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姑,您还信不过我吗?”盛钦道,“我的宫女切切实实的被抓了,他也承认了,只是因为父皇保他,才无法将他拿罪。” 沈作喝了口茶:“,他们都是孩子,可臣这把老骨头可不会将此事儿戏,您想想自从齐越出现后,搅和的后宫不宁,帝后不和,连乐阳公主一个小婴儿就被他污蔑成什么邪祟,此人不除,必将成为大盛祸患。” “既是如此,你们怎么不与皇帝说?” 凤擎沉声道:“您还看不出来吗?只要没有明面上戳穿他的真面目,皇上就会保他的,当初他污蔑沈府有人要害皇上,后来还被抓到与侯夫人私会,皇上都是含糊其辞的略了过去。” “那你们告诉本宫是?”翌阳神色威严的扫过众人,“本宫可是从不插手政事的。” “这可不是政事,还是您的家事。”凤儿认真道,“他给皇上的丹药,是用自己血所练,皇上已经被浊气侵蚀,若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必垮。” “什么?!”翌阳握紧手帕,“本宫怎么没看出来,而且太医每日都会诊脉,可没什么异常。” “邪祟之气哪里是肉眼可以分辨的。”道一起身,“如果您想的话,贫道可以让短暂的看见。” 翌阳虽然还是觉得很玄乎,但事关皇帝的安危,更关系到大盛的稳定,她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次日翌阳带着凤儿进了宫,道一虽没带在身边,但他给的东西可带着了。 大盛帝都有些稀奇,这十天内都来两次了:“不知皇姐今日来是?” “过几日是本宫的生辰,皇帝不会忘了吧?” 大盛帝愣了下才道:“怎么会,还有十日了,不过皇姐不是已经十几年不过了?” 翌阳握着凤儿的手:“这不是现在认了凤儿吗,也想当众给大家见见,而且本宫也已经五十了,就办这么一次,以后就不会兴师动众了。” 自己都亲口提出来了,大盛帝自然不会拒绝:“这好办,就交给柔妃和娴嫔来操办吧,到时候一定给您办的热热闹闹。” 翌阳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们了。” 眼看事情都谈完了,凤儿捏了捏的手指,翌阳低了低头,从袖中拿出了那张道一给她的符。 凤儿接过来,趁着大盛帝没有注意,背着大家贴在了的背后。 翌阳只感觉眼睛好像有些发热,使劲眨了眨眼,忽然看见了大盛帝周身萦绕的黑气。 而且更稀奇的是,她明明看着皇帝的气色精神都不错,可现在再看,只觉得他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像个病至枯槁之人一般。 她的手一颤,手帕掉落在了地上:“皇帝,你……” 大盛帝疑惑的看过来:“皇姐怎么了?可是还有其他要嘱咐的?” 凤儿拿下符纸,忙将手帕捡起来:“祖母,皇上还要忙,我们先回去吧?” 翌阳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神色担忧的看了大盛帝一眼,才转身出了寝宫。 一出门一股寒风吹过来,翌阳被吹的打了个寒颤,她惊魂未定的看着凤儿:“为什么会这样?皇上明明看起来什么病都没有。” 凤儿低声道:“道哥给您的是天眼符,能看到一般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皇上的身体已经被摧残两年了。” 皇宫不便说话,一回府翌阳就叫来了盛钦和道一,她到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 “已经看见了?” 翌阳深呼了口气:“不会是你的符有问题吧?” 道一不慌不忙道:“若是符纸有问题,那看别人可是那副样子?” 翌阳哽住,皇帝身边的宫女和赵忠都与平常无异,只有皇帝…… “若是果真如此,那本宫就去告诉皇上,让他杀了齐越就是。” “您可以看到皇上的样子,他自己可看不见。”凤儿道,“何况太医们什么都诊断不出来,皇上更不会信了。” “那怎么办?你们让本宫说要办大寿,难道也与此事有关?” 这里盛钦与她关系最亲,而且皇上也是他的父亲,盛钦开口道:“当日只需要您拖住父皇和柔妃,不让他有机会去救齐越,我们就有办法让他现行。” 这件事不好办,但也只能办得到。 翌阳揉了揉眉心:“你们未免过于胆大妄为。” “祖母,若是不这么做,坠儿姐姐会被他害死,他会继续留在皇上身边为非作歹,他为何与柔妃走的那么近,若是皇上早早驾崩,受益的会是谁?” 翌阳浑身一震,她都没想到这层,她虽说不问政事,但这大盛是他们老祖宗打下来的,她自然也在意大盛的兴衰。 皇帝算不得多励精图治的明君,但好歹能稳固住这个国家。 若说起储君,在她心里,太子自然是最合适的,但他的身体不行,其次就是二皇子,不说他能力适不适合,起码性格是个伶俐正直的。 这位小侄子她见的不多,可他昏迷前就惯得不像样子,更何况还有个那种母亲。 “若是事情不成,本宫可不能保证能拦住皇帝的怒火。” 到时候皇上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放心,贫道有九成把握。” 这些天凤儿几家来回跑,谁要做什么,有什么任务都要商量的天衣无缝,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能失败。 生辰的前两天,凤儿进宫去上课,又遇见了齐越,显然他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凤儿这回跟着去了他的瑞雪阁,他有求于自己,凤儿自然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怎么样?只有两天的时间了,你们还没找到办法?” “师父几乎把每个道观的书都翻遍了,倒是有两三种模糊的记载,他自己也不确定。” 齐越忙问:“是什么?” 凤儿盯着他,半晌才问:“齐越,你还记得自己成人之前,长在哪里吗?” 齐越一拧眉:“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做什么?” “昆阳山脉。”凤儿缓缓道,“你知道这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