尺内，从七个致命的角度切下。 切、刺、挖、割、劈、撩、绞，双眼、大脑、心脏、肺脏、肝脏、肾脏、脊椎，都被七把虚无飘渺的刀子笼罩。 “喝！”法蓝克浑身三万六千个毛细孔同时一震。化成绞杀肉块的一式。 无声无息地切入空气。 吸血鬼的骨骼组成异于常人，速度更是惊人，七招足以把人切成数段的刀式全部落空。 “不错喔，我记得在四十年前，瑞士也有一个会用这招的人。”沙琨一秒钟之内骨骼拆开又装上，笑咪咪的眼睛弯成月。 “我记得……他好像……叫作……唯幻！”沙琨恍然大悟似的：“不过他应该已经……” “唯幻是我师父！”法蓝克收刀，身上的杀气夸张的扩大，刀锋微微颤抖，游丝的刀意波浪地游开。环住五十公尺内的每一寸。 “啊！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沙琨再一次恍然大悟，右手拍头：“我早该想起来的。抱歉抱歉……” “为什么？”法蓝克的刀震的更厉害了。 “因为……他的脑子实在太好吃了，我不应该忘掉的。”沙琨捧腹狂笑，肚子几乎要痛了。 法蓝克双眼瞬间火红，双手握刀，原地往上重重一跃，夸张的气势包围住想离开的沙琨。 “他、是、我、师、父！”长刀重重劈下。 “鲸吞天地！” 就像要撕开空气，扭曲一切的力道把方圆十几公尺内的东西都变得很重。 身体比起以往要重上十几倍，要迈开大步必须用上十倍的气力，沙琨身体十倍重的往下沉，一直微笑的嘴角成了一条线。 能够把四周围的空气压缩成稠状橡胶态的刀势花了法蓝克二十年的时间，数以千百计的刀锋把四周围空间团团围住，让里头的猎物甚至连吸口气都必须花掉几十倍的气力。略过前头的试探招式，不需要悲情的喊着报仇，用敌人的血肉说话，遥祭师父当年的荣耀。 沙琨的嘴巴无法做出习惯的笑，但两眼里的笑意却夸张的毫无保留。 法蓝克用力咬牙，挂架在身体右侧的薄刀喷出、喷出、喷出、喷出，画出四道裂缝和四个破绽。 法蓝克重手劈下，四周黏稠的空间继续压缩，里头的空间硬的像快要凝干的塑料。 一道夸张至极的裂缝从脚下往前蔓延，直到几十公尺外训练平衡用的独木桥，四根合抱粗原木断成八段，同时往中间低坑掉落。 其它纵横交错的刀痕无以计数的切割着地下一大片的土地，四周空气满是沙尘弥漫，法蓝克站在正中间，单刀斜垂右下。 “刀法不错。”粗重的呼吸混合着九死一生的笑，二十公尺外的地面躺着沙琨，身上起码超过几十处刀痕。 法蓝克转身，拼命控制自己的手不要颤抖，五官流出丝丝鲜血。 毕竟还是太勉强，法蓝克心中叹口气，没有心法的刀法还是无法发挥十成功力，如果能够有完整的心法，这一刀一定可以把它千刀万剐。 “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这一刀没有杀死我对吧！”沙琨靠着吸血鬼的体质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口中吐出一口气：“这一招你师父用的比你好，当初我被他砍断了右手和四根肋骨。” “没有心法的刀怎么可能杀的了我……”沙琨又笑了：“这套刀法是你师父从我这里偷走的，心法在我这里。” “胡说！”法蓝克一愣，全身的肌肉强烈贲张抖动，附在身体表面的灰尘喷出老远，露在肌肉上头的疤痕扭曲的更加狰狞。 沙琨冷冷一笑：“我在成为吸血鬼之前也曾经是人类。”摇头晃脑的拍去身上灰尘：“而且，我用刀！” 法蓝克双眼的红已经退去，但急速跃动的心脏仿佛提醒着他，师父之死还有其它原因，听见沙琨说他用刀，法蓝克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八十几年前，我收过四个徒弟，其中一个，就是唯幻。”沙琨吐了口气：“我把其中四个绝技中的一门，也就是刀法教给了他。” 法蓝克一愣。 “你的功夫不错，比当年的唯幻好多了。”沙琨叹息：“如果当年他不要试图偷我的刀谱心法，我就不会杀他。” “你、胡、说！” 法蓝克双手一合一拉，竟诡异的从刚刚的长刀里再抽拉出另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刀，低嘶暴吼，身上的气势比起刚刚更要攀上近倍。 沙琨扬了扬眉，要拼命了这小子，他嘴角又露出笑。 在法蓝克还没发动攻击前，沙琨已经大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