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榻不会像木床一样撞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随着影子的碰撞交缠,耳鬓厮磨,卧室传来极致欢愉下的呻吟和低喘。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月亮紧紧扯着灰蒙蒙的被子,露出笑成弯弯的月牙。 伴随着低低哑哑的绝唱,太阳老伴捂着羞红的一张脸,窘迫的替了月亮的般。 一夜尽欢,唱值千金。 白赭身上都是斑斑长长的痕,米粒被他拥在怀里,蝴蝶骨上画满了紫红两色的梅花,落在如雪的肌肤上,比冬日的凛梅更加娇羞。 还是米粒最先醒过来。 “嘶~” 轻轻动动身子,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份强烈欢乐后被车碾过的酸痛。 “狮子变狗了。”米粒看着一身上下的东西忍不住好笑的抱怨。 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 看来昨天晚上白赭真的被刺激到了。 一晚上都没能成功的反攻,头一次从头到尾被压到底。 虽然感觉还可以,但她更喜欢在上面。 昨天两个人都尽了心,代价就是白赭起不来了,而她也硬生生的到了中午才能够下床。 “粒粒,再睡会儿嘛,人家想抱着你。” 床上,白赭用脸蛋一直蹭着米粒的脖子,声音是情事后独有的沙哑,听着让人想要再造300回合。 紫罗兰色的眼睛轻微的眯起,慵懒的像只猫咪,一脸的满足。 看样子这次是真的喂饱了。 米粒也很想贪一次懒,可时间紧,还有很多事要做。 “赭赭,我也很想陪你,可这两天得要去准备结合仪式的事情,我必须在场。” 米粒用撸猫的手法一下一下顺着毛,非常的耐心解释。 “乖乖,这次先委屈你一下,以后我一定好好陪你。” 白赭并没有拉下脸,居然笑得非常的可爱,双手环住米粒的脖子,仰起头,亲昵乖巧在下巴处轻轻一吻。 “好吧好吧,下一次你要陪我睡一整天!” “呵呵,好!” 白赭体力不支,下不了床,看着米粒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人出去的一瞬,眼里的爱意瞬间被偏执晦暗取代,低沉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暗夜中的暴雪,触水成冰。 “不过是两只兔子,谁都别想撼动我的地位!” 米粒知道白赭在她离开之后,肯定会计划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她又知道对方有分寸,再过分也不会扰乱她的事情,那就随他去吧。 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委屈了别人,也不能委屈白赭。 嗐,她可真是条重情重义的蛇! 来到筹备结交仪式的场地,兔族族长在场之外,还有一些其他族的族长。 “米粒,听说你在两天过后会纳族长家的两个孩子,这次火狮部落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幼梨和花贝儿找到了合情谊的兔族雄性。” “可真是羡慕你们!” 艾伦纱打探消息的本事倒是不小,这才一晚上过去,居然能知道花贝儿找了个兔族雄性。 米粒都有些微微惊讶:“昨天晚上我才和花贝儿逛完街分开,怎么这才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时间,花贝儿就找到了雄兽了?” 虽然目前是有一个雄兽对花贝儿一见钟情,但花贝儿之前不是一直在纠纠结结吗,总是顾忌着狮楼的想法,这一次怎么就直截了当闪婚啊? 闪婚,是某一次无意中从花贝儿嘴巴里得出来的词,她觉得很好用,非常适合这一次的情况。 “嘻嘻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艾伦纱立马得意起来,挤眉弄眼,看来自己也有米粒比不上的地方啊,“你猜猜,花贝儿这一次纳的兽是谁?” 米粒想到一个人的身影,脱口而出:“难不成是阮球?” “哈!这你都能猜到!” 艾伦纱惊讶过后,连忙把这事给说出来:“对对对,就是你之前想要选的阮球!” “你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搅合在一起的吗?” 米粒猜不到,还不等她细想,艾伦纱自个忍不住了。 “昨天晚上半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河流那边突然多出来几朵催情花,一早上起来促成了好几场美事。” “那花贝儿原本住的就离水流那边近,刚好起来上厕所,你知道她人一向讲究,就跑远了一点上,结果就正好中了招!” “那阮球是陪着他玩累的父母回家,然后也一家子都中了招。” “索性还是有点理智,和花贝儿好上了,他母亲可有福气,自家兽夫和另一个刚成年的小崽子一起,可当真是厉害!” 说到这,艾伦纱幸灾乐祸起来:“你是不知道一大清早的,那狮楼的表情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阮球长的可是不错,家里突然多出来了,这么一个兽夫,花贝儿肯定会忽略他。” “哈哈哈,这都是他报应!” 艾伦纱迟迟对狮楼之前的所作所为无法释怀。 得知了所有的前因后果,米粒忍不住眨眨眼,这也太凑巧了吧。 不过,就如艾伦纱所说,这都是好事。 之前还想着怎么把花贝儿异界奇葩又无语的思想改正过来,这下可好,直接成了事,不信她享受到了左拥右抱的感觉之后还能变回去。 嗯,这就是兽神的天意呀! “粒粒,我要去看好戏了,你要一起吗?” “不用,我还要筹备结交仪式呢,你去看你的吧。” “对哦,都忘了这事儿了!幼梨和花贝儿估计也在忙着这个。” “那我就先不去看热闹了。” “嗯,我去弄事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分开。 白瓷和白皙正在准备自己的兽衣,他们兔族有独特的结交礼仪,孩子要结交的时候,都会亲自用大红色的兽皮做成一件衣裳。 结交之夜,由他们的兽主褪下。 米粒和花贝儿、幼梨汇集,她们三个的兽夫玩的好,在一起编织衣物,她们也正好坐在一起聊天。 “花贝儿,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米粒一坐下就忍不住好奇的问,“好端端的,河边怎么会出现催情花?” 一些消息都被封锁了,去问兔族族长也没得到什么消息,一些当事人好像都被特地封了嘴。 她问了许久才得到兔族族长的同意,可以向花贝儿询问过程。 幼梨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花贝儿一脸的愁,时不时的摸摸腰,真是够酸的,人类伤不起啊。 “昨天,我本来是去上厕所的,那里离催情花的地方有点距离,结果听见河里突然传来了落水声,我生怕是有人不小心掉下去了,所以赶紧去看看。” “到了河边,根本没看着人,呆的时间久了点,闻到了催情花的花香,然后又撞上阮球的身体,之后就没意识了。” “一觉醒来就已经那样了。” 花贝儿一脸尴尬羞涩的捂脸,突然就察觉到手上有异样,瞬间想起来,把手摊开。 “不过……昨天找人的时候,我在河岸边捡到了一个鳞片。” 说这话的时候,花贝儿趁人不注意,抬头冲着米粒示意眨眨眼。 米粒勾起嘴角,轻微的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