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拿着手机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的傅斯年。</p>
一晚上，两人没说过话。</p>
傅斯年看到她，对那面低声说了句话，随后挂断。</p>
月光冷而锋利，映在他侧颜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p>
他拿着手机抬头跟她对视：“那34％的股份不要全部卖出。”</p>
郁娴轻笑：“你太看得起我了。”</p>
傅斯年看着郁娴，她外套没穿，只穿着一件灰色羊绒衫黑色长裤，头发散在身后，素颜的她肤色依旧白皙还多了几分通透。</p>
有种天然处在云端的矜贵。</p>
傅斯年想了想：“我是说国有持股达到百分之六十七就是绝对控股，你不需要全部卖出，给自己留着。”</p>
他走过去，低声道：“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彩妃钢材即将成为华国钢铁的最大主力公司主营北方钢铁业务。”</p>
“这个消息现在没人知道，而我跟你说，是想着这股份未来会成为你长久不衰的另一保本钱，你明白吗？”</p>
郁娴眼皮一跳，“你就那么确定我有能力从虎口夺肉？”</p>
傅斯年轻笑，“不还有我吗？”</p>
说着没有多待打算离开，刚错身而过的时候郁娴捉住他的胳膊问道：</p>
“你说有你，那我有一个顾虑，就是在未来我是否可以主力坐庄操纵证券获利，换句话说，我是不是稍微在金融市场上过分一点就要被叫去谈话？”</p>
郁娴仰头看着他，表情认真，她是真的在询问，不是开玩笑。</p>
傅斯年抿唇：“不会，你太杞人忧天也太刻板印象了。”</p>
他捏了捏额角，酒劲上头，再闻着身旁人的体香，他总是想抱抱她，可是现在在外面，她又是陪着霍殃来的，于是忍下冲动，只能集中注意力去缓解她的顾虑：</p>
“抹去道德层面的束缚，经济就是一部基于谎言和假象的连续剧，要想获得财富，首先应该认清假象并且投入其中，无论是企业高层之间的斗争还是金融证券都是一个道理，在这里，没人会在乎真相，大家只在乎钱是不是进了口袋，在乎有没有权力包住一切真相，阿娴，这个道理，不止适用于华尔街。”</p>
郁娴看着他，笑了：“好，我信你，我也答应你，如果真到那天到来，你得保我。”</p>
傅斯年眼皮一跳，一般郁娴说的这个如果不是如果，而是她已经做了。</p>
“你又做什么了？”</p>
郁娴勾唇，轻笑，“你猜啊。”</p>
说着松手打算离开。</p>
头更疼了。</p>
傅斯年感受到视线，抬头望去，和另一边的男人四目相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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