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把书翻开,才看了几行,感到眼睛又开始疼了起来。于是不得不把书再合起来,又放回了原处。陈明艳无奈地说:“瞧韩禹又吸烟喝酒的,神情还那么无厘头,确实得有个人好好地管管他了。如果照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思虑着对韩禹的行为得采取些措施。
袁小杰听她说完了话,侧身看向了梁博文。她看到梁博文抬手按了几下头,又开始用手轻轻地按压着眼睛,像是不舒服。袁小杰连忙陪着小心地问:“博文,你怎么了?眼睛是不是又疼了?”弯腰打开了床头柜,取出了一瓶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并从床边站起了身,说着:“这瓶眼药水,我买来一直没用。博文,给你用吧!再不用,怕不能用了。”把眼药水拿给了梁博文。梁博文眨着眼睛,话音轻婉地说:“眼睛有些疼。刚才觉得好点了,这会又开始疼了。”抬眼看哪,都感到看得很模糊。袁小杰想到梁博文那会说,要给梁博清和郑红秀去电话,看着她怔了一会,话音略高的说:“你别硬撑着了。你躺好了,我帮你点。”拧开了眼药水的瓶盖,给梁博文往眼睛里滴了两滴眼药水。随后,她把眼药水塞在了梁博文的手里,然后转过身,对陈明艳说:“明艳,天冷,咱们还是先洗把手脸,再钻被窝里说话吧!”天气开始转凉了,而时节也已近了初冬。宿舍里的暖气还未开,一到晚上,她们都会感到有些微冷。袁小杰洗过脸,看到梁博文眼睛红肿,好像还是很不舒服。她没动声色的拿起水瓶,帮梁博文打来了热水。她希望梁博文待会洗过了手脸,可以安稳地躺到床上,好好地休息一下。
夜晚,初起的北风呼呼地吹打在窗上。陈明艳听到有声音从窗口传来,急忙起床看了看窗子有没有关好。她拉了拉窗帘,又看了看窗户的两边,看到窗户关得严实,才转过身往床前走。可是她刚转过身,却看到梁博文竟然侧身倚在床头上,回头朝里的,还在看书。陈明艳忍不住地轻叹一声,往床前走着,思虑着:“我怎么会不由自主的叹气呢?”轻轻地一声叹息,叹得她全身凉冰冰的。她感到身上一阵冷,急忙抬手抱住了胳膊。可是,她还是感到阵阵地冷从她的身上摅过,而刺刺地凉意使得肌肤瞬间起了一层密布的小疙瘩。
袁小杰在想白天遇到韩禹的事,也没有睡。她想:“我再怎么样,也得说韩禹不好呀!不过,说来说去,韩禹哪里又出错了呢?”心里为韩禹抱不平,认为韩禹可怜,在家里事事由着韩国军。再想,她琢磨着看到的小餐馆里的事,和校内有的一些传闻。她听别人说过:“咱们学校里有几个有点力气,还有些蛮横的同学,在校内拉帮结伙,还对韩禹有敲诈行为呢!”想到吃饭时的情景,心里思虑着说:“今天,我明明看到韩禹和他们在一起呀!”再想,想到了陈明艳说:“或许是韩禹不费力气的用几餐免费的晚饭,便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还把事情顺利地解决了吧!你不说韩禹在韩国军的教导下,肯定会多少有些变态的想法和做法么?或许,他是刚好遇到了几位臭味相投的朋友呢!他们没事聚到一起,韩禹还刚好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对于吃吃喝喝的事,让韩禹根本不用顾及后果,不是么?”袁小杰觉得陈明艳说得很在理。事情有了结果,她觉得有些冷了。她把手缩进被子里,拿起被子往脖子处拉了拉,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了,还泛着嘀咕:“老天呀,你怎么会这么冷了呢?”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也孩子般恬然地睡着了。
梁博文听到背后有走动的脚步声,却还是想把几页书坚持看完。可是刚想再看,她听到脚步声停住了。她犹疑着回转身,看到是陈明艳,微微地笑了笑。陈明艳悄悄地说:“博文,小杰可能睡着了。”眼睛睁得很大的。梁博文看她没有困意,还若有所思地神情,微笑着问:“明艳,你是不是有心事呀?”从床上坐起了身。陈明艳正在想:“梁博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她会这么静呢?她的沉静,感觉像一块长在山中经年不动的石头,而且还像是一块覆了苔藓的石头。我为什么总觉得外界无论怎样变动,都影响不到梁博文呢?不正是这个原因嘛!”认为梁博文的心绪似与泥土融为一体,还把某些不被她们所了解的心思独自地沉浸在了被石头包围的情怀里。这样的想法让她的思想感到很被动,因为她也不知道梁博文会不会有那种和她一样的感同身受的不安。陈明艳慢吞吞地说:“如果想让一个人把很多事情忘记,应该怎么办呢?”自言自语似的说完了,眉心也蹙在了一起。梁博文沉静地看着陈明艳,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有些恬静的笑随后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她笑着,寻思着陈明艳是为她而心烦,于是话音轻柔地说:“我也说不出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或许要看是什么事情吧?有些事情不能忘,你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有些事情确实需要忘,能立马就忘了么?”觉得无论任何时候,都得以事论事,谁也不能把本身抗拒的东西,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当然,谁也不能把本身拥有的,说驱逐就驱逐没了。梁博文心里也有困惑,也寻思过,想知道怎么解决这种困惑。可是想求解却没有解,令她很是无奈。她们两人都默默地想事,也没再说话。宿舍里变得异常地寂静,可是窗外的风声却显得更急,更大,还刮出了一些相似吹哨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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