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回过头来，叹了口气说：“踏马的，按照我以前的性子，我该吊死在大门口的。” “但是不行啊，我孙子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对象。”</p>
“相亲了几个女孩，都说要有房子。”</p>
“钱还没凑够，我得给他攒钱啊。”</p>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一张脸了。拿着这张脸换点钱吧。”</p>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发酸。</p>
英雄迟暮，实在是悲凉。</p>
司马蓝呵呵笑了一声，对老头说：“我就比你聪明多了，我不结婚，不生孩子，你看看现在，多自由自在？”</p>
老头回头看了司马蓝一眼：“那你老了怎么办？等着组织给你养老？”</p>
“你看</p>
看我吧，组织未必有我那孙子靠谱。”</p>
我对老头说：“我还有点钱，要不然……”</p>
老头摆了摆手，对我说道：“我真要拿了你的钱，我就真的没有尊严了。”</p>
“小伙子，我这条腿，是组织欠我的，踏马的我拿他们多少都不过分。”</p>
老头说到激动处，使劲拍那条腿：“本来当时，我稳有把握杀了那邪祟。”</p>
“可是老黄一定要活的。活的比死的难抓多了。”</p>
“而且那邪祟看出来了，我不敢杀他，更是破烂的要命。只攻不守，我一下就受伤了。”</p>
“最后豁出去老命，把邪祟给抓回来了，你们猜，老黄为什么要活的？”</p>
我说：“因为这邪祟知道一些秘密，要留着问口供？”</p>
老头呵呵冷笑了一声，说道：“要真是那样，我早就一个屁都不放了。”</p>
“老黄要活的，就因为这邪祟之前打伤了他儿子。”</p>
“他要活活把邪祟折磨死，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p>
“屮踏马的，就为了给他儿子出气，搭上了老子一条腿。”</p>
“老子年轻的时候踏马的外号草上飞啊，轻功是一绝，现在成了废人，走路都费劲。我太冤了，这条腿丢的太不值了。”</p>
老头说</p>
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下来了。</p>
老泪纵横。</p>
有对现状的不满，有对老黄的怨恨，有满肚子的委屈，更多的是对自己人生的惋惜。</p>
我义愤填膺，问司马蓝：“这个老黄是谁啊？”</p>
司马蓝说：“今天你制造的那个高位截瘫，还记得吗？”</p>
我点了点头：“记得啊。”</p>
司马蓝说：“他是老黄的侄子。”</p>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今天给我这老头子出了口恶气啊。”</p>
“来来来，我得跟你结拜为兄弟。”</p>
司马蓝说：“醒啦，别踏马扯淡了，恩人入父，你应该拜我兄弟为干爹。”</p>
老头一脚踢过去：“滚。”</p>
他踹人的方式很滑稽，用好腿做轴，身子转一个圈，把坏腿甩起来踢人。</p>
很滑稽，也很心酸。</p>
司马蓝对我说道：“莫老弟，好好干，有朝一日，把姓黄的一条腿卸下来，给老头接上，他肯定感动的给你养老送终。”</p>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蓝大师，你别扯淡，我俩这年纪，谁给谁养老送终啊？”</p>
司马蓝说：“你别看他岁数大，他在这当缩头王八，且死不了呢。”</p>
老头又飞起一脚：“滚泥马的臭鸭蛋。”</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