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日月城里的蜉蝣灵需要若木树的叶子,齐长老底下的弟子说知道若木树在哪,带着各宗门的弟子去找若木树了。” “哪个齐长老?” “涅诃宗的齐炆,齐长老。”顾子隽像是想到什么,打开了话匣子,“你不知道,他那弟子才筑基,外出历练就找到了若木树,还带回来一片若木树的叶子。” “你别说,那叶子上确实灵气丰裕,当中还带了一丝神力。我当时都心动了。” 白姻心里百转千回的,面上却是不显,“那弟子叫什么名字?” “明承礼。” 白姻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身影,微微蹙眉,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不动声色问道,“你们怎么不去?” 顾子隽无奈摊手,叹息了一声,“哎,祁阳长老不让,说那若木树叶子是假的。” “嗯。”白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顾子隽见白姻没什么反应,疑惑道,“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我得有什么反应?这么明显的骗局,齐长老甚至连谎话都懒得编好,你们居然能信,蠢到没边。” “若是那些跟着去的弟子死了,那也是活该。” 顾子隽惊的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死?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一趟会很危险?” “不是危险,是有去无回。”祁阳走了进来,在白姻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顾子隽眉头紧皱,“为何?齐长老可是化神期修士,便是到了生死关头,身上也有很多保命法器,不至于丧命啊!” “你说的没错。但有去无回的是那些弟子。”祁阳面色凝重,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担忧。 “师兄,你究竟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白姻直直看向顾子隽,目光锐利好似透过皮肤直戳进他的心底里,那最黑暗最难堪的地方。 顾子隽闭着眼睛,脸色有些难看,“抱歉。” 轻飘飘的一句抱歉,也挽救不了各宗门那么多的弟子。 她不是柳毓歆,更不是被娇养起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她只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旁人。 在顾子隽说到齐长老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给那些弟子判了死刑,祁阳的话更是印证了她的心中所想。 “师兄不必说这些虚伪之词。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要紧的是应当想想齐长老要那么多弟子是想做什么,又该如何应对。” 顾子隽点了点头,颓然的坐回椅子上。 “不必过于苛责他,此事是我放任的。”祁阳沉声道,“我在几名弟子身上放了追风蚁。总之,希望我们的猜测都是多余的。” 白姻回想起之前在御兽阁看到的“东西”,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猜测。 “他们走了多久?” “算算时间,应当是三日。” 三日,应当还没那么快成型吧。 祁阳看着白姻眉头紧锁,有些不解道,“毓歆,你在想什么呢?” “涅诃宗有一座御兽阁,你们知道吗?” “听说过。” 祁阳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白姻:“我在里面看到了缚灵阵。” “缚灵阵!”顾子隽惊的站了起来。 “你何时看到的?”顾子隽突然灵光一闪,回想起御兽阁爆炸的事情,急声道,“是这次宗门比试,我找不到你的时候?” 白姻点点头,白净的脸上有些许阴沉,“那缚灵阵只是个子阵,被我破坏掉了。但我不知道母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