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尽灼似乎被全世界排挤了,周围的人都在指点着他,是他害的沈未饶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小盒子。 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让沈未饶死的,他就是给她一个惩罚,她怎么就死了…… 雨水与眼泪融合滴落在地面,地上的雨水泛起波纹。 “符特助,带着你主子滚出小饶的灵堂前。” 他一直待在这,引起了殷珞渝的不瞒,她压着哭声,驱赶贺尽灼。 贺尽灼抬起沉重的步伐,他有一堆话要说,嘴却像被使了法术,一字吐不出来,这里没人欢迎他,走时,没有一个人目送他。 …… 贺尽灼走后,祁京烛也没有做过多的逗留,祁向寅不让他和沈未饶有来往,祁向寅警告过他,他如果与沈未饶再有来往,会带他移民国外一辈子不得与沈未饶相见,并且不会放过沈未饶。 祁京烛不想让沈未饶受伤害,他太爱她了,她的手指擦破点皮,他都要心疼好多天。他也不想和沈未饶永生不见,他舍不得。 因故只能拜托祁盈拖住祁向寅,他冒着大雨,偷偷的来了。 再来之前,殷珞渝曾给其发过短信,让他同她们演一场沈未饶假死的戏码。他考虑都没考虑的答应了。 都知道了沈未饶假死的事,唯独贺尽灼被蒙在了鼓里,这场戏,他们演的惊心动魄,生怕有一丝漏洞也逃不过贺尽灼的法眼。 他们今天哭的是假的沈未饶,真的沈未饶实则还在y国做康复治疗。 殷珞渝他们说想去看看沈未饶,被许铎制止了。 …… 沈未饶假死的这些日子,贺尽灼日日夜夜泡在lose deon买醉,把许铎的嘱咐全部遗忘了,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灌进肚子里,季宪诏也是刚得知沈未饶死亡的消息没多久,两个兄弟,做着伴的饮酒买醉。 没人阻拦他们,任凭两个人把一瓶烈酒喝完,又要破一杯烈酒,陆饲霖看不下去的打掉贺尽灼伸向酒瓶的手。 “沈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在这借酒消愁,沈小姐就能死而复活吗?!” 贺尽灼无话可说,沈未饶已经死了,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一个死人复活。 “我不知道她就这么死了……” “这么死了?”陆饲霖一个柔性子也能被贺尽灼变成火山,瞬间爆发,“你还想让沈小姐怎么死?是非要把她逼到一定的绝境?我们先前就见识过你折磨沈小姐的手段,我只能称上一句佩服,放眼三座城市,谁能比的上你贺尽灼虐妻的手段深。” “我……”贺尽灼被陆饲霖堵得哑口无言,换做平时,他哪里会给陆饲霖教训他的机会。 “你现在就算把这里所有的酒喝完呢,沈小姐该回不来还是回不来!”陆饲霖太为沈未饶感到不公平了,他愤怒到了极点。 贺尽灼抱着头,很是痛苦的听着陆饲霖一句又一句的说着打击他的话。 可能酒意上头,陆饲霖说的话,他有很多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只觉得视野很模糊,似乎有个人影在远方等着他过去…… 他伸手抓向那个人影,在他快要触及到时,人影化作泡沫,一夕之间,不见踪影! 头也在嗡嗡作响,转瞬之间,他的世界一片模糊…… …… 贺尽灼在浑浑噩噩中苏醒,沈未饶死了足有六个多月,这六个月,贺尽灼每天醒来,都要像符昼确认一遍,沈未饶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发自内心的盼望会像一年之前一样,盼到的是沈未饶假死的好消息,每日盼,每日盼不到想要的结果。 今日,符昼没在他身侧。 贺尽灼躺在床上,双目空洞的看向雪白的天花板,外面的有敲门声响起,他一声也没有听见。 外面敲门的符昼直接慌了,他在原地转着圈,碎碎念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老大会不会喝酒喝死了啊……怎么办,怎么办。老大贺死了,贺氏亿万财产谁来继承……” 他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正要继续敲下去,门在里面打开了,他吓的连连往后退,看到开门之人氏语出惊人的问道:“四爷,您没死啊?” “盼着老子死呢?”贺尽灼由衷的想笑,又气又笑,他就是昏迷了,他的好特助,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不是问他的身体有没有大碍,则是盼着他有没有死。 符昼见贺尽灼没事,悬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下来了,“属下敲门已有一段时间,见您一直没有动静,未来开门,也没出声,便斗胆认为您……” 接下来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再说下去,着实是冒犯了。 “让你担心了。”贺尽灼欣慰的拍拍符昼的肩膀,问,“这么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公司出现了内奸,您不在的日子里,全公司上下一片混乱,初瑶小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控制不住大全。”符昼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禀报给贺尽灼。 贺初瑶在贺尽灼浑浑噩噩的日子内,一边顾及着学业,一边避免贺氏公司落入小人之手,她也是为了给贺尽灼证明,自己并不是一心只知道玩的娇气包,她也是有用的,今日实在是办不了了,她才让符昼去找贺尽灼的。 “初瑶这不是胡闹?!公司一群老狐狸,她一个从未接触过社会的小丫头,能担起什么大任!她一个学生好好在学校上学,不给我惹事生非,我就谢天谢地了。”贺尽灼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好,整理好着装,怒斥着。 听符昼说公司出了内奸还没有生气,就把他们当做随意碾压的蝼蚁,听符昼说贺初瑶不顾学业的来替他料理公司,他的火气瞬间就来了。 贺初瑶这么做,身为哥哥,贺尽灼也很高兴,起码证明她长大了,以后他真的出了大事,也不会担心贺氏会出多大的乱子。 他更是了解贺初瑶这个做妹妹的,总是好心办错事,恐怕公司本来没乱,她一参与,别说公司会乱了,整个江北也失去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