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众人再次大吼。</p>
“好,上场去修理他们!”</p>
十一个人喘着粗气,像斗牛一样踏出更衣室。</p>
纳艾森和巴利埃坐在主席台上,巴利埃照例拿着他那记录用的本子。</p>
“怎么样,能赢吗?”纳艾森期待老朋友能给他个回答。</p>
“我不知道。我不是上帝。”巴利埃白了纳艾森一眼,眼神说你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p>
“我就知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p>
“安慰你,我就不是巴利埃了。”</p>
“那倒也是。”纳艾森拿出那条围巾挥舞起来,巴利埃和杨师一样汗了一下,低头看两队的出场名单。</p>
科迪尔跟在杜瑞的后面走在球员通道里:“他们这次好像和以前的阵容不太一样。”</p>
“你是说让那个帕奎特打前锋而不是前腰吗?”杜瑞看了搭档一眼。</p>
“嗯,我总觉得还有点别的不正常。”科迪尔皱着眉头。</p>
杨师听着两人的对话掏出pda,查起客队的资料来。</p>
球场看台的一角,老吴和丁一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俱乐部赠送的球票虽然不是最好的座位,但视角也是不错。</p>
老吴在球迷中啧啧不已:“看看,看看,人家这球迷,这热情,这座椅。”</p>
丁一手搭凉棚四处看:“杨师在哪呢?”</p>
老吴在旁边说:“别找了,等会球员出来,他们也该出来了。别等会变成个望夫石来。”</p>
丁一捶了老吴一把,放下手,但目光还是死死的看着球员通道。</p>
老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孩子,人家有女朋友了,就别惦记了。爱多深,伤多重啊。”</p>
马丁的家里,跑步机上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正在一步步的挪着。一个女孩倒在沙发里看电视直播。</p>
“哥,你说你买跑步机干嘛用?你晃得我头都晕了。”苏珊嗑着薯片。“你要薯片吗?”</p>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马丁擦着头上的汗。</p>
时间指向下午3点,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杨师坐在主队教练席的塑料棚子里。这个位置的风景真是好啊。</p>
借着主场球迷的声势,瓦勒海姆展开了猛烈的冲锋,整个球队包括前锋都在向对手施加压力。德霍兰德和维斯皮的几脚射门险险得分。杜瑞懊恼的从教练席的座椅上站了起来,急躁的踱来踱去。比他更着急的是欧本队的主教练克劳迪_查维赫德,显然瓦勒海姆的针对打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现在的局面估计撑不了几分钟就会改变比分的。</p>
说话间,瓦勒海姆得到了球权。德格鲁特拿到了皮球,这场比赛他打的是五个中场最中间的位置,是球队的核心。德格鲁特在球队里是个老实的角色,杜瑞教练也很信任他这样的球员,脚下技术不错,中规中矩,状态稳定。</p>
德格鲁特扫视了一眼球场的情况,对方的阵型因为逼抢压缩了回去,现在是应该控制一下节奏了。前面德霍兰德在跑位要球,维斯皮也倚住了对方的后卫。边路,尼古拉_惠伦斯在往前急插。好,长传试试。</p>
一记又长又快的弧线球吊到了右边的惠伦斯脚下。惠伦斯往边路带球,德霍兰德跟上去和他做配合,传球。好,德霍兰德踩住了球,没有转身的机会,给回到德格鲁特脚下——直传!</p>
欧本队的后卫在举手示意维斯皮越位了,可是助理裁判并不这么认为,好球!!维斯皮单刀了。回追的后卫还在竭力的追赶,但总有一步之遥。守门员畏畏缩缩的出击,想封住角度。</p>
“踢进去!”杜瑞在怒吼!</p>
“上帝,进去!”纳艾森在祈祷。</p>
“……(进!进!)”巴利埃在心里说。</p>
“看着他的眼睛就扑出去了!”马丁握拳说,一个愤怒的抱枕从苏珊那飞过来。</p>
维斯皮疾驰中趟的有点大,于是抢在守门员之前奋力一捅。球贴着草皮向球门滚动,还在一块突起的草皮上蹦了一小下,球还是——进了!!</p>
gooooooooooooooooooooooal!!!!</p>
球场沸腾了,杜瑞攥拳挥舞了一下,回到座位上。维斯皮扑倒在草地上。球迷的歌声响起:“有一个灯塔叫维斯皮,他照亮了胜利的道路;有一个灯塔叫维斯皮,他脚下的功夫和头球一样棒。”维斯皮在队里的外号叫“交通灯”。</p>
查维赫德把边路球员叫到场边:“拉姆,上去告诉他们,这场球输了休假就取消。你和哈拜兹多带球突破他们边路,带球插进去,我赛前怎么说的。让帕奎特把他们的后腰引出来,有机会就射门,多换边跑动。”说完,查维赫德对着中卫比了个盯人的手势。</p>
帕奎特今天感觉特别好,一个是因为这周的训练球队都是围绕他在打,脚下有球的感觉就像天堂一样;另外一个原因,今天的对手里面居然有他儿时的一个玩伴,杜普雷。那个连他的球都摸不着的杜普雷。这就好比在天堂上,发现另外一个人正在地狱里一样——有对比才有这种强烈的优越感。</p>
可是今天却是自己球队先丢了球,听到教练的指示,帕奎特心里暗想:来吧,宝贝杜普雷,让哥哥好好关怀你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